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辰,你还好吧!”一阵恍惚,景佳人清醒过来,轻拍薄良辰的俊颜,这个男人依旧这么好看,即使睡着,也依旧迷人。
薄良辰缓缓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他的喉结动了动,继而,他的后背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轻声哼道:“我的背——嘶——”
强撑着坐了起来。
趁着落日的余辉,景佳人看到了薄良辰的后背白色衬衫上都是鲜红的血,心惊肉跳了老半天。
“你别动,我让人拿药箱上来!”环顾四周,忽然想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的呼叫机,翻找出来,打开,喂喂了两声,发现还能用,就开始呼叫人,让人往山顶送药箱上来。
静坐,怀里是温热的凤凰蛋,景佳人小心的将蛋包好,藏进了怀里,因为怀孕,她的身上都揣着棉布,以防止出现意外,还好,这两个小家伙比较听话,刚才那么惊险的情况下都没有闹腾她,真贴心。
坐在岩石上,望着天上的火烧云,景佳人心情沉重。
“薄良辰,凯特真的会死么?我不相信,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怎么就要死呢?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解决的。我不想他死,我欠他的太多了,他就这么走了,我找谁去还债呢。”一个人,坐在那里,落寞的摸着自己的腹部,自哀自怨。
“我来照顾你,没有他在,我就是你的依靠,佳佳,路是他选择的,你不要难过,他走了,我还在!”薄良辰很想将小女人抱住,坚决的不再分开,可是,小女人偏偏坐的离自己那么远,他要爬过去。
身体还没动,后背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他只能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昏迷。
景佳人转了一个方向,和薄良辰面对面的坐着。
黑色的眸子是阴郁的伤,火红的火烧云将她苍白的脸照的通红,异常的娇艳,薄良辰看的痴了,醉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景佳人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这个十八岁女孩子身上散发出的独有气质却不是常人所能比的,自信、豁达、善良、才华,集所有的美德与一身,与她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压力,一切都是随性的,所有认识她的人对她的爱和恨,只因她太过完美,完美的让那些人妒忌,所以,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快乐的,可是,她的人生却一次次的陷入了绝境。
凯特义无反顾的跳进岩浆里,是她没有想到的,为了她,,为了完成爷爷的志愿,为了得到传说里的凤凰蛋,他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他不会死的,对么?”景佳人再次诚恳的问向薄良辰,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此刻,她只想听到凯特还活着的消息,可是,不可能了,一切都是可怕的现实,怀里的那颗凤凰蛋提醒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泪缓缓的滑落,无声的哭泣,在静静地山谷里,随着风飘向了远方,飘向了天上的火烧云。
夜,再次降临。
担架上,薄良辰被前来的兵抬下了山。
情绪低落的景佳人裹着厚厚的被子盘腿坐在车坐上。
景忠仁默不作声,他没有想到凯特没有回来,更没有想到,凯特为了这颗凤凰蛋,竟然真的做了愚蠢的事,想着都生气。可是,人没有回来,就这么的消失不见了,连尸骨都没有找到,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可是,他们不能停留,他们需要去无妄海,去那里寻找龙脉。
分派了一些人在山上守着,寻找凯特的下落,他们三人便下山,前往无妄海。
苍茫的大海上,一艘航母在前行,他们已经在海上行驶了七天七夜,越接近无妄海,行驶的速度越慢,直升机前去探路,都无法接近无妄海,所有仪表都失去了作用,几几架直升机都不得已回到了船上,等待新的指示。
“司令,怎么办?”一个上尉站在船舷,遥望烟雾迷蒙的无妄海的方向,眉宇紧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距离这里几千米之外的地方,前去勘探的船沉入海底,那些兵死里逃生的游了回来,直升机坠入海里,已经丧生了两名宇航员,那些兵,是他们的心头肉,一时间,整艘战舰上的兵都对这几百公里外的无妄海望而却步。
“找个岛靠岸休整,等待下一步的指示。”景天羽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在与薄良辰取得多次的沟通之后,他们驶向了距离无妄海最近的一座岛屿。
当小船开向其中的一个岛屿的时候,一个兵发现了另外的岛上有浓浓的烟雾传来,请示完景天羽之后,几个兵带着全副武装,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到了岛上。
在岛的另一侧,已经在这个岛上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景佳怡,真的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她的下半身开始急剧的溃烂,影响了正常的行走,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这是被薄一尘虐待的后果。
惨绝人寰的薄一尘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病情会恶化,还是那种女人的病,他害怕了,已经第七天了,景佳怡只喝了一点水,下体发炎,发出了恶臭,他开始变得心慌,暴躁。
起初的几天,景佳怡让他把自己背出来,放到了一个大岩石上,让他找来干的爬山虎草,点燃,做药熏,又用成熟的果子捣碎,敷在**里,希望多少可以起到消炎利肿的作用。
这是景佳怡这几天嚼爬山虎的根得出来的,只怪平时不好好的学习,如今,脑袋空空,连基本的草药药理药性都不懂,从发病到现在,也就仅仅七天,她都无法相信自己会得严重的妇科病,幽怨的眼神射向了罪魁祸首,薄一尘。
薄一尘冷着脸,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烦躁的将那些干草点燃,扶着景佳怡的双腿,让她呈人字状躺在岩石上,这样,才能熏到生病的位置。
浓浓的焰飘起来,两人都无法正视对方,这座荒岛,除了几棵棕榈树和爬满岩石的爬山虎,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终于,躺在岩石上的景佳怡哼出了一声:“疼!”
这是几天以来,景佳怡第一次哼出了疼字,昏迷不醒是常有的事,本想将人直接丢进大海里喂鱼的薄一尘,此刻,脸上的冰山有了些许的松动。
将人抱起来,用衣服裹着景佳怡的下半身,抱到了一个挖好的池子边,将人放了进去,水里面是烧好的热水,四周用石头垒起来,算是一个小小的浴盆,里面放了不少的珍珠粉,用来消炎用的,管不管用,只能一试。
半个小时后,薄一尘将人从水里抱出来,用衣服包着景佳怡,走进了山洞,这几日,他都不敢在山洞里呆了,他怕自己再忍不住将这个女人给吃了。
景佳怡躺在干草铺上,身上盖着几件白色的衣服,因为没有可用的东西,只能用那些衣服抵寒,退烧后的景佳怡,终于在昏迷的第七天,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