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别墅,客厅里。
一男一女站在客厅的玄关处,对视。
男人高大,身上的绿色军装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军人。
女的小巧瘦弱,但是脊背却挺得笔直,双肩上背着一个四方的双肩包,站在玄关的里面,正怒视着堵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让开,让我走。”景佳人用小手去推挡在面前的高大男人的胸膛,恨恨的说。
“不让,你不答应,就休想离开。”男人霸道的堵在小女人面前,冰冷的面孔上,越加阴沉。
“哼,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梁爷爷去!”景佳人甩手,准备绕过男人,跑上楼去找梁老爷子。
“他们都走了,家里只有你和我!”男人的唇角微勾,心里的怒意却分毫未减:小女人学会找人帮忙了么?那很好,先把萌芽掐掉才行。
三个月了,这个小女人,依旧想尽办法的要离开自己,他头疼,很想就地将小女人给就地正法了,可是,他答应了景佳人的爷爷景忠仁,要景佳人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妻子,不能强迫她,否则,景家和薄家,永世不能再有联姻,那怕不能入祖坟,都不能遵守约定。
薄良辰一个头两个大。
三个月来,无论他采用什么样的诱哄办法,小女人就是不让步,不愿意坦诚相待,只想用各种的事由来摆脱自己。
“景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薄良辰怒吼,忍无可忍,直接将女人抱起,向楼上卧室走去。
景佳人懵了,小手抓着男人的衣服,脸色变得苍白。
“求你,放开我,我还小,不想这么早的和你那个,求求你了…”景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声音也变得软下来。
砰。
卧室的房门被薄良辰狠狠的关上。
景佳人被咚的一声,扔进了宽大的床里面,身体被水床弹力,向上弹了几弹,又回到了床里。
“别,别过来,要不然,我死给你看。”景佳人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将腰间别着的几根银针拿了出来,对着自己的百会穴,只要面前的男人再向前一步,她就刺下去。
薄良辰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愤怒。
该死的,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相信那些鬼话,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心都给弄丢了,而且丢的莫名其妙。
从西都回来,景佳人整个人完全变了,变得周围的人都不相信了。
原先温顺的如一个小绵羊的景佳人,如今变得如同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每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见谁扎谁。
“景佳人,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们是从娘胎里出生,就注定是分不开的一对夫妻,你不能违背了祖上的意愿,即使你不爱我,你也要遵守诺言的。”薄良辰降下身段,开始好言的相劝。
“哼,狗屁婚约,我还那么小,你都那么老了,我才不嫁,不公平。”景佳人恨得牙齿痒痒。
每天被这个男人派去的人看的死死的,连跟朋友逛街,都被看着,她不舒服,格外的不舒服。
“我老么?我才28岁。”薄良辰身体紧绷,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老,而且嫌弃的不得了的语气,顿时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28岁比我大了10岁呢,2岁一个代沟,你说我们都5个代沟了,怎么生活?”景佳人嫌弃的扁着嘴,手里的银针直接塞进了腰里。
她才不想死。
自从醒来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完全的变了,变得格外的清爽,脑袋也不像之前那么混混沌沌的,反而每天就像注入了神奇的力量,不知道疲惫,特别是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时,总想和他打一架。
“谁说的2年一个代沟,明明只有一个好不好?”薄良辰只感觉自己的dan疼的厉害,恨不得将那东西弄到小女人的身体里去,可是他不能,他得保持住大哥哥的风度,别将小女人逼急了,反而更无法收拾。
“薄良辰,我警告你,今天就把跟在我身边的人撤回来,否则,我永远都不再理你了。”景佳人从床上跳下来,赤脚向卧室外跑去。
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了。
景佳人跑下楼,穿上鞋子,风一样的跑出了山涧别墅。
开着一辆烧包的迈巴赫,飞出了薄良辰的别墅。
薄良辰站在落地窗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回想三个月前古墓里的点滴,他竟然很想再回去,将景佳人的记忆找回,可是,他知道,已经永远不可能了,那个神话般存在的故事,随着山体整个没入了大海,消失不见,景家和薄家,世代的联姻,将在他的这一代终结。
爷爷薄世坤在一个月前,病重去世。
梁奶奶疯了,自己跑进了一个湖里,沉入了湖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堂弟薄一尘受不了打击,带着父母离开了京都,去了m国。
一切的一切,归于了平静。
梁震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京都医院正式划入了军区的部队医院。
景佳人受邀,成了那里的主治医生,在周三和周六,去坐诊,专治疑难杂症,而今天,正好是周三。
薄良辰打了电话,确认景佳人已经安全到达了京都医院,便放心的开始了新的工作。
景佳人一路狂飙。
三个月前的一切,她连一根毛都记不起来了。
4月1日,愚人节那天,睡了七天七夜的经家人在病房里醒来,睁开眼,看到周围围了一大群的陌生人。
“佳佳,你可醒了,吓死爷爷了。”爷爷景忠仁老泪纵横,握着她的手似乎用尽了力气。
景佳人迷茫的扫了扫四周,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景佳人瞪着迷蒙的大眼睛,望着面前围着的人。
景忠仁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你是我的孙女,叫景佳人,今年18岁,是京都医科大的大一研究生,这是你的二叔、二婶儿、你的爸爸、你的丈夫。”景忠仁一一的给景佳人介绍着,满脸的含笑。
他早就能预料到会这样,只要人好好的,记忆没有了,对景佳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丈夫?”景佳人蹙起了好看的眉毛,瞪着那个爷爷称之为她的丈夫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棱角分明,1米8多的个子,看着很阳光的男人,就是冰着脸,不苟言笑的,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的确是很好看,特别是那双宝蓝色的眼睛,似乎能把人整个的吸进去。
“嗯,怎么?想赖掉?”男人的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让迷茫的小女人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嘀咕。
“哎呀,妖孽,实在是太妖孽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生的如此的妖,不好啦,不好啦。”景佳人心里直犯嘀咕。
她的眼神渐渐的迷散开来,花痴的表情不言于表。
几位长辈儿看景佳人醒来,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只留两个年轻人呆在病房里。
等到景佳人意识到情况不对时,男人已经坐到了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静静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