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为什么郁以慕会哭?
言清漪还没来得及说话,末瑰脱口而出:“是不是又是你弟弟干的?”
言逸彬在医院,这事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既然郁以慕对言逸彬动了心,想必言逸彬住院郁以慕肯定会去照顾,而此时哭着跑出来,绝对就是言逸彬干的好事!
末瑰又是一惊:“该不会是你弟弟给以慕看了南宫慕凝的照片吧?”
言清漪摇头,分析着:“应该不是,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话落,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先过去安慰以慕,我去病房看我弟弟。”
“……”
还不等末瑰说话,她已经避过郁以慕的视线,进了电梯。
末瑰看了一眼进电梯的言清漪,最终调整呼吸,朝着郁以慕的方向走了过去。
“以慕。”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喊着郁以慕的名字。
郁以慕愣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末瑰上去不由分说的就拉住她要走的手,目光瞥见她躲躲闪闪的脸庞,强行拉着她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医院某处,末瑰质问她发红的眼眶:“怎么回事?是不是言逸彬欺负你了?”
郁以慕躲闪她的眼睛:“没有,我和言逸彬是什么关系?他能欺负得了我?”
“真的?”她故意试探。
“当然。”
“那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我说过,言逸彬三番五次的救我,既然他受伤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他一眼的。”
“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谎的模样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高一那年遇到了初三的郁以慕,当时的郁以慕可谓是受尽了欺凌,之后她开始教郁以慕一些防身术,还有骨骼方面的技巧,没想到郁以慕要比想象中学习的还要快。
只是,或许连郁以慕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说谎这一点依旧没有变过。
郁以慕认输了:“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末瑰的眼睛。”
“你昨晚一夜都在照顾言逸彬吗?”
她没有否认,而是点头。
末瑰看着她的情绪好久,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既然言清漪都这样做了,那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难道以慕你就没有发现,你已经对言逸彬动心了吗?”
郁以慕愣住,双眸不敢相信,甚至都是怀疑。
对言逸彬动心?
这是万万不能,也是不可能的!
末瑰又说:“这就是喜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不,不可能的!”
郁以慕摇头,否认着。
她不能喜欢言逸彬,永远都不能!
末瑰:“那你告诉我,当你得知言逸彬受伤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担心,甚至会害怕?”
这对郁以慕来讲,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她此时却不敢承认。
末瑰:“虽然我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言逸彬一定对你说了什么残忍的话,对不对?你的心口在疼,是吗?”
郁以慕还是没有说话,但她却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还在,甚至是想到言逸彬,那种疼痛会更加厉害。
末瑰选择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不想让你接近言逸彬,就是担心你会喜欢上言逸彬,可是我没想到千阻止万阻止,没想到你还是喜欢上了他。”
“原来……我真的喜欢上了他。”
终于,她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只是不敢确定,可是没想到那个感觉竟然是真的喜欢言逸彬。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心口痛。
末瑰看着她伤情的模样,就想起了当初的自己,情不自禁地说着:“在青春的年纪里,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喜欢就应该勇敢的去追!”
“勇敢的去追?”
郁以慕皱起眉头,眼眶里涌出了眼泪,心脏却更加疼痛,因为言逸彬才会显得疼痛。
她捂着胸口,继续说着:“你让我怎么去追?他可是表姐的未婚夫,我要是去追就是大逆不道!更何况,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原来,这才是她的心病。
“那我问你,你喜欢安俊熙吗?”
郁以慕想了几秒,摇头。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呢?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又有什么意思?”
她忽然抬眸,直视末瑰的眼睛:“可是,他说他喜欢我。”
末瑰:“我知道这样说的确残忍,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明白吗?”
郁以慕:“我当然明白。可是,当他找我复合的时候,我本想拒绝,可看到他委屈的模样,我就狠不下心来……”
“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不喜欢就不要给他机会,你这样只会让他越陷越深,最后受伤害的还会是他。当年,他已经体验过言清漪的一次,难道你还想让他再一次经历吗?”
她的泪水又一次落了下来:“那末瑰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末瑰:“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安俊熙,但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不忍心只会让他更难过,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喜欢上别人,那远远要比喜欢言清漪,却没有在一起还要痛苦!”
“还说俊熙……就算跟俊熙分手了,又能怎样?言逸彬始终都是表姐的未婚夫,我这么做就等于是对表姐不恭敬,更何况他喜欢的人是表姐,又不会是我,我只能是一厢情愿。”
末瑰不忍地将她拥入怀中:“你不会是一厢情愿的,你的表姐已经不在了,言逸彬他也是人,他会喜欢上你的。”
更何况,你有跟南宫慕凝那么神似,言逸彬要是不对你动情,那恐怕才是假的。
而且,言清漪也说的很清楚,言逸彬已经对你动心了。
既然这样,她要是不撮合,岂不是浪费了言清漪的计划?
相信南宫慕凝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言逸彬孤独终老的吧。
“我好害怕,他刚刚已经说过,不需要我了,甚至是说了一些羞辱我的话,对我一直忽冷忽热,我真的好害怕,甚至都不敢再接近于他。”
末瑰抚平她的后背:“你们两个都有同样的一个心病,你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