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宛擦去眼泪,抬头看着白凌西,眼睛因为沾染眼泪而变得更加晶亮:“凌西姐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很开心。”
喜极而泣,仿佛长途跋涉之后,终于看到了梦想中的东西。
这些话,她从未出口,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但是经口说出来,便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白凌西听了这话,终于开口说:“宛宛,大人很好,只是。。。”
他是不能做夫妻之事的,这样的话不用说出口,宛宛也知道。
撇除种种外在的东西,只回归到夫妇人伦本身,她实在无法违心说出赞成祝福的话。
大人的确很好,但是作为丈夫。。。怎么好呢?
白宛宛一听,就知道自己漏了最重要的话没有说,难怪凌西姐姐会这样忧心。
她定了定神,将药剂的事情说了出来:“凌西姐姐,大人身上的遗传病,我们已经找到办法医治了。大人的病,最后一定能治好。”
哪怕现在药剂还没有起效,她都坚信大人的病一定能好。她有足够的耐心一直等下去,绝不会有丝毫的止步退却。
白凌西停住了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宛宛,再一次沉默了。
不过,这一次沉默带着难以言说的激动兴奋。
在她面前,宛宛绝不会隐瞒,那么实情就是这样?大人的病真的能治好?
这样的话,上天总算不亏待她的宛宛,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不知为什么,她眼眶竟觉得酸涩不已,既满心高兴,又不禁喟叹。
夫妻敦伦是最寻常最简单的事情,但是她的宛宛,却要经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能得到这最寻常最简单的东西,实在是太辛苦了。。。
“凌西姐姐,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现在一切向好,这是开心的事情。”白宛宛这样安慰道理
她知道白凌西是在心疼她,但世界上的事情岂能事事如意?她和大人之间,也不是用“寻常”这样的字词能概括的。
现在大人重新掌管情报局,而且也有病愈的希望,上天已经足够厚待她了,她这一生其实足够幸运了。
她不想就这个事情多说什么,于是转移话题说:“凌西姐姐,思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已很久没有见他了。”
听到宛宛提及自己的儿子,白凌西的心情稍微好点,微笑说:“应该快回来了,他知道你今天过来,一直计划着呢。”
十公子南宫思熏已经六岁多了,已经开蒙了,现如今就在总统府的教学室和其他公子一起学******国的公子小姐,都由总统府的专门教师教学。因此每个公子小姐也能稍微知道政治局势,也能略懂政局。
她对小外甥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记得的还是那个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不点,一眨眼,他就长大了,都能在教学室学习了。
五年不见,小外甥怎么样了呢?
姐妹俩陆陆续续说了一会儿话,多是谈及父母和各自近况,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小外甥思熏也从教学室那里回来了。
突然见到南宫思熏的时候,白宛宛的心不由自主颤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
眼前六岁多的小思熏,脸上带着婴儿肥,白白嫩嫩的,现在是冬天,他披着毛茸茸的大衣,看着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他一双非常像凌西姐姐标志的眼睛,眼珠乌溜溜地转,显得十分机灵。
不由自主地,白宛宛想到了前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