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说的太对了,真要都是他古王的爷爷,那岂不是夏大王要跟自己老丈人称兄道弟。
这古王也是,说话都不会说。
但是可见现在的古王怂了,所作所为彻底的怂了。
好歹也是一位大王,竟然连点脸面都不要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清楚形势之后,古王还要什么脸面啊,再要脸面,马上梁国人都把古国给夷为平地了。
到那时候,古国岂不是彻底的完了。
此刻的古王后悔啊,后悔怎么自己就手欠。
非要给梁王和夏大王找点麻烦,想给自己心里带来一点爽快来。
如果当时没有发那神经放跑两人的马,眼下又那有这档子事情。
当然古王更怨自己没有注意。
若是放马的时候仔细看一下周围有人没人,再稍微注意一些,便是就算梁王知道了也不在理啊。
“是那何王!”
古王愤恨。
说白了,古王是既后悔又有些死性不改。
“放下,快放下。”
眼见有人打自己王宫出来。
古王人忍不住惊慌喊道。
那搬出来的东西,都是他古王积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然而光喊有什么用。
根本就无人理会他。
古国人自己甚至都在奋力的阻止梁国人搬自己家东西呢,根本就来不及拱卫自家大王。
那古王就知,眼下能解决的办法还是在梁王和夏大王的身上。
顾不得其他,古王继续凄凄惨惨的哀嚎。
“寡人错了,还请梁王高抬贵手啊。”
眼见梁王眼神飘忽。
古王跪地行走,一下子来到了梁王跟前,嚎哭着上去就一把抱住了梁王的大腿。
“梁王饶命啊。再这样下去,我古国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唉,唉,撒开,撒开!”
“不,寡人就不。”
古王一边哭,一边梗着脖子喊道。
这大腿他是抱定了。
“你若不让梁国人停手,寡人死活都不撒开。”
梁王道。
“古王你这话就说错了,是你偷的马,寡人只是来找马的!你将那马藏起来难不成还不让找?”
“你……”
其实眼下事情也好解决。
只要古王能拿的出来马来,便是让梁王无话可说,无论如何梁国人也不能肆无忌惮下去。
但是可惜的是,古王能拿的出来吗?
他又没真去偷马。
显然是拿不出来的。
他见求梁王没用。
又忙的跑去求夏大王,一样想去拽抱住夏大王的大腿,还好夏大王跳开了。
说起来也真是,刚才看古王那凑过来的模样,夏大王差点下意识的就扑上去。
至于为何,就不足外人道也。
“夏大王饶命啊。”
“夏国富裕,人人都知那瓷器乃是夏国产出,就我古国这点东西,何至于让夏大王劳神费力?”
一边说着,古王是一边擦着眼泪留着鼻涕,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见夏大王略作犹豫。
古王又继续卖惨。
哭的更是可怜了。
当然,也有这么一会的功夫,梁国人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眼见大王没喊停止,梁国人还在那继续搜刮。
能够搜刮的东西不多,之前拆了门窗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家之前端在手中的饭碗都要抢走。
真的,土匪进村也没有这样的,夏大王都没眼看了。
好歹也抢点值钱的啊。
奈何值钱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了啊。
夏大王正想开口劝慰老丈人一番。
但梁王侍卫许超都看不下去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搜刮的了,现在还不停手,抢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难道连吃饭的碗都不给人留下?
再说,古王虽错在先,但是现在也委实凄惨了一点。
“大王,不如算了吧。”
便听他讲道。
夏大王也适时的道。
“岳丈,不如算了!这些东西,梁国要来何用?”
饭碗多少还能用的上。
拿来吃饭也是可以的。
但门窗之类的东西拆了干嘛?
回去装自己屋子上去?感情梁国还没有这东西啊。
只见梁国人抢的兴起,也不管有用没用。
再不阻止恐怕就要掀人家屋顶了。
再见人家古国也有孤儿寡母哭的那是一个凄惨,怎么能叫人看的下去啊。
梁国人擅盗。
但毕竟也有那么几个人是无辜的啊。
上一次的事情都还没恢复过来,这往后叫人怎么生存。
梁王也不是心若磐石,刚才就有喝停之心。
毕竟也看出来梁国人有点太过了,但不好意思张嘴啊,没有台阶下,如果喊停岂不是落了自己的脸面。
索性现在有人劝慰,还有女婿开口。
梁王沉吟一下,顺势就道。
“行了,行了!成何体统,都给寡人放下。”
听到大王喊声,梁国人纷纷住了手,犹犹豫豫将手中的东西丢了下来。
“对,将那门窗都给放下,要这玩意作何?”
“还有那碗筷,难不成你家中没有?”
“等下,那粟米谁让你放下的!扛起来。还有那案牍也拿起来,这玩意回头收拾一下放寡人王宫之中……”
好吧,梁王虽然有了慈心,但可见本质上依旧还不是一个善茬。
不过虽然停下来了,看着一片狼藉以及欲哭无泪的古国人,夏国人依旧是啧啧出声。
大为佩服啊。
看看人家梁国人,再看看咱夏国人。
人家一个个手提肩康。
咱两手空空。
为啥人家梁国人都跟土匪似得,夏国人就不好意思下那个手啊。
不过梁国人停手,总算是让古王抹了一把眼泪。
当然,他该哭还是要哭的。
因为他古王的王宫,基本上只剩下满地狼藉了。
“这往后的日子该要怎么过啊。”
反正就这一次之后,恐怕古国连人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便如此,梁王还故作大度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算作罢了!这次就饶你一次。
但你古王要知道,事不可为三!上次偷驴也就算了,这次偷马也可以算了,但若是有下次,寡人定然不客气的。”
“是,是。”
古王虽然脸上答应的轻快,但是心中愤恨。
“一点脸面都不要,寡人什么时候偷你的驴,偷你的马。”
古王想哭,自始至终这些事情他都没干过啊。
不过为此梁王满意了。
“走了,走了。”
他挥手,带着众人开始离去。
临走之时,夏大王眼见古国一片哀嚎,忽然心中一动,喊来了鲁艾来了。
仔细在鲁艾耳边嘀咕了一番,随后留下几个人给了鲁艾,这才带人离去。
待到人都走后。
看着眼前的情形,古王心欲滴血。
“该死的……”
张嘴就要喝骂。
但是还没骂出来,忽然一愣神,缩了缩脖子。
看见了鲁艾以及留下来的夏国人了。
古王又哭了。
“你们还想干嘛,还有完没完啊!信不信寡人一头撞死给你们看啊。”
古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神四处打转。
眼神落在一棵大树上。
他打算好了,鲁艾等人若是再胡来,他就撞死在眼前。
当然了,有这打算的时候,古王也还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担忧。
“嘶,那会不会很疼啊?”
甭管古王撞死不撞死,哪知人家鲁艾一点都不以为意的。
笑眯眯的看了那古王一眼,鲁艾根本就不做理会,转瞬来到了凄凄惨惨的古国人面前。
而后便开口喊道。
“你们也都见到了,今日所遭之灾,都是你们大王胡作非为,而非梁夏人不仁义,若不是偷马,焉能有今日之事!你们遭了灾,你家大王难不成还补偿你们吗?
所以,匪盗之事以此为祸端!”
舔了舔嘴唇,鲁艾扫视了一眼,心里头有些膨胀。
遥想彼时,这古国也与夏国无差。
当初来的时候,还被古国悍妇一阵欺辱,再看现在,当人令人唏嘘。
顿了顿鲁艾继续道。
“眼下你古国还剩下什么?各家怕是今晚都要开始饿肚子。这当如何?往后你古国如何生存?”
听到这话,古国人唯有哭泣。
就算是之前欺辱鲁艾的悍妇,也不敢轻易和鲁艾对视,只剩下哭声了。
“问问你家大王,焉能将你们养活?”
古国人忍不住冲下古王看了过去了。
古王见到众人的目光,脸色一白。
他恼怒鲁艾刚才的话,可是现在又说不出来话来。
他这般反应,更让古国人心若死灰。
眼见如此,鲁艾继续喊道。
“但我家大王仁慈啊,不忍心古国人就这般忍饥挨饿,更不忍心此事之后,古国人难以生存。
便吩咐鲁艾告知你们!
我夏国现在正在大兴土木,修建那城墙,夏国日见昌盛,你们也都知道为夏国有那瓷器,可谓是日进斗金。
夏国未来,岂能轻易言说。
但同时,夏国现在也缺人手,但见你们如此,实在不忍!你们大可到夏国去寻一份活计去。
人来了,为夏国做事,有饭吃。
做的好了,还可拿钱银。
若夏国修建好了城池,还可以常来与往!”
鲁艾刚说了古国人往后的处境,古国人听了进去了,鲁艾一点都不胡扯。
真要是这样下去,古国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饿死都是轻的。
谁叫梁王下手太狠。
但转瞬之余,鲁艾竟然给古国人出了一条生路,这让古国人一个愣神。
有人犹犹豫豫。
但也有人喊问。
“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
“给钱给饭?”
鲁艾看了说话那人一眼,顿时笑了。
那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古长寿,也是古王的弟弟。
此刻这古国司马怯怯懦懦,反应令人想笑。
不等鲁艾说话。
古王急眼了。
旁人也就算了,这可是他弟弟啊,你怎么能问?古国遭灾怎么来的?难不成忘了?那夏国和梁国可是古国的仇家。
“吾弟,你……”
古王一口话还没说完。
古长寿道。
“大兄总不能看着我们饿死吧。”
“你可是寡人的亲弟弟,还是古国司马。”
“谁叫你偷人家马。”
“你我一母同胞啊……”
“都是你偷人家马。”
“我古国这般境遇……”
“还不是因为你偷马。”
“寡人没有!!”
“你不偷人家怎会找上门来的啊。”
“尼玛!”
古王悲愤不止,只觉得管他疼不疼。
“寡人还是死了算了吧。”
这般情形,叫鲁艾大笑着离去。
心头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