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话说张明与吕清在火器监的办公处闲谈时,一名军统情报队的将士给二人带来了两条极为震惊的消息。第一个便是陇右军十二万大军在龙安山峡谷被蜀军打了个全军覆没,就连陇右军统帅李清都被叶正平亲手射杀。第二个便是李清死后,盘踞在京城的天福教至理真人竟然拉起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进军蜀州,向叶正平发难。
这两条消息每一条都让张明与吕清极为震惊,而且综合这两条消息可以分析出,至理真人必定也是前朝大宇的皇室成员,只是不知道其具体身份为何。
不过从起能找出大宇皇室藏匿的十万逃兵器铠甲还有自称是讨贼军来看,必定是皇室中极重要的一名成员。那这样一来,他挥军蜀州,大有可能是替李清报仇。
又发现了一名不明身份的皇室成员,张明自然极其重视,他命军统情报队继续加紧盯住天福教的举动,并且调查这至理真人的真实身份。
待这名军统将士领命而去后,吕清终于忍不住朝着张明问道:“你竟不知这些武器铠甲的出处?”
张明无奈的笑了笑,伸伸手、耸耸肩说道:“我是真不知道。”
看来今天是必须回家一趟了,这个重大消息必须告知家人,也看看他们见解。
待安排好火器监的一众事物后,张明便与吕清齐齐回往了太原的家中,因为此事涉及到张明的家事,吕清不便在场,所以在路过太原府衙时,他便与张明告辞一声,回到了家中。
这个时间正是晚饭的时候,张明家中因为人多的缘故,每次吃饭都搞得像是大聚会一般。
尤其是邓涛,以前便经常在张明家里蹭饭,自与张彤结婚后,那更是来的的理所当然了。
张明为了可以让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饭,不得不专门打造了一个巨大的圆桌,还引进了后世的技术,在大圆桌上垫了一个能够转动的大木盘,方便转动桌上的菜肴。
“芸芸!别玩了!快回来吃饭。”大嫂杜薇的声音传到了刚进门的张明耳朵里。
而芸芸正待转头之际,却看见张明手里提着两包东西进来。这丫头立马便顾不上她娘的呼喊,便笑便朝着张明跑去,嘴里还喊着:“六叔!六叔!”
张明见到这小调皮跑了过来,哈哈一笑,伸开手一把便搂住了才刚刚六岁的侄女。
“想六叔了没?”张明笑着说道
只见这小丫头,两只大眼睛盯着张明手里的两个包裹,心不在焉的说道:“想!”
“是想我?还是想包里的果脯啊?:”张明问道
这六岁的小丫头早就看懂了大人的心思,立即转过头,不再看向张明手里的包裹,而是看着张明的脸庞说道:“想六叔!”
张明闻言一笑,说道:“哈哈哈,好,那你亲亲六叔!”
小丫头偷偷瞟了一眼张明手里的包裹,便抬起头来朝着张明的脸上嘬了一口,惹得张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杜薇见芸芸半天也没有进来,便又要出门查看时,却见张明正抱着小丫头走了进来。
“呀!叔叔回来了!”杜薇见到张明笑道
张明也笑了笑说道:“大嫂!今天做了我的饭没?”
“有!有!”
过了一道院子,来到二道院子的正厅时,屋里的众人正准备上桌呢。当他们看到张明进来时,都与他打个招呼便又给他添了个座位。
十几天没回来的张明一进屋子便遭到了苏琳的白眼攻势,让张明顿觉尴尬不已!
五皇子李罗则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客套,而是直接坐到张明的身旁,不顾别人神色的压低身体对张明说道:“六弟!那大炮可造好了?”
造大炮这么秘密的事情也就只有经常与张明在一起的五皇子李罗知道,他现在对于火器监的事物都报了很大的期望,毕竟六弟张明还从未让他失望过。
张明也压低身体悄声说道:“还差一点点,不过用不了十天便能造好了。”
这时一旁坐着的张彤看不下去了,白了二人一眼,冷声呵斥道:“吃饭的时候,别提公务!”
众人的眼神自然全都聚集到了他二人的身上,倒是邓涛好奇的看向了张明,正准备问话时,却被张彤的一个白眼杀,吓得缩了回去。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张彤最是怨恨张明,每日里只知道往制造监与火器监跑,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独守空闺。
在张彤的眼里,自己这个六弟绝对算不上是个好男人,连家都不顾的男人,便是野男人。这一点上与他家的邓涛差的太远,邓涛是一没有事情,便往家里跑,有些不必要的事情甚至能推就推了。
张明在众人的白眼中默默的低头吃着饭,只有小侄女芸芸看不下去,不停的给张明的碗里夹着菜。
这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吃饱喝足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又被张明给叫了回来。
待众人又坐定后,张明沉吟了一阵,将二皇子李清身死的消息说了出来,还将至理真人的事也说了一遍。
在场众人的表情各异,有愤怒的、有悲伤的、也有惊奇的、还有疑惑与不知所措的。
三公主张彤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半晌,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来,眼中的泪珠顺着脸庞无声的流了下来。
而五皇子李罗则是满面的愤慨,不断的叫嚣着要将叶正平碎尸万段。大嫂杜薇早就哭出了声来,只有苏琳与邓涛表现的即疑惑又不知所措。
虽然大家与李清的关系并没有多么深厚,但是在大宇崩塌后,每个人都体会到了亲情的重要,这层血缘关系是永远都不可能隔断的。
李清再怎样的孤僻、不合群,说到底也都是他们的二哥,本来经过这些年的战乱,他们这些皇家子弟便流离失所,杳无音信。好不容易大家都清楚二哥李清的具体位置,没想到还未来得及的见一面,便被叶正平给杀了,让人怎能不气愤、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