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正愤怒着,想要把秦逸揪出来。
这时。
他又忽然注意到沙发上,除了有秦逸的衣服外,也有枕头,有被子。
一瞬间。
他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丫头真的是在伪装。
这也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这说明她和秦逸是在演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明白这些,他压制住怒火,表情严肃的对泺淇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泺淇见他如此神情,大概也猜到什么事。
简单穿上衣服,到院子里,垂下头,低声道:“爸……”
“说吧!”星辉双手负后,问道,“你拿九泉圣药做什么了?不用否认,管理药库的李伯,已经说了,那可是咱们落星门最宝贵的药,百年前也总共只有九瓶,几十年来也只在危难的时候用过三瓶,这两天你一下子就
拿了三瓶,干什么去了?”
泺淇吐了吐舌头,道:“治病……”
“治病?”
星辉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道,“我看你不是身体挺好吗?”
“不是给我治,是给秦逸。”
泺淇再道。
“什么?”
星辉闻言,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脑袋嗡嗡响!
把这么宝贵的药,给一个俗世来的小子治病,还用了三瓶,这是疯了吗?
一时间。
星辉都要气炸了,颤抖着手指着房间,再问,“你,你说你把药给他用了?”
“嗯……”
泺淇垂下头,做好挨骂的准备……
房间里。
秦逸清楚的听到院子里他们的对话,心里也不禁一颤。
怪不得这药这么好用。
原来这是落星门的最宝贵的药,百年来也总共只有九瓶而已……
秦逸又想起昨晚问泺淇药的配方的事,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心情不好,应该是小环把仓库那边有人发现药丢了的事,告诉她了。
唉,这丫头……
院子里。
气的来回踱步的星辉,在训斥了泺淇一通后,郁闷道:“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不想让他有事……”
泺淇委屈的道。
“爱他?”星辉气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他只是你找来的冒牌货,不然沙发上的被子,你怎么解释?”
房间里。
秦逸遗憾的叹了口气。
怎么说人家也是落星门门主,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现在露出了破绽,自己要倒霉了……
正想着要不要收拾东西跑路,秦逸忽然又听到外面泺淇,对她父亲回道:“没错,我们的确没有睡在一起,但是,这都是他在坚持。”
“在坚持什么?”星辉问。
“他是个好人,一直在劝我,在没有结婚前,是一定不能发生关系的,说这是对我一个女孩子的尊重。”泺淇此时抽泣了起来,抹着眼泪。
“那他为什么睡你的床上?”星辉再问。
“他说你不同我们,想要离开,可他走了,我怎么办?”泺淇再抽泣着哭道,“所以,是我把他拉上床,想怀上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会有牵挂,有了牵挂,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她在悲情的说着,星辉则再一次被搞的脑袋都要炸了。
有这么一个女儿。
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房间里的秦逸,同样茫然不已。
戏精!
绝对的戏精啊!
不仅连这么荒唐的事都编的出来,居然还编的声泪俱下,有模有样,让人听了都想替她心酸……
看着泺淇哭的那么悲伤。
星辉想打,打不得,想骂,骂不得,纠结的要命。
在院子里转了好一会儿,他心思一动,立即把院子外等着的戴忠叫过来,道:“去,去把泺淇的大伯叫过来!”
昨晚特意送把珍藏的青山村的酒,以及他惦记已久的星空画,让泺淇和杜云邈送给他,想必他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也应该对杜云邈印象不错。
毕竟明显是因为杜云邈,自己才把这些东西送给他的。
现在这个情况,不如让他劝一劝泺淇。
从小到大,泺淇都很听他的话。
戴忠闻言收到指示,马上转身往外面。
谁知。
还没五分钟他就回来了。
“又有什么事?”
原本就烦躁不已的星辉,郁闷道。
“门主,小姐的大伯养的那只鹦鹉,刚刚飞过来,送来一封信。”
戴忠说着,把信递给星辉。
星辉惊讶了一下,眼睛发亮,道:“我和他闹了多年矛盾,不要说始终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书信往来,今天大清早居然送信?”
边说,他边接过信封拆开。
刚看了一眼,他就仰头笑道:“果然,果然!”果然是如他所想,泺淇的大伯也明白他昨晚安排泺淇去给他送酒送画的原因,在信的开口,就直接表明了了对“杜云邈”的认可,说,“他是天选之子,不可多得,非常乐意泺淇和他在一起,不就的将来,将
会共创历史……”
“他对杜云邈的评价这么高,还真是意外啊!想当初,即便俗世的黄游之,魏宗晔,他的评价也只是‘天纵奇才’,到杜云邈身上,就成‘天选之子’了,想必,那杜云邈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差劲……”
星辉一扫刚才的阴霾,心里笑道。
看完信。
星辉笑着把信封递给泺淇,说道:“女儿啊!你看看这封信,这是你大伯亲手写的,就算你不听我的话,那他说的话,你应该听吧!再说了,他看人可是一向很准,呵呵呵……”
泺淇狐疑的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到星辉对秦逸的赞美,她不由得撇嘴嘀咕道:“大伯居然那么喜欢他?真是的……”
“你说什么?”
星辉问。
“哦,没什么,我是说……你觉得我大伯说的对?”
泺淇狐疑的抬起头。
“当然对!”星辉很认真的道,“你大伯的观星术,连人心都可以看透,他说的自然正确了!”
“那你……赞同我和秦逸在一起了?”
泺淇欣喜的再问。
“当然赞同,这可是你大伯的建议……”说到这里他忽然心神一凛,眉头凝起,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同意你和秦逸在一起?”
“对呀!”泺淇目光精光的说道,“这封信上,不就是在夸秦逸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想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