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算是移完了,我也松了口气,这天夜里花园里就再没有出现过异象,大伙都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我便叫醒了睡眼惺忪的白小青,开车直奔停放赵颖尸体的医院。
打开存放尸体的冷柜,掀开盖在她脸上的遮尸布,那半张还没腐烂的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狰狞恐怖的模样,那只眼睛紧闭着,嘴巴合拢,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
再看她的头顶的尸狗之处,红色斑块消失了,绕到脚底,臭肺的地方也没有了之前的黑色斑块。
赵颖的阳气已经开始消散,而钻进她体内的那股阴气也消失了,只要尽快安排火化,应该不会出乱子。
我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这移棺算是成功了。
现在,最重要就是事就是要尽快找到刘竹静的下落。
朱管家点齐了人马,命人沿着河水两岸搜索。
功夫不大,便在发现赵颖尸体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刘竹静,她正昏倒在河边,半个身子躺在水中,皮肤已经泡得有些发了白。
但让人惊喜的是,刘竹静还有呼吸,看模样似乎只是昏厥了过去,并没有伤及性命,一伙人便手忙脚乱得将她抬回了别墅,马不停蹄地送到了医院。
刘竹静在医院里一躺就是三天,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就是昏迷不醒,医生也没什么办法,后来转遍了城里的各大医院,全都是一个结果。
医生说可能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醒来很难预测。
而中医大夫则说这个刘竹静体内有寒症,非常厉害,开了很多的药方子,效果却甚微。
这会儿,朱管家又把我给想起来了。
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在琢磨着,阴门录中自然有记载,说这被阴气入了身的人该如何救治保命,只是这方法不知道到底保不保险,能不能救得了刘竹静,我又不是医生,别再乱用了方子,反倒给自己惹麻烦。
不过朱家钦似乎已经对我已经是深信不疑,哀求着我想法子把刘竹静给救回来,说是他老板已经拍了板,让我放手去治,出了问题绝不追究。
实话实说,我自己也非常想试试这阴门录中的法子管不管用,但又真的怕伤害了无辜的性命,这责任我可担不起呀。
这会儿,朱管家一个劲儿的哀求,当下也确实没什么有效的法子救他家刘夫人。
我纠结了一番,一咬牙,便下了决心,决定冒一回险,试一试这阴门录中的法子。
如何救活这被阴气入侵过的人,阴门录中有很多方法,其中有一种描述的还算详细,我还能看得明白,这个法子名为:六屠针。
所谓被鬼上身,就是阴气进入了体内,导致阳气衰减,让人的精神意志受到了影响,轻的神经错乱,抽风发病,重的则会气脉混乱,精血不通,暴毙而亡。
而刘竹静这种则介于这两者之间,还有救治过来的希望,所以中医说她的体内有寒气,不过光靠吃几幅驱寒补阳的药汤子是不管用的。
这个六屠针,顾名思义,就是用六根针,通过类似于中医针灸的方法,施用在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四个穴点,将体内的阴气释放出来,便能救人。
而这针,则必须是纯金的,形制则如中医针灸中的鑱针、圆针、鍉针和锋针,分别用在双手掌心的吞贼,肚脐的非毒,腰背的除秽,还有双脚脚心的臭肺。
我说了自己的法子,朱家钦片刻都不耽误,立马命人去找金针。
可这中医针灸一般都是用银针,这金针确实是少见。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财大气粗的富商土豪来说,这都不是事,很快就找了一间有名的金银首饰行,特意请一位老师傅连夜打了一套,送到了别墅。
这六屠针看着挺玄乎,其实施用起来非常简单,照着帛画中人体的穴位,我很快就找准了四个穴位的位置,分别将六根金针扎了进去。
期初并没有什么反应,隔了大约二个多小时,金针竟然出现了软化的现象,打了弯。
大家都很激动,这法子看来确实管些用,但是凶是吉,一时也还难见分晓。
就这样等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负责照看刘竹静的护工们就像是炸了营一样,兴冲冲得冲进了朱家钦的房间,慌慌张张地喊道:“管,管家,那针,针没了”。
朱管家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去找我。
我们冲进房间,凑近一看,发现插在刘竹静身上的金针确实消失不见了,原来扎着针的部位完好无损,再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金针已经化为了一滩滩的金水。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管家看着发愣。
我琢磨了一番,心里似乎有了答案,这金为五行中的阳性之物,想必正是用金针吸收身体内的阴气,而吸出的阴气则将金针融化了。
“快,送医院,刘夫人也许有救了”。
果不其然,没两天的功夫,刘竹静便苏醒了过来,除了身子有点弱,有些皮外伤以外,其他的并无大碍。
再问她之前发生的事,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皆大欢喜。
但蹊跷事还没完,那两口被我劈成烂木条的眍棺,被别墅的工人们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木头烧成木灰后,在一堆的炭灰中发现了一块像是竹简一样的东西,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根本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别墅的人觉得奇怪,就把它交给了我。
这东西看着像是竹简,摸上去很硬,表面像是经过了处理,连火都烧不坏。
上面的内容我也看不懂,全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和莫名其妙的文字,完全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什么玩意,看起来好像和家里那本阴门录有点联系,但我比对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反倒是一头雾水。
由于东西实在是搞不懂,只能把它付之高阁,压了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