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慕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倒也没怎么惊讶,对于这种意料之中的事反倒后退一步,让这群人先去检查风轻雪的情况。
反正,这群人也不会查出什么问题。
刚刚出去的中年妇女看到自家小姐情况不对,立刻冲了过去:“大小姐,你没事吧?来人!快来人检查!”
风轻雪现在疼的是有气无力。
中年妇女瞪着罪魁祸首:“郁以慕,如果大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风家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郁以慕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将地方让给这群医生检查。
其中一个老中医摸了摸风轻雪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腿,眉头皱的更加厉害,琢磨着。
中年妇女更是担心:“医生怎么样?是不是我家小姐伤的很重?”
毕竟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听的人都心有余悸,更不要说风轻雪本人了。
老中医皱眉就是不说话。
“医生你倒是说话啊。”
把中年妇女给急的。
老中医终于开口讲话了,但满满的都是无法理解:“这……这大小姐好像没问题啊。”
“你说什么?”中年妇女不敢相信,情绪很是激动:“医生,刚才的叫声你我都听到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风轻雪情绪能比别人稳定一些,但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张阿姨,你先不要激动,先听医生怎么说。”
老医生:“可是风小姐的确没有事,手腕和大腿只是单纯的脱臼。”
“脱臼?”风轻雪满满地不敢相信,目光下意识朝着郁以慕看了过去。
站在墙边的郁以慕显得无所事事,对于脸上的情绪都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郁以慕接受到了来自风轻雪的视线,唇角轻轻上扬,好看至极。
张阿姨不满意,指责郁以慕:“你一个学生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你究竟对我们轻雪做了什么!”
郁以慕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就连医生都说了,风学姐没什么大碍,我能做什么?”
张阿姨不甘心:“就是你把我们轻雪从楼上推了下去,导致我们轻雪没办法跳舞,现在竟然还敢对我们轻雪动手,你一个女孩子,心思怎么这么坏!”
郁以慕:“阿姨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推风学姐下楼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请问,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艺术学院舞蹈教学楼。”
“几点啊?”
张阿姨迟疑了一秒:“中、中午一点左右。”
郁以慕挑眉,忽然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张阿姨,那时候我在餐厅吃饭,餐厅有监控,可以证明。”
“你……就算你在吃饭又怎样?刚刚我们轻雪的尖叫声,不仅仅是我,就连在场的所有医生都听的一清二楚,我今天就告你一个恶意伤人罪!”
周围其他医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都听到了,当时叫的楼底我都听到了,打扰了不少病人休息。”
郁以慕倒是没想到这张阿姨拉拢人心的本事一点都不差,只不过是她骨科医师资格证没带,不然用那个身份说两句话还是可以的。
“恶意伤人罪?不知道有谁看到我动手伤了她?医生都是你们请的,他们都说没有事了,请问这恶意伤人在哪?”
张阿姨冷笑:“郁同学,我劝你乖乖认罪,到时候要是轻雪的父母来了,你的情况可就不会是真的简单了。”
“哦?你想用风家父母压我?”
不过是一个风轻雪的父母而已,当她郁以慕会害怕吗?仅仅只是这样就害怕的话,当年她以一人之打伤华、盛顿高管的儿子,就已经挂了不止一次了。
简直笑话!
“害怕了吧?这么多证人,郁以慕你难辞其咎!”
“是谁报警的?”
一批警察突然闯了进来。
张阿姨跑了过去:“是我是我,就是这个女孩,她伤了我们家轻雪,警察先生你看看,我们家轻雪成什么样子了。”
警察看了一眼郁以慕,又看了一眼病床上打着石膏的风轻雪,这情况简直是一目了然。
警察看向郁以慕:“同学,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郁以慕皱眉:“警察这是什么意思?在场这么多医生也不问问什么情况,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带我进局子?”
现在这世道,警察都不相信人话的吗?还是懒得调查?
警察皱眉,问其他医生:“你们说,怎么回事?”
老医生认真回答:“脱臼。”
张阿姨立刻解释:“警察,这位同学昨天刚刚将我们家轻雪从楼上推了下去,右腿已经骨折,这样恶略的性质,要是再到学校,伤害了其他同学怎么办?这被伤的可是风家大小姐啊。”
风家在c城的势力不容小觑,该怎么做警察心底也开始默默算清。
警察指了指郁以慕:“给我带回去做笔录。”
郁以慕刚想辩解,另一道声音打断她:“谁允许你们抓人的?”
末瑰走了进来,异瞳闪着寒光,俊脸凝聚一层不可侵犯的气息:“郁同学是我们院长新聘请的骨科医师,这次是她入院以来第一次接到活,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李医生,你是怎么搞的?”
郁以慕倒是没想到末瑰会在这个时候来,同时再也消化末瑰刚才说的话。
老医生一愣:“我、我不知……”
他的话突然被打断,有人提醒:“院长上次不是说,骨科会新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吗?听说那个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
风轻雪一惊,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
要知道,郁以慕刚刚就已经说过有一个骨科医师的身份,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发展,这是她的失算。
老医师这次又是一惊:“难道这位同学就是?”
他指着郁以慕。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竟然就是新来的骨科医师,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末瑰将证件丢给老医生,所有人都靠拢了过去,证件上正是郁以慕的照片,如假包换的证件。
老医生解释:“警察先生,这个女孩的确是我们新来的骨科医师。”
警察更是不相信:“就她会是医师?你是觉得我们警察都是三岁小孩吗?区区一个证件,万一是造假的呢?”
“造假?”
末瑰冷笑:“真不知道按照你的智商是如何当警察的,以慕,给他们看看你的本事,年纪轻轻的骨科医师是如何治好这完全查不出毛病的病!”
警察:“……”
郁以慕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朝着风轻雪走去。
张阿姨看情况不对,跳出了阻止:“我就不相信这连二十的年纪都没有,就是什么骨科医师,你要是敢动轻雪一下,我跟你拼了这条老命!”
郁以慕翻了一个白眼。
她给周围的其他医生说:“把她抓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别动轻雪……”
张阿姨亲眼看着郁以慕逼近风轻雪,动风轻雪的手腕,随后刺耳的尖叫声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