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和路晃晃悠悠，诡异地是头脑明明很清晰，可为什么身体的行动却好像比大脑的指示要慢了半拍呢？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再也不喝了。

方婷模模糊糊的意识里闪过这样的一丝疑问，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接下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席卷全身，走路时双腿不自觉地想要并拢，在每次并拢时又会产生些许羞人的快意，她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脑中的理智还在克制这种古怪的行为，但那种热浪的气息盘踞在小腹之下，即便不用肢体去碰触，也在肆意地流淌，大力冲击神经。

方婷深深地感觉到不对劲，却不能准确捕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来源何处。

这时，身边一个男子声音关切地问道:“方婷，你不舒服吗？”

“没，没事，没喝过酒，可能有点醉了。”她慌乱地避开对方投来的眼神，就好像偷了糖果的小孩突然撞上了家里的大人。

“我送你回房吧。”

方婷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在对方的手拍到她的肩膀时，身子猛然一颤，一股异样的热流穿透厚厚的冬装直达大脑中枢，被震得一瞬间忘了开口说话。

方婷其实不能完全记起接下来的事，有印象的只是一些重要片段。

记忆里，她是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拖着走的，外人看过去就像是对方在搀扶一个醉酒的女孩，但实际上那两只手臂所使用的力道大到让她挣脱不开。在不太清醒的意识支配下，她可能有出声呼救并做出一些无力的行为抗拒，李康国简单直接地把人往前拖。方婷混沌的回眸视线里，那时宾馆同一层的过道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女孩扶着另一个脸带淫笑的中年男子。

她记得那个女孩叫苏雅，那个男人则是以醉酒借口滞留在此的胖总监。苏雅的笑容有些诡异，男人的笑容则有些暧昧，两人对方婷的呼救并没有其他表示。

没有人注意，当男人的手在苏雅腰肢上抚摸时，女孩一边娇嗔“坏死了，等回房”之类的话，一边用低垂在身侧的手握住手机，颇为隐蔽地朝着宾馆走道另一头的一幕拍了几张照片。

方婷的头脑虽然没那么清醒，但在被人挟制的情况下，她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并通过过道的监控引起了宾馆方的注意。

刚进入房门，她被人在身后推了一下，便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这时方才关上的房门传来咚咚两记敲击。

李康国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在床上呢喃想要挣脱爬起来的人，咚咚的敲击又响了，他还是走到了门口。

门拉开了一道缝隙，一名当值的宾馆保安露出脸孔，问道:“先生，请问您和里面的女士是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同事喝多了，动静闹得有点大，给你们添麻烦了。”

“救我……”女子微弱而又含糊的声音传来。

保安的视线试图绕过挡在门缝边的人，将里面的情景看得更清晰些。

“后面她睡着不会再闹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李康国不知从哪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塞进了保安手中。

保安为难地盯着对方，又用手感受了一下钱的厚度，心中犹豫不决。

“新入职的小同事酒品和酒量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哎。”李康国颇为感慨地说了句，不待保安再反应，已经将门关上了。

门外的保安微愣，面露挣扎，举起想要再敲门的手又放了回去，背转身离去。

或许真得只是那姑娘喝醉了说胡话，之前见她出现在宾馆大堂时便已经东倒西歪了。保安这样劝慰自己，在一个避过摄像头的角度将钱塞进了口袋。

这笔钱得好几千吧？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凑上之前攒的钱，孩子上寒假培训班和新学期报名的钱够了，今年春节不用再因为借钱而受亲戚朋友们的冷眼了吧？保安边走边想，不知为何原本挺直的后背在绵长的走道里拉得有些弯曲。

门重新关上，床上翻来覆去的人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只听不远处的男子有些感慨又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还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美女，可是呢，你这个小姑娘太不懂事。你知不知道，为了让蔡他们三个顶罪，我费了多少手段？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之前的告发，我每个月少进账多少钱？你当然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今天和以后我会在你身上把这些钱连本带息都讨回来。”

“我，我没钱还你……”混乱的意识中，她还是挣扎着出声试图阻止即将发生的可怕噩梦。

“没钱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你吗？对了，方婷，你还是处女吗？”

伴随着对方的话语，是对方站在床前脱衣服的动作，目中射出骇人的淫邪之光。

“不……不要……”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之下，女孩挣扎着想要逃，潜力激发下她一个翻身，连带着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不回答没有关系，因为我会自己揭开这个答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为了等待这一刻，我还准备了点小礼物。”

国字脸的男子赤裸着身体，并没有急于吃掉眼前的猎物，而是将一台小型摄像机放到了床上瞄向地面的女孩，嘴里止不住兴奋地说道:“这个东西你可能认识，它将记录我们今晚美好的一切。你看，这个礼物是不是很棒？”

几乎丧失思维的方婷，已经听不清楚对方的话语内容，只是在看到那个镜头模样的东西时，本能地扑过去想要夺取，等待她的是两只臂膀的拦截。

她被按回了地面，赤裸的男子一屁股压在女孩的腰肢，女孩的手胡乱地挥舞想要去护住身前，却被男子的一只大手牢牢钳住固定在头顶。

只见男子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拉扯女孩的外衣，如同屠夫和羔羊的博弈，衣服从外到里一件件被剥去，被随意地抛飞在房间的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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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和绝望充斥在这个密闭的房间……

原本迷糊不清的意识终于在身体与灵魂交织的折磨下变得清醒，而清醒的意识却让她的眼睛更加呆滞。

狂风暴雨或许并没有很久，然而每一秒都像是一记沉重的钟声，在她的心里“咚咚咚”的敲击着。

“果然还是处女。”

男人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呼呼喘气，坐在了一旁，一只手在女孩光洁的身体上抚摸，目光停留在地板上的一摊血迹，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眼中的天花板灰白无光，只是一场梦魇，醒来一切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假的……”她反复呢喃，似乎对男子的话半点反应都没有。

也不知是觉得无趣还是身体乏了，男子挪开了原本在女孩身躯上摩挲的手掌，站起身，心情愉悦地点了一支烟，走向洗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