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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羽穿着银色罗薇叶子装饰的围裙,加上白领镂空的衣领,配上连身的长裙。【△網www.】
她双手抱着托盘压住领口位置处的蝴蝶结,伸手去抓了抓头上毛茸茸的猫耳,瞄了眼站在对面的苏哈,声线带着不稳,“怎么?不好看吗?”
“没有,好看。”
苏哈直愣愣的回过神,他点了点头,本是说好了在酒馆中庆祝,可幽羽却穿着酒仆装站在自己的面前。
“幽羽姐姐以后就在这儿工作了。”安吉拉慢慢的走了过来,她显得有些兴奋,双眼笑眯眯的看着苏哈。
俩人就这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苏哈挑了挑眉毛,安吉拉高耸的胸脯仿佛要撑破衣服,可幽羽的胸口位置处平坦一片。
同样的衣服,两人却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我怎么感觉穿着这样的衣服怪怪的呢?咦,这袖口居然还有蕾丝边?”幽羽耸拉着头,她看上去有些不敢正视苏哈的目光,不断的嘀咕着逗弄起自己的衣服。
安吉拉憋住了笑,幽羽穿这样的衣服显得有些宽松。
在过了成年礼后,依据西陆的规定,成年的男女将负责照顾自己,所以幽羽在得到琳达的同意后,她以后夜晚将在这里工作,可衣服却是别人的。
“别看呢,你先在那儿等着吧。”幽羽抬头瞪了眼苏哈,扭头瞥了眼不远处的一个背影,“去和陆云喝会儿酒,算我头上。”
“哦,你可真大方。”苏哈点了点头,顺着幽羽的目光看去,陆云佝偻着身子扒在圆桌上,半抬起酒杯。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瞧了眼忙碌着的幽羽,抿了抿嘴,“她干嘛呢?”
“说是要自食其力,成年了嘛。”陆云摇晃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我以前也这样想过,不过我悲剧的很。”
“你怎么悲剧了?”苏哈瞅着陆云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惆怅,他贴着陆云的肩膀问道。
“我是紫荆花的王子呀,不需要自食其力。”陆云偏过头看着苏哈,“这真是悲剧,这个身份打乱了我的想法。”
苏哈撇了撇嘴,他为自己倒了杯酒,陆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这也算悲剧。
“喂,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剧?”陆云用手肘撞了撞苏哈,半咬着杯子。
苏哈没有回话,他忽然间觉得陆云是在炫耀。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陆云感觉到一种尴尬,不觉之中轻咳了下,看向正在忙碌着的幽羽和安吉拉,摸着自己的下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他这个行为成功吸引到了苏哈的注意力,苏哈顺着陆云的目光看向幽羽和安吉拉,忍不住的问了声,“陆云,你啧啧什么?”
“苏哈,你可听说过奇耻大辱这个词。”陆云的目光带着坏笑,可又很快的敛下去。
“就是巨大的耻辱。”苏哈使劲拍了下陆云的后脑勺,“嘿,你是觉得我傻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滚!”陆云被苏哈拍了后,他重重推了下对方,举起杯子慢慢的抿了口,显露出一股孤独,“你不懂,年龄太小了...咳....当然你看起来有点大...”
陆云边说着,边回忆起了自己以前在东陆的日子。
每当春祭时令,他都会趴在倚栏上看着楼阁下来往的女人。
洛城街道的灯笼一挂十里,平时极少出门的深闺小姐大多会趁着春祭时出来走走。
那时街道上的楼阁走廊上便会站满衣着华丽的少年,他们之中有不少的人会一边观看,一边评论。
这‘奇耻大辱’四字在他们的嘴中便是变了味,一般是用来隐晦的指明某个女子胸脯饱满。
在教文礼仪面前,这种小伎俩常常伴着少年们的鬼哭狼嚎,上了年纪的侍从们往往都会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的公子哥,不知话里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将这件事上报给自家的主子。
“那是什么意思?”苏哈看着陆云,他迷惑的问了起来。
“就是大的意思。”陆云向苏哈挑了挑眉,大有一副都懂的意思。
苏哈眯了眯眼,陆云这个眼神太过猥琐,他盯着安吉拉很快就明白过来,脸颊红了起来,没有说话。
“是不是?平时还没有看出来,这件衣服蛮适合安吉拉的,不适合幽羽。”陆云笑了声,伴着灌入咽喉的酒很快的呛了起来。
“陆云,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你呀!”苏哈的肩膀撞了撞陆云,他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吧台边上的琳达,那才是奇耻大辱,至少要比安吉拉的夸张。
“苏哈,紫荆花王朝的宫里布满铁荆棘,我就是笼子里的一只鸟,有些时候必须要找些乐子,否则会疯掉的。”陆云眼神沉了下去,他不像眼前这位北陆的世子,生在草原上拥有自由。
紫荆花王国的贵族没有自由,特别是他这种出生在雄狮之家的孩子,爪子要是不够锋利,那么面对的就是被撕碎的结果。
“还有什么词?”苏哈注意到了陆云沉下去的眼神,他觉得有时候陆云的眼神很孤傲冷清,比北陆的狼还要孤傲。
“阳春白雪,管鲍之交....”
陆云笑了声,他说着从少年们嘴里听来的隐晦之词,回想起春祭时期的洛城古道,那时候樱花会铺满青砖,打扮好的女人们就踩着花瓣从楼阁下走过,他们俯下身子就可以看到女人们细长嫩白的脖子,以及胸脯处的一抹雪痕。
“管鲍之交...”苏哈皱着眉头,东陆的文化要比北陆悠久,这是形容知音之交的词,他不知道为何这样的词会用在女人身上,他想问又将咽喉里的话咽了下去。
“你们北陆呢?看到好看的女孩们会说些什么。”陆云接过苏哈递过来的酒,他喝了口,扭头看向苏哈。
“呦呦哟,然后吹口哨扬马鞭。”苏哈回想起壮硕的男人坐在骏马上面对着女人的情景,他舒了口气,语气之中带着丝恍然,“再然后扛着女人进帐篷,若是女人愿意的话。”
“噗.”
陆云将嘴里的酒都吐了出去,北陆的民风真是彪悍呀,纵使在西陆,也没有一个男子会这般做,顶多就写几句诗,然后非常肉麻的去表达自己对女人的爱恋。
“你怎么了?”
“你们北陆真好。”陆云由衷的感概着,东陆的礼节很多,他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站在洛城古道上对着一个女人‘呦呦呦’的干吼后,再吹口哨的情景。
“我也觉得很好,可托娅不喜欢...”
“托娅是谁?”
“我的小女仆,她可香了....”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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