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脚下的一个帐篷内。
凯特看着在风雪下被滋润的过火的小女人,不由得哼了一声,对着依旧抱着景佳人的男人说道:“把人给我吧!”
薄良辰吻了一下小女人的额头,才将怀里的人轻轻的递给了凯特。
景佳人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将整颗脑袋窝在狐狸毛披风的里面,任由凯特抱着,也不出声,也不抬头。
凯特将景佳人抱在怀里,有些疼惜的说道:“我们回家!”
怀里的小女人嗯了一声,懒懒的将身体蜷缩着,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姐!”景平安看到景佳人被两个姐夫这样折腾,想上前说几句,却被薄良辰一个冷眼制止住,低着头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事,需要很久才能回去!”薄良辰交代了两句,看了眼凯特怀里的小女人之后,便又匆匆的离开了。
景佳人心里酸酸的,可是,她能怎么办?答应他的,就要做到,既然选择了,就不能更改。
长期的不在一起,在一起就会过度,他们不想,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完美的爱情,也没有完美的人生。
凯特,爱着她,她不能辜负他;她爱着薄良辰,薄良辰也爱着她,所有的所有,终不能两全。
她曾问心爱的男人:“我是不是很贱?”
“不,你很完美!”男人吻着她,答的真切。
“我是不是很贪婪?”
“不,这是你应得的!”男人沉身而入,带她去到了天际。
她有时很后悔,很自责,很矛盾,但是,一旦遇到这两个命中躲不掉的男人,她就没有了任何的思虑,只想把握好和他们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就连生气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也许,这就是爷爷说的:“这是你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来之则安之!”
“走吧!”景佳人窝在凯特的怀里,她想自己走,无奈双腿酸软,只有被人抱着。
“老婆!”凯特将人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低语:“辛苦你了!”
景佳人的耳根再次的红了,被男人抱着的感觉很温暖,可是,她竟然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被抓住了,心虚的应了一声道:“谢谢老公,回家吧!”
凯特没有放下怀里的小女人,而是抱着她坐到了一处避风的位置,仰头望着雪山上。
皑皑白雪一望无际,没有尽头,他曾经许诺她的事情被那个男人完成了,那么他呢?
“老婆,雪很美!”凯特抱着小女人,让小女人尽可能舒服的窝在自己的怀里,貂皮的披风和狐狸皮的披风将景佳人整个的包住了,只有一双眼睛留在了外面。
景佳人不好意思的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想从男人的怀里下来,凯特却示意她好好的坐着,不要动。
直到夕阳落到了山的后面,他们才回到帐篷里。
“凯特,我们回家吧!”换好衣服的景佳人穿着貂皮大衣盘腿坐到了行军床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等几天,我想陪你在雪山周围走走。”凯特端着一杯热水递到了景佳人的面前。
帐篷里升着碳火,不是很冷,但是也比不起京都房子里的暖气,景佳人是个怕冷的主儿,这几日被薄良辰护着,虽然不是很冷,可是一旦不活动,身体还是感觉到四周的冷风在往脖子里钻。
“不要,好冷的!”景佳人拒绝的很干脆,想到被那个男人按在雪地里的感觉,虽然刺激,但是也只能是短暂的,时间长了,还是受不了的,偏偏薄良辰的恶趣味总是会让她失守阵地。
凯特看着小女人缩着脖子往被窝里钻去,心里也一下子柔软了,走过去,将景佳人喝完的水杯接了过来,拧上盖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脱了衣服,钻进了睡袋里,搂着小女人的腰肢说:“别怕,有我在,不会冷的!”
景佳人缩了缩脖子,没有拒绝大火炉的靠近,被男人温暖的感觉让她很知足。
“嗯,睡吧!”小女人疲惫的闭上了大眼睛,将脑袋窝在凯特温暖的怀里,裹着厚厚的被子,睡着了。
凯特抱着安静睡着的小女人,望着帐篷的顶部久久无法入眠。
红颜祸水,凯特早就知道了,可是他避不开,也不想避开,就这样让自己渐渐的沉——沦,这种感觉让他无法自拔,他舍弃了江山,舍弃了大好的前程,只为守着她,做她心底的那份支持。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如今的她,那么的锋芒毕露,那么的光彩耀人,他高兴,幸福,紧紧的将怀里的佳人抱紧,绝不撒手。
景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犹如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被烈火燃烧着,不能动弹,嘴唇干裂,发不出声音,她好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大火将她完全的包围住,她周身着了火,疼,很疼很疼......
五天以后,景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雪白,周围围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焦急万分,看到她睁开眼,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是几个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妈咪,妈咪,你醒了,醒了!”薄忆婉跪在床头,哇哇的大哭着,鼻子泪水流了一脸,一向爱干净的小手此刻也顾不上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而是死死的抓着景佳人的一只手,用力的攥着。
“婉儿——”景佳人的整颗心都软了,她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哭泣,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此刻,她面前的小女孩儿占满了她的整颗心,她有些不明白的将眼睛再次的睁大,向周围望去。
景佳和、景佳睦抿着唇,眼里是隐忍的泪花,红红的,景吉祥和景如意跪在薄忆婉的旁边,也是半趴在床前。
另一侧,跪着的是景思懿和景思辰,他们都是半趴在床上,关切的看着醒来的景佳人,脸上还有泪水,。
“妈咪,你渴了么?”景思懿端着一个小杯子,用棉签蘸着水擦拭景佳人干裂的嘴唇,这几日,她一直不停的用温水擦拭着景佳人的嘴唇,因为妈咪怎么叫也叫不醒,已经高烧了五天五夜,连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了。
景佳人想说话,发现嗓子很疼,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只有一双眼睛和脖子可以动一动,无奈的叹口气,示意孩子们不要紧张,将床摇起来一些,她要坐起来。
凯特站在床头的一侧,弯腰将床头缓缓的摇了起来,他的大手紧紧的攥着,有些紧张的看着景佳人脸上的血色,看着景佳人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他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伸手在自己的心脏按了按。
景佳人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茫然,艰难的开口道:“凯特,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