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能出门。”管家刘全是个50多岁的老人,他挡在别墅的大门口。
“为什么?我要去医院看我爸,你们没权利关我。”景佳人穿着白色过膝的羽绒服,北方天冷,她极怕冷,将自己裹成了白色的粽子,此刻。她望着紧紧几步之遥的大门,却走不出去。
“夫人,最近一段时间,你都不能外出,总裁吩咐了,你需要什么,列张单子,我会安排人给您采买回来。”刘管家依旧不为所动。
“我要告你们软禁我。”景佳人跺脚。
“请便,客厅里有电话,桌子上有电话簿,你随便打。”刘管家笑。
景佳人怒,跺脚,背着包,鼓着腮帮子回了客厅。
客厅里,电话旁,景佳人认真的找报案电话,拨通。
“喂,京都xxx警察局么?我要报案。”景佳人急。
“什么案?”对方问。
“我被人软禁了,不能出去,请你们来救我出去,好么?”景佳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什么人软禁你,你能说清楚么?”对方问。
“我老公。”景佳人不假思索答。
“请把你的地址说下好么?”对方问。
“山涧别墅。”景佳人答。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去,你在家里等着,别轻举妄动。”对方说。
“嗯,快点儿,我等着。”景佳人美,乐滋滋的在家等着。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终于,她等不及了,翻找手机,求救。然而,手机竟然没了信号。
她拿着手机跑上楼,依旧没有。
她跑到院子外面找了一个相对高的地方,仍然没有。
累的满头大汗,回到客厅,坐在沙发里想。
拿起电话,她开始向外拨电话。
欧阳宁静手机,无法接通。
再打别的电话,不是盲音,就是占线。
嘟着嘴,托着腮帮子,她坐在那里发呆。
时针知道了早上十点。
肚子传来咕咕声,她起身,去厨房。
餐厅里,站着两个佣人,看着她走过来,赶忙上前。
“夫人,用餐么?”一个问,另一个走向厨房。
景佳人囧,捂着肚子,说道:“给我弄点儿吃的吧!”
“稍等。”年纪大点儿的佣人摆碗筷。
四菜一汤,外加一碗莲子粥,一碗燕麦粥。
冒着热气。
景佳人饿。
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看到两个佣人守着,不悦道:“下去吧,我不习惯被人盯着。”
“好!”两人答道,便前后离开。
景佳人望着两人走远,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青菜,味道还行,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两碗粥下肚,她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看着那四菜一汤,她耸耸肩,没有办法,她的胃实在太小了,虽然这些菜都是她爱吃的,可是,现在,她确实吃不下了。
“哎,梁总,对不起你的好心了。”叹了声,用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回了房间。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翻滚,她的心砰砰直跳,眼皮也跳个不停,心,没来由的慌乱。
她起身,去书房,找来那两本医书,开始看起来。
门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敲门。
“夫人,有您的信!”男人穿着工作服。
“哦!”景佳人起身,开门,接过信,关门。
走到书桌前,她撕开白色信封,里面掉出几张照片。
“爷爷。奶奶。二婶儿,二叔。”几张照片里,几位亲人被关在一间房子里,二叔,二婶儿手脚被捆绑,爷爷、奶奶躺在床上打着吊瓶。
信封里,有封用计算机打出来的铅字信。
信里,让她按照里面的内容执行,否则,她的家人会被全部撕票。
景佳人怒,景佳人恨。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将信看了一遍,便记下了信里的内容,看完,她将信连带信封都烧了,将灰烬弄进卫生间马桶里,冲走。
捡起桌上的几张照片,她回了卧室。
找出两身紧身的衣服换上,穿上紧身的外套羽绒服,换上一双平底运动鞋,找出自己平时背的双肩包,帽子,口罩。
悄悄的将被单扭成麻花,拴在床腿上和栏杆上,顺着后窗户,向下爬。
准确的落在后花园的草坪上,她贴着墙,佝偻着身体,向后院的一个假山跑去。
正在花园里浇水的一个员工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眼前一黑,跌倒在草地上。
景佳人趁机,跑到假山后面,假山后面,是一片树林,此刻是冬季,密密麻麻的松针长满了后院,躲进松针林里,她快速的向后墙跟跑去。
一排排梧桐树,枝干正在吐露嫩芽。
景佳人瞄准一颗距离墙壁近的树,嗖嗖的爬了上去,目测墙与树干的距离,她跳上墙,顺着墙壁,她跳下了2米多高的墙壁。
墙外,不远处,是另一堵高墙,她头疼的扶住一颗树,休息了一下,听到不远处,有人追赶过来的声音,顾不上喘气,再次爬上树,跳上墙,跳下去。
入眼,白茫茫的一片。
山涧滑雪场。
景佳人懊恼。
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嗨,怎么跑?雪这么厚。”景佳人郁闷。
举目望到离自己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木屋,木屋前面,停着一辆雪地摩托车,警觉的望了下四周,没有其它人和车,窃喜。
想了想,将背包取下,攥在手里,让自己平躺在雪地上,一下,两下……
终于,景佳人带着背包,滚到了小木屋那里,爬起来,将身上的雪拍落,拍门。
门,吱呀被打开,一张妖孽的男人面孔出现在景佳人的瞳孔里。
景佳人瞳孔猛缩,向后退去,欲逃。
“想走!”男人唇角上挑,伸手来抓她。
景佳人将背包向男人砸去。
男人躲开,一只大手攥住景佳人的胳膊。
“别动!”一把匕首顶在景佳人的勃颈处。
冰凉的刀尖抵着颈部,景佳人不敢动弹。
男人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扭进屋里。
“怎么?还想跑。”男人将景佳人推倒在木屋内的一张床上,床上铺着虎皮。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光肆虐的扫过狼狈趴在床上的景佳人,心里无比的畅快。
“你想怎样?”景佳人怒瞪眼前的妖孽男人。
“不想怎样,小嫂子。”男人邪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谁是你嫂子,给我闭嘴。你抓我做什么?我还要去救人。你放了我,等我办完事情,我会去找你们的。”景佳人此刻恢复了冷静,面对变态的薄一尘,她只能冷静,这个男人,你越是感觉害怕,他就会越高兴。
“听我的,我帮你救他们。”男人狞笑,手里的刀子被他玩出了花,嗖的一声,擦着景佳人的耳边,扎进了身后的木板上,琤琤作响。
景佳人面不改色,耳垂边的皮肤被划破,有血顺着耳唇落下,滴到了她白色的羽绒服上,渗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