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公选大会 129
作者:亘古一照      更新:2019-07-31 18:39      字数:2676

“慢着,我说聂永贵和老万,你们两个到底是要怎么样?”

张德茂终于还是开了口,他实在忍不住了。

“姓张的,今天,在这个地方,我们就不允许这个镖牌挂上去。”

老万的声音被阳光击碎得稀哩哗啦掉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你为什么这么霸道!老万,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业务,他做他的业务,有什么可碍得着的!”

“怎么就不碍着了,如果你的玉永镖局还在,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现在要挂上一个新牌子,你还移位于你的这位狗屁义子,那我们就得出来料理料理。”

“你以为出来料理,把二把的牌子摘下来,就是个料理?”

张德茂要出手,左二把拦住他。

“义父,您住手,这个牌子一挂,已经跟您老人家没什么关系了。我左二把毕竟是个外来毛头小子,如果连这些事情都摆不平,还真不好在苏州地面上混下去。”

老万一边给左二把出招,一边拣起手边一把刀,一招“仙人指路”,就朝左二把砍了过来。左二把既要防着聂永贵,又要战着老万,他见老万拿上了兵器,知道这场战争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眼角的余光一扫周一枪,周一枪立即心领神会,一记懒汉拖瓜,窜出人群,跑到左二把房间,将他的虎头钩拿了出来。

张翠兰拖着大肚子,本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见周一枪拿虎头钩,禁不住问了一声:

“二把在哪里?”

“没,没……他没在哪里。”

周一枪本来是不想让张翠兰操心,眼看她已临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乱上添乱。

“周一枪,你给我说实话。”

“少夫人,前院打起来了,有两个苏州地面的镖师,数一数二的硬手,他们硬要摘掉少东家挂起来的镖牌。”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这么横行霸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翠兰扶着肚子,本想到前院来看一看,可是毕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尊仪,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一枪拿着虎头钩跑出来。

到底还是张夫人想着翠兰,她踮着碎小步子,跑过来,和张翠兰做伴儿,陪她说话儿。张夫人不仅因为前院打了起来,更主要的还是怕张翠兰出来遇到芷蕙姑娘。

这两个女人此生都不要相见才好呢。

好在芷蕙姑娘见左二把与人交手,她脱掉戏装,要被徐文静偷偷送回住处,但芷蕙姑娘一直坚持不走,躲在角落里看左二把与人交手,她怎么能放得下心呢。看到惊险处,她也止不住捂眼睛,也捂着自己的嘴尖叫,她总是感到自己混杂在一堆杂乱的人群中不太妥当,于是,就被徐文静护送回住处了。

这里周一枪拿来了虎头钩,瞅准时机,对着左二把叫了一声:

“少东家,接武器。”

只见那虎头钩像旋风一般,轻轻飞到了左二把手里。

这一来,左二把如虎添翼,就是再添两个人,也无法近他的身。

聂永贵最后还是爬了起来,他一招“大鹏展翅”,紧接着一招“单凤朝阳”,与老万配合着,向左二把一左一右攻击过来。

这时候,这场打斗就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再不带有个人情义与江湖意气。

“你们这是要逼我们父子跟你们翻眼吗?还是要在这里血流五步?还是要将这里变成公选苏州镖业联盟的比武大会?”

张德茂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看穿了聂永贵与老万的企图。

“那张师傅,正如你所说,那我二人就将这里变成公选苏州镖业联盟的比武大会,如何?”

老万高叫着,又一招“魁星独立”,他抢在了聂永贵的前面,此时,他二人之间也生起了些许嫌隙,生怕对方抢了左二把这个对手。

“那我们就按公选大会的规则来,不能这么你打来打去,他也扑来扑去的,成什么体统!”

张德茂还在企图用规则压住二人。

“列位,今天,我与老万所言,就是比赛规则,如果我们二人赢了这姓左的,那么,他这块牌子就可以挂上去,如果他赢不了我们,那么,张师傅的玉永镖局的牌子还得挂上去,至少,这块昌隆镖局的牌子是得摘下来。”

“这算什么道理!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昌隆镖局的牌子,自始至终,它不是还好好儿地在那门楣上挂着呢么!谁有本事给我摘下来,我这把虎头钩就服气谁!”

左二把简直被气疯了,他想,一定还要再平静,再平静,任何时候都不能自败马脚。

“左兄,你真敢放开手脚,跟他们斗到底吗?”

申豹子跑上来,偷偷问左二把。

“谁要是不让我活,那我左二把也决不让他活得轻松。虽然我是外来客,但我没有偷人抢人,没有破坏规则,我靠本事,凭实力,走镖吃饭,没招谁惹谁,如果今天,这人一定要招招我,惹惹我,那么,我左二把也不是吃素的。”

左二把扬了扬手中的武头钩。

“聂永贵,老万,咱们可是将规则讲在前头,如果这场比赛,左二把赢了,他不仅要挂回自己的镖牌,而且,这苏州镖业联盟总会的会长便是他了。”

张德茂朗声说。

“姓张的,你倒想得美,你在这个位置上霸占了很多年,现在,你还想要你的义子来占这个位置吗?你都不想想这个位置,该不该他占!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聂永贵一招“鱼樵问路”,打断张德茂的话音。

紧接着,老万也一招“乌龙摆尾”朝左二把扑过来。

“这两人已经成了无赖与匪徒,义父,你跟他们讲不清道理的。什么苏州镖业联盟的会长,我还不稀罕呢,今天,包括以后,这块昌隆镖局的牌子,我倒是要挂得它稳稳当当。”

左二把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已经杀红了眼睛,他们变成了两条不值一提的虫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必要跟他们争什么理,论什么情!

见二人扑过来,左二把不慌不忙,一招“推窗望月”,紧接着一记纵步连环劈,左撩右拔,前刺后推,不断破解着二人的招式,说到底,左二把还是手下在留着情。

聂永贵见老万提了刀,自己也提了跟随手中的刀,一记“仆腿藏刀”,又一记“护膝撩刀”,与老万的“落步藏刀”和“跳步拨刀”,形成了有效阵势,向左二把,再次扑将过来。

“既然他们这样耍无赖,那我何不将他们引到大街上去,让满苏州的人,老百姓,都睁开雪亮的眼睛,看看,这两个颇有社会地位的人,是如何欺负一个外乡人,如何自毁形象,自损清誉!”

左二把想到这里,他一招“推窗望月”,又一招“行云流水”,将二人的注意力引到街上,自己先跳到了街上。

这时,申豹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左二把的用意,他禁不住高声喊叫起来:

“大家看看啊,瞧瞧啊,聂会长与老万镖头,是如何欺负一个外来户的啊,他们根本就不让人家挂牌营业,这叫什么会长,这叫什么镖头啊!这是不是可以叫狗屁会长,也可以叫老万不说理镖头?”

经申豹子这样一喊,那些在街做生意的买卖人,过路人,都围过来看,他们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于是,聂永贵与老万被陷入社会舆论中心,而左二把则再一次将自己置于道德高地上!

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