丈母娘的一番话让夏大王恍悟,原来梁王并非真的是为自己这女婿报仇去的,而是要为了那古国落井下石。
本是老夫老妻,梁王的那点小想法哪能瞒得住梁王后呢?
只是听丈母娘这话,夏大王琢磨了一下。
无论梁王落井下石,还是真的为了自己这女婿去找那古国的麻烦那都应该是高兴的事情。
毕竟那古国乃是夏国的对手。
对手倒了霉那自然是应笑视的。
夏大王不会替那古国可怜,只会幸灾乐祸。
梁王落井下石,许是有旁人会觉得,梁王这实非正人君子所为。
但是仔细去想,夏大王同样不觉得梁王下作。
为人处世之道那是做为个人而言的,但是做为国君来说,真正正直的国君反而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丈母娘说的是无意的,或者是说于夏大王听的。
但是这其中夏大王觉得,虽然说梁王毛病多,但是身为大王夏大王能从他身上要学的也有很多。
话说完。
丈母娘拍了拍夏大王的手臂。
“我儿还不快引路。”
梁王后那脸上慈眉善目的笑着。
夏大王听闻反应过来,笑脸回应了一下忙道。
“母后这边请。”
这倒好,梁王来了又走,夏王宫之中那藏没藏的东西,倒不用叫人担心了。
“母后!”
夏大王引着梁王后一行人到了王宫门前,还没到,王后难得如同一个小女儿般欢呼雀跃的就跑了上来,一下涌入了梁王后的怀中。
“姐姐。”
倒是连那行礼的公子梁寒都被无视掉了。
“好,好。”
梁王后搂着自己的闺女轻拍着背后,脸上的褶子笑的全部皱在了一起。
好一个母女情深。
夏大王心神一动。
老丈人不在,倒是少了个碍眼的人,难得丈母娘与小舅子都来了,他琢磨着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藏私了,无论那鱼啊肉啊的,全得拿出来,并且亲自下厨得给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这般想着,便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不提夏大王心想着在丈母娘面前献殷勤,再说那梁王。
梁国到夏国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这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前后不到五公里的路程,都少有人走动。
搁在夏刺穿越之前,那顶多也就是车子一脚油门的事情。
梁王打梁国到夏国而来的时候,那是好一番折腾,又是排场又是仪仗,路上又是打梆子又是停停走走,那是从早上出发快临近中午才算是到了夏国。
可是梁王打权布那听了馊主意,自己再一想。
那忍不住拔腿就跑骑驴打夏国回到梁国可没用多久的时间,用快的比喻来说。
那就算一晃眼的时间,就回到了梁国了。
甚至那头驴子,大气都没喘。
当然,倒是累着了权布了,驴没喘,他一路牵着驴跑回来,那是气喘吁吁的大气出不完。
好容易到了那王宫门前,梁王抬腿一个跃身就下了驴。
同时冲着那权布吩咐了一声。
“将寡人坐骑拴好。”
讲完之后,便拔腿冲进了王宫当中。
梁王着急的找来了一块木板,便开始在那木板上刻字了。
那木板上当头两个大字,写的就是:战书!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梁王哪能放弃,明知那古国元气大伤,梁王也会欺负人啊。
瞧那战书上写的是什么?
“双方各出兵五万大军……”
看的出来,这无论哪家大王吹牛的功夫,都是一脉相承。这五万大军,便是五十人。
但就这五十人,真要说有,梁国也得是勉强凑的出来才是。
梁王真是对这古国痛恨的不行?
不然,本意是多写点,反正那古国凑不出来,本来就是要欺负人。
梁王在那木板上写好之后,那梁国大司空刚好栓好驴这才走进来。
梁王二话不说就将这木板拿来给权布看了看,并问道。
“寡人这样写行吗?”
权布捋着胡须看了看,点头道。
“大王写的句句在理。”
“那就将这战书递到古国去?”
“老臣这就去。”
梁王摆手了一下,不待权布离去思量着又问。
“寡人这般做法可有不妥?”
梁王倒也知道自己这有点不地道。
权布脸色一肃说道。
“大王说的这是哪里话,那古国欺人太甚!欺负夏国那就等同于欺负到我们梁国头上,焉能忍让?”
梁王咧嘴笑道。
“说的不错,胆敢欺负寡人那好女婿,就是跟我梁国过不去……你且去送战书,寡人就是问问。”
梁王那能真觉得自己下作?真要是觉得自己下作,那就在匆匆忙忙回来之前就会考虑了。
瞧得出来梁王有这一问,就类似于。
‘晚饭吃什么?’
是吃什么,而不是吃不吃的问题。
权布转身要走,只是在那走之前,还有一丝疑虑。
“大王,那古王不傻,便是把这战书直挺挺的送过去,怕是古国不愿意接受的,若是这战书不愿意接受,可就要白忙活了。”
哪知梁王心态乐观的很。
听他说的什么话。
“那又如何?战书还没送到,你知道那古国接不接?不接也就算了,若是接了岂不更好?若是连送都不送,岂不是接与不接都没了。”
梁王的这思想用一句话就能形容了,搂草打兔子,有兔子更好没兔子拉倒。
不试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听闻这话,权布点头。
“老臣知晓了,这就去,烦请大王等我消息。”
说罢,权布出了门牵了驴。
这次他可以骑在驴身上了。
梁国距离古国也不算远,不走夏国绕道还近些。
驴的脚程还是比人快,再加上权布催赶,那驴小跑,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古国跟前。
进了那古国,权布就听到那古国到处唉声叹气的声音。
便是到了那王宫跟前,也能听到那古王的咆哮之声。
权布下了驴,定神高喊。
“梁国使臣权布,恳请拜见古王!”
刚喊没人答应,连喊了好几声之后,才有人走了出来。
那人是古王的侍卫,也不知道为啥,脸上青肿一片。
“梁国的?来见我家大王?”
“正是?”
“在这等着。”
权布老瞅人家,本来脸上就有伤,看的那古王侍卫好个不自在。
倒也没什么好气,硬板板的说了一句之后,这才去禀报了。
只是进了王宫之后,这侍卫小心翼翼的。
这会的功夫,古王脸上刚上了药,正在大发雷霆,他可不敢触霉头。
见到那胸膛起伏跪坐在那案牍前的古王,侍卫小心道。
“大王,梁国来了使臣要见您。”
古长生原本气的,可是听到有外臣来了,还是压了下气。
“梁国人?来做什么?”
倒也没第一时间想到夏国身上去。
毕竟梁王和夏王是翁婿的关系,跟他古国可没关系。
古王不知道也算是正常的。
刚问完,古长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让他进来!”
说罢,迈起小短腿从案牍后面站了起来。
权布被引入王宫之内,看见那故作沉稳的古长寿。
古长寿问道。
“梁国人来干嘛的?”
权布朗声一笑,从怀中将那战书掏了出来了。
并且大声道。
“是来给古国下战书来的。”
“战书?”
古长寿一个愣神。
就听那权布大声嚷嚷。
“古国欺人太甚,我梁国实在不能忍……”
义愤填膺那是写在了权布的脸上,权布细数了一下梁国与古国的种种过节。
什么古国人打梁国路过,顺走了路边的柴禾。
什么古国那边的水下雨的时候全部流淌到了梁国来了,还有什么古国的炊烟权布飘洒到了梁国久久不散。
还有古国人在梁国撒了泡尿。
古国地里的草,全部长到梁国来了。
一时听的古王差点没反应过来。
天见可怜,梁国和古国之间可没有什么交界地,还炊烟久久不散?真当那是雾霾呢?
总之,古王算是看出来了,说白了这不知那来的消息得知古国与夏国开战,古国输了,趁此机会就是来落井下石欺负人的。
古王气的差一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了,前面损失惨重,自身又被暴揍一顿,那口气还没顺过来,就有人欺负上门?简直气煞人也,古王那胸膛起伏的厉害,吸气的频率不由的让人怀疑会不会将那小身板给撑爆。
最后还不待那权布说完呢。
古王插着腰手指着权布就骂道。
“梁王一点脸都不要,还下战书?寡人不接!滚!”
“告辞!”
权布转身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古王的反应本来就不出乎意料,不接那就不接。
所以走的干脆。
这般反应反倒是让古王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