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高不低，周思而睁开眼，迷迷糊糊下地，军大衣往身上一披，鞋都没穿，去给他开门。

姜成站门口，没进，“没去吃饭？”

她摇头，侧过身让他进。

他没动，屋子里充斥着男人与女人的荷尔蒙气息，他看她，神色微暗，面上，不动声色，“晚上有行动，王指战说需要出个信息。”

她肯定得跟上。

周思而回过神，点了点头，还问，“是出任务吗？”

她脚上光着，踩在冷硬的地板上，几多迟钝，都察觉不到冷。

姜成皱眉，走进去，将人抱起，放回床上。

她身上裹着军大衣，领口敞开，细嫩的脖颈上，暗红色的吮痕。

姜成收回视线，喉咙微动，很是狼狈的转过身，“对，出任务。”

周思而还没反应过来，盘着腿坐在那，几多板正，“出任务怎么出信息？”

一般需要他们出动的任务，都需要保密。

姜成眉梢挑了挑，“不想去？”

周思而摇头，还没睡醒的样，“去，要去。”

她还不知道秦牧去哪，要起身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单薄，军大衣紧了紧，“几点？”

现在天都黑了，总不能大半夜去。

姜成看她乱糟糟的头发，“半小时后出发。”微顿，又叮嘱她，“去吃点东西。”

周思而点了点头，“好。”

他没吭声，要走，走两步停下，回头看她，拧着眉，“下次不要那么冲动。”

说她开枪那事。

周思而小脸一板，又有些蔫，“知道了。”

觉得他啰嗦。

姜成一走，她下床，刚刚将军衬套上，秦牧推门进屋，她扣子还没系，他走过来，给她穿衣服。

他身上穿着作战服，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手还有些凉。

周思而抬眸看他，“去哪了？”

他低头，将她军衬给塞进裤子里，整理好，答的随意，“进山。”

进山干什么，倒是没说。

但一顿，他问她，“待会儿要跟着？”

她这明显是刚睡醒。

周思而点点头，看时间，有些急，“要来不及。”

要去洗把脸，脑子还糊着。

一推门，走出去，去水房，水龙头一打开，捧了两把冷水，往脸上一扑，顿时清醒。

她收拾清爽，回屋去穿大衣，挺意外，门口小石站着，提着厚厚一纸袋，瞧见她，眼睛一亮，“周少尉，作战服。”

迷彩作战服。

拿出来，蛮惊奇。

很合身，完全的量身定做，好看的紧，尤其显得身形纤细。

秦牧盯着看，没忍住，将人扯进怀里，吻上去。

小石没敢进，早就退了出去，将门都给关好。

周思而被他扣着下巴，被迫承受他的气息。

好一会儿，他将她放开，额头抵着她的，叫她，“媳妇儿。”

周思而还耐着性子，“嗯？”

她呼吸还有些不稳。

秦牧忍不住，伸手，将她压向自己，声音低哑，“周思而。”

她抬眸看他，眼神迷茫，又有些不耐。

秦牧盯着她，咬着牙，“老子怎么就这么稀罕你！”

说这么一句，带着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