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姐姐她刚刚和齐风出去了,看他们走的时候样子很着急,我担心……要不你跟上去看看吧。”她已经知道宴思齐死了,张叔她也偷偷去看过,今夜洛先河的到来,宴凝多少也能猜测出一些,心头预感风暴即将来袭。
陈锋听后皱眉,这个点宴柔出门而且只带齐风,看来这次她外出的目的不简单,不想让自己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才认识两天,宴柔自然不会什么事都和他说。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想了想宴柔既然没有通知自己那就是不想自己插手进去:“她走多久了?”
“几分钟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宴凝知道陈锋很强,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和张叔,不想姐姐再有任何闪失。
“可是,他们坐着车子出去的吧,既然都出去那么久了,我现在才动身,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他们。”陈锋摊开手,无奈道。
见到有门,宴凝赶忙拿出自己的手交给陈锋:“我有姐姐的定位,给你。”
陈锋一愣,看清楚地图上的红点还在缓缓移动后砖头看向宴凝:“你不傻啊?”
“哼!你才傻。”宴凝娇俏的小脸一板,不满道。
陈锋看着手机正犹豫的时候宴凝就将他往楼下推去,陈锋没有办法只能听她的吩咐去车库里取车。让陈锋没想到的是,自己上车之后宴凝也跟着窜到车里。
白了宴凝一眼,陈锋说道:“我现在知道了你姐为什么叫上的是齐风而不是我。她那么在意你的安全,你还是在家里等吧。”
“不行,我也要去。”宴凝小脸一绷,努力的装着姐姐不怒自威的表情,给陈锋下达命令。
看着宴凝紧绷的小脸,然而眼眶里一队小珠子不停瞎逛,时不时还偷看自己,其中那小心翼翼的作态让陈锋想要重重捏她的小脸。
看陈锋没有发动车子,对于自己的命令无动于衷,不只如此眼神还淡然的和自己对视,宴凝脸上表情很快就垮了下来。
上前抱着陈锋的胳膊不断的晃,娇声娇气的央求道:“你就带上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就像邻家的小女孩就喜欢缠着哥哥,陈锋习惯了弹指间生死立判的生活,忽然被这温馨暖人的画面所感染,甚至感觉整个胳膊变得僵硬:“好,好吧,那你一定要,要听我的话。把安全带系上。”
宴凝听到陈锋答应,脸上换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灿烂笑容。
“唉,我是怎么了?”陈锋发动车子的同时,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特别是他以前的工作就是杀人,所有累赘甩不掉的都会被自己解决掉。
一路改道,进入市区后正好赶上宴柔两人。尾随着他们,陈锋将车子停到一处距离盛世笙歌酒吧不远处,看着两人下车。看着宴柔和齐风和门口的保安争执一小会,齐风出手干净利落的将人打趴后便进入其中。
“刀疤在里边?”陈锋转头看向宴凝,宴凝此时正皱眉思考,一只葱白细嫩的食指是抵在下巴上,认真的思考着。
陈锋的问话让宴凝回过神来,她回忆一遍陈锋的问话同时点头道:“父亲和姐姐都不让我过问这些事,我也是有时候听张叔说的。刀疤叔叔最喜欢盛世笙歌。后来我才知道,盛世笙歌和边上那栋会所是打通的。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不让姐姐和其他人认出我。”
看着宴凝认真思考的样子,陈锋丝毫不怀疑她的决心,但是脸上还带着青涩和稚嫩的面容估计刚到门口就被保安以未满十八的理由拒之门外。
左右看了看,陈锋注意到有一对带着面具的情侣正路过车子边上,陈锋赶紧叫住他们:“哥们。”
陈锋带着宴凝绕过正门朝着搬运货物的后门走去,敲晕一个守卫后确认没有摄像头才带着宴凝混了进去。
这个酒吧和边上的会所相连,加上地处思源市繁华地带,晚上来到此处放松的人不少,而且入口有两个,会所方面还特别打造一个门。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陈锋牵着宴凝挑了一处空桌坐下,看着舞池里摇曳生姿的各色尤物和周遭一群搜寻猎物的饿狼很快把目光聚焦在一群粗汉把手的门前。
“你坐这,我去一下。记住,别人给你什么都不能吃不能喝,要吃什么自己点。”叮嘱一番,陈锋便转身滑入舞池,宴凝则是怔怔的看着在他印象里古板冷漠的陈锋像是换了一个人在舞池里如鱼得水的摇晃着。
一点点靠近一群壮汉把手的大门,陈锋一边搂着一名穿着时髦的女子一边思考着,只是此处似乎是唯一通道,而且这群大汉似乎是两拨人。
陈锋误认为这两波其中一方是宴柔的人,实际上在门后的一间装修得华丽的房间里,宴柔正逼问刀疤,然而刀疤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刀疤没想到宴柔会在这时候赶来他管辖的地盘,特别是今天他正好和别人谈生意。和刀疤谈生意的人,宴柔也认识,他可是他们以前进货的主要供货商之一。
“你应该知道你这么要是事情败露,对于我们是多大的冲击。”宴柔见刀疤半天没反应,直接挑明着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反正都是做生意,能够一个月两个月就能赚到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为什么我们要花一年两年甚至更多时间。”
“因为洛叔他们老了,下边的兄弟结婚的结婚,有的孩子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他们现在不愁吃喝,只是不想在给我们卖命的时候他们的家人会被别人暗算。新旧交替,思源市该换代了,否则警察迟早会出手,让我们彻底退出这个舞台。”
刀疤无话可说,但是他手上的把控的两个产业一个也不能放手,否则就成不了事。
“宴大小姐,你和父亲一样,都是做大事的人,或许看不上我们混黑的了。当然,这不怪你们,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做,但是我和刀疤一样,和你们不是一类人,如果可以我倒是不介意……”那人听到宴柔的话眼前一亮,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他是想要接手思源市的地下势力。
宴柔抬手打断,宴思齐想要彻底洗白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刀疤也是守口如瓶,别人还以为他们要黑白通吃。看到刀疤难看的脸色,那人意有所指道。
抬手制止他的话,宴柔看着刀疤道:“你们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只关心当初和我们父亲一路走过来的人,那个位置谁拿去我都不关心,只要不妨碍我们正常做生意就好。”
刀疤平时总是喜欢将微笑挂在脸上,却在这时候脸上面无表情,时不时还看了一眼边上的侍者打扮的手下。对方一再朝他点头,刀疤就是无法下定决心。
就在此时,在酒吧的一角,一名穿着名贵西服的偏偏公子,抓着宴凝的手腕向着通往会所的出入口走去:“哼!什么宴家,大半夜来这种地方你还跟我装纯?老实点,否则等会我玩腻了再找来几个人玩到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