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在薄良辰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薄良辰一脸担忧的盯着自己在看。
轻轻推推一动不动的男人:“让我起来。”
声音柔软,如棉花糖。
薄良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他们站起身才注意到身后的凯特像是昏了过去。
景佳人被搀扶着坐在了沙发上,薄良辰无奈折回去:“凯特,凯特。”
伸手将凯特抱起来,放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用靠垫将凯特的上半身撑起。
有血从凯特的眼角流出来,景佳人摸了自己的额头,似乎那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可是没有镜子,她看不到,当看到凯特的眼角有血流出来,她急忙起身,走过去,跪下来,翻看凯特的眼睛。
“帮我把药箱拿来,他的眼睛需要处理一下,不然会瞎的!”景佳人没有抬头,她伸出手指在凯特的太阳穴上开始按摩。
医者父母心,在景佳人的眼里,无论男女善恶,都是病人,她有责任去医治。
薄良辰的拳头攥紧再松开,无奈起身,去找药箱。
看着小女人将凯特的眼圈周围扎满了针,又给凯特喂了药丸,还用酒精将凯特眼睛上的血擦干净,景佳人一直跪在地板上,眼神都没分给薄良辰一下,薄良辰吃醋了。
将自己受伤的手腕伸到景佳人的面前:“流血了!”
“哦,等等再说。”景佳人依旧忙着手里的事情,将银针一点点的刺进了凯特的肌肉里。
景佳人略略运气,发现自己的丹田有股热流顺着自己的意识缓缓的注进了自己的十指中,她轻轻的捏起一根银针,在凯特的眉心轻轻刺下,随着手指传来的热感,景佳人感觉凯特眉心的毒素顺着银针开始向外散来。
银针变成了灰色,然后变成了黑色。
景佳人将银针换掉,继续扎,连续几十根,凯特的眉心也因为银针刺下去留下的针孔变得有些红肿,景佳人用棉签蘸酒精将那里的血擦掉,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凯特的眉心。
闭上眼,她的大脑出现了凯特的意识。
睁开眼,她急忙将自己的手指从凯特的眉心处离开,然后离凯特远远的。
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凯特。
“薄良辰,刚才是他给我洗的澡,对么?”景佳人周身一阵冰寒,为什么在凯特的意识里,自己被她抱着躺在浴缸里,身无寸缕。
薄良辰脸色变得很难看,可是他能怎么说?说自己浑身无力,连上楼都是拼了命的爬上去的么?这要是传出去,谁信?谁信?
尴尬了。
景佳人皱了皱眉,看薄良辰的表情像是被侵犯似的,她的心拔凉拔凉的,难道那是真的?难道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看光光了么?
眼睛看到凯特手里还紧紧握着的画纸,她欲伸手拿。
薄良辰抢先一把扯过,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宣纸揉成团,然后塞进嘴里,就要吞。
“薄良辰,你混蛋,吐出来。”景佳人看到男人反应如此的大,开始断定事情是真的!
“不。”薄良辰双手捂着嘴巴,纸团噙在嘴里,生怕景佳人再抢。
景佳人无奈,哄劝:“纸有毒,你吃了我还要再给你解毒,麻烦。”
薄良辰吞咽的动作停住,然后双手握着吐出来的纸团,紧紧地攥着。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真假,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好。”景佳人看着薄良辰幼稚无比的动作,心里涌上一阵暖意。
这是在薄良辰的家里,在他的家里若然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也是天意。
薄良辰更加的愧疚了,将纸团再次的揉碎,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他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的凯特,心再次的向下沉。
如果凯特的眼睛真的瞎了,m国将陷入大乱,局势将会扭转的无法控制,他即使将所有的力量都抽出来镇压,恐怕也不能平安了事。
“佳佳,凯特的眼睛?”
“醒来休息两天,不要见光,就会好了。”景佳人继续施针……
半个小时后,景佳人将凯特脑袋上和眼部周围的银针拔除掉,用酒精消毒后,用隔光的眼罩给凯特的眼睛罩上,然后缠上了几层白白的纱布。
“我去看看爷爷。”做完这一切,景佳人将药品收好,将药箱的盖子合上,站起了身。
薄良辰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景佳人。
他将人搂进了怀里,用下巴抵住景佳人的头顶。
“佳佳,不要不理我,好么?”薄良辰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景佳人的身体紧绷,光着的脚丫子动了动。
薄良辰用双手握住了景佳人纤细的腰肢,让景佳人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伸出一只手捏着景佳人的下巴,迫使景佳人抬起脑袋看着自己。
景佳人的腿开始发软,她伸手推薄良辰:“别碰我,别碰我,呜呜!”
双唇被狠狠的咬住。
景佳人的身体就像面团一样开始瘫软。
薄良辰将人抱住,一只胳膊托着景佳人的臀部,一只手按着景佳人的脑袋,防止小女人乱动。
景佳人像面条一样挂在了薄良辰的身上,许久许久,被薄良辰吻得近乎脱力。
薄良辰终于松开了景佳人的红唇,景佳人却无力动弹,只有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瞪着薄良辰。
“薄良辰,你个混蛋!”软软的糯糯的声音从小女人的口里传出来。
薄良辰得逞般的笑了,然后,伸手将绵软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抱起。
景佳人的胳膊挂在薄良辰的脖子上,因为无力,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抱着。
“我带你去看爷爷。”薄良辰在景佳人娇嫩白皙的小脸儿上吻了吻,抱着小女人出了书房。
陈佩被叫来看护凯特。
景佳人被薄良辰抱回了卧室换了衣服。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梁志武依旧没有醒来,景忠仁的状况也不好,此刻导尿管里出来的都是血。
“夫人,这怎么办?”一个守在病床前的军医看着被倒掉的血尿,满脸的焦急。
景佳人也很头疼,她已经用了禁术,尽力了,现在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见,看了眼血水,她让人将东西取些送到医院做化验。
军医领命,将样本取出,命人送去了医院。
景佳人坐在景忠仁的病床前,看着景忠仁胸前的8根金针,她知道,爷爷是真的不想活了,金针刺穴是封死了他的命脉,他难道真的就这么愿意死掉么?
薄良辰不懂,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左手手腕上的血又渗了出来,已经将雪白的纱布染红。
景佳人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伸出手指,将纱布解开,缝合的伤口此刻狰狞的往外渗血。
“作吧,血流干就不作了。”景佳人低着脑袋,开始处理薄良辰手腕上的伤口,护士端来消毒用的东西和缝合伤口的针线,听着景佳人的吩咐,来回的走动着。
屋内只有脚步声和针线缝合伤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