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下班回到家后,来到了安安的房间。
对着窗户一边的衣橱面,上半部分镶着一块镜子,下半部分用不同大小的木板拼的。宋致远用小儿子的生日号码移动了板块,打开了暗格。
看着一包包用油纸包着的小方块,面上还用皮筋扎着纸条,写着作用和用量用法。哟,闺女啥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啊,太贴心了,以后行动更方便了。麻醉的,发痒的,生病的……很丰富嘛!还是小姑娘啊都是些小打小闹不伤根本的东西(安安:……不是小打小闹啊)直到最后看见了“梦死”,对小闺女一个人在外面才更放心了些。
宋致远知道闺女还跟着中医大拿学习,从大一第一学期回来后就拿出了不少好东西。就连平平大一回来时都给“火柴链条砰砰”来了个升级版。所以对于俩大孩子的聪明和学习能力,宋致远从来都只有接受的份。
现在一切权利都收归革/委会所有。早几个月,上头就派人来接手榕市了。连省一把手都被挤了,一个局领导有啥。开领导班子会议时,大家都表态了。宋致远也表态我们单位就管干活,破破案管治安,其它的您说的算!
有的原来就不服宋致远的人就等着看笑话了。这不,原来有个公安柳副局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调到了革/委会当委员去了!表面上大家都相处得其乐融融。
其它单位宋致远不知道,但是宋致远管着的公安、派出所,有几个点被一群被煽动的年轻人冲击了。而且宋致远可以肯定是有人策划夺木仓夺/权的。好在这几年宋致远就没松懈对公安系统人员的锻炼。再加上之前有预感,已经向每个分局信任的人传达了命令,谁敢冲击自家地盘直接开木仓!要不然被拿捏的就是自己了!
这次事件公安局迅速反应,打伤并且抓捕了参与者,表面的组织者。并且立马通过广播发出了事件报道,表示再有类似敢挑衅公安的行为,视为敌特破坏安定,一律当场击/毙!被煽动的人知道会动真格的,都冷静了下来,是想去捞好处的,不是想去送小命的。
立马整个榕市治安都好了很多,街上小偷小摸的都少了很多。
倒是柳委员家第二天一早响起了一阵尖叫。原来他老婆先起床准备煮早饭的,发现丈夫被剃了阴阳头,脸上和身上有几个青黑色的巴掌印。不痛不痒,但就是洗不掉。和传说中的那啥的手印一样(安安:药粉很好用的)。本来柳委员还怀疑宋致远来着,可是巴掌印一直洗不掉,想到最近自己抄家干的事没下的东西,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吓得晚上偷偷跑去被封的寺庙里烧香。天天自顾不暇的,也没心情再去找宋致远麻烦了。
刚来的革/委会的大领导,本来是听了榕市本地的一个柳姓下属的建议,拿宋致远立威的。结果好了,是立威,给宋致远自己立威了……心里挺后悔当时没听和自己一起从京都过来的蔡副主任的话,果真被这姓柳的利用了!还想着宋致远会不会报复回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好嘛,人家真的只是顾工作,别的好处都不参与。行,这样最好了!活有人干,功劳没人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安安给父亲打完电话后,当天夜里去了白眼狼那。
白眼狼姓贾名到德,是师傅带的研究生。当年具体的经历安安不知道。安安只知道大师兄和自己一样是从本科就跟着师傅的,而白眼狼是考进了师傅带的硕士生以后进的门。但是师傅平时对普通学生都认真指导,何况是收了徒的他们几个,更是不曾藏私,严厉细致。
“你知道什么?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不好,你就能好?!没我你去哪过现在的日子?!”安安还没到白眼狼屋前就已经听到他压着声音骂骂咧咧的声音了。
一个呼吸,安安来到了白眼狼的窗户外。透过露着一条缝的窗帘,安安看到了站着激动说话的白眼狼,和坐在床沿边低着头的贾到德媳妇。
“可是,老师和师母对我们挺好……”
“好个屁!他那样对我应该的!我一休息就去帮忙干活!好歹我也是科室主任了!脏的累的还都要我干!我亲爹妈那都还没让我这么干过活!”安安觉得在说话的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呢,这么无耻呢!冲洗个院子表面,搬几个煤球你觉得脏觉得累,你就不要动啊!没人要求你做啊!当时抢着做乐呵呵的是谁?!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谁让老师挡了人家的路了!我们院院长这次如愿顶上去了,答应我过几天我就能成为副院了!反正老师迟早要出问题的,为什么不最后再帮我一把!”那张陌生的嘴脸说的一脸理所当然,“你别再啰里八嗦的!你负责好家里头的事,带好孩子就行!家外头的事你少管!我风光了,你们才能风光!……”
安安直接走了,没再听了。
那个站在院子里,看着冲洗过后清爽的院子,擦着汗,挺着个小肚子,笑得一脸成就感乐呵呵的人,原来是假的……
就让你们再得意几天吧!希望你们能再爬高点,越高越好!
接连着几天安安就开始白天暗中到一些可以信赖的人那里打听师傅的消息,晚上遛到一些关押人的地方去找人。可惜找了几天都没发现师傅师娘,倒是找到了师兄。
晚上,悄悄地去看了师兄,告诉师兄家里一切安好,也给师兄备了点药偷偷随身地藏着。
快回榕市的前两天,安安终于从原来师傅救过命的一个领导那,知道了师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