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老老实实，将菜单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酸菜？”

周思而没吭声。

他懂了噻，笑了笑，这是不想吃，往出掏手机，拨出一个号，言简意赅，“去搞点苦菜馅饺子。”

电话一挂，周思而小脸一团，“明天来吃就好。”

明天吃？

高九起身，眸底带笑，慢吞吞样，“不行，我今儿就想吃。”

这用餐环境实在是差，他低头看她，“不走？”

肯定得走。

周思而跟在他身后，往出走的时候，还能瞧见刚刚招呼他们的服务员，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一出去，高九先转身，给她将身上军大衣紧了紧，上了车，安全带系好，偏过头问她，“想去哪？”

周思而摇头，“你不是要了饺子噻？”

哪都不想去，回医院。

韩山亲自给送来的，办事挺利落，一进屋，粗声粗气样，“这东西有啥子好吃的？”

满满当当两大盒，还带着醋和辣椒油。

周思而正板板正正坐在床上，垂着眸看手机，抬头看过去，韩山将饺子往小茶几上一放。

高九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

韩山东西放好，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魏延送来的珍玩还在，他走过去挨个摸一遍，以为是高九送的，挺不是个滋味，“高大校，有意思么你！”

这些个东西，哪件不叫人眼红。

高九视线扫过去，微顿，低笑，“你急什么，有能耐住个院，叫魏总长也走这么一遭。”

周思而下地，走茶几前，要去尝一尝饺子。

味道挺特别，挺好吃。高九吃两个，不太喜欢，不吃了，韩山凑上前，也没吃过，挺纳闷，一口吞一个，好吃噻。

周思而想吃，但吃两口就饱。

两大盒饺子，最后全被韩山吃完。

周思而去刷过牙，出了卫生间，就瞧见高九站在窗前往下看。

韩山个典型北方粗犷汉子，几多任劳任怨，收拾茶几。

她走去高九身边，顺着他视线看，楼下，停着辆急救车，场面比较混乱，医生和护士，动作迅速，从车上往下抬病人。

高九看的挺认真，好一会儿，偏过头看周思而，“明天出院？”

周思而还没反应过来，迷糊着点点头，“应该是。”

韩山后边将饭盒都收拾完，抬眼瞧过去，那两人站在那，他微顿，叫人，“高大校，回？”

高九视线从周思而身上收回，去提衣服，“回。”

但他们还没走，秦牧电话打了过来，周思而接通，他在那边开车，声音很稳，“醒了？”

高九站定，抬头看她。

周思而还点点头，“醒了。”

秦牧转方向盘，“等着，马上到。”

电话挂断，周思而偏过头看高九，韩山站在那，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不然等等？”

听到了，知道秦上将要来，总不好就走。

高九没吭声，衣服重新扔了回去。

要等着。

秦牧从北战过来，车子开的飞快，进医院，上楼，病房门开着，里面，高九坐在沙发上，韩山在旁边神色拘谨，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