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宁祖母是这么教你的?”白苏苏脸上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却还是一脸郁结无语的开口。
“是啊,还有琴谱呢。”宁澜清见她满脸的质疑,急切的辩解。
“琴谱呢?”羽剑仙开口。
“没有了……”宁澜清垂下头,脸上满是黯淡。
白苏苏对他有没有琴谱,并不在意,只是道:“进了学院,就不能再晚上练琴了。”
“为什么?”
白苏苏瞥向他,面无表情道:“因为这样很容易被人做掉。”
宁澜清:……
“我知道我的琴声一般人理解不了,可我必须晚上练琴。”宁澜清垂着头,声音很低,却是固执己见。
“为什么?”这次换成白苏苏问了。
“祖母说,只有在一更天练琴,才是最佳时间。”宁澜清认真道。
白苏苏:……
他确定不是他家祖母,为了不让他祸害别人,才特意编制的善意谎言?
谁也没有发现,宁澜清在说完那句话后,羽剑仙澄净的眸光闪过一抹异色,思绪满是复杂。
白苏苏并非强人所难的人,见此情景,望向羽剑仙,似笑非笑:“羽师兄很欣赏你的琴声,你想要几更天练琴都不是问题。”
哼,既然这样坑她,伪和尚还想好好睡觉?
羽剑仙还未出声,宁澜清望着白苏苏,无辜而期待的眼神,十二分的恳切:“可是……我还是想要白师兄的点拨。”
他喜欢古琴,做梦都想把古琴练好,不求有多高的造诣,至少不会那么难听……
然而,这些年因为他的身份,还有自身的实力,根本没有人敢说他的琴声难听。
倘若今日不是白苏苏的表现如此真实,他还傻乎乎的信了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想要她的点拨……
还要继续听他弹琴?
白苏苏脸色一瞬暗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我也很想把你做掉。”
羽剑仙:……
宁澜清:……
白苏苏越是如此,宁澜清越是执着,他恳求巴巴的眼神,“白师兄……”
白苏苏回想方才痛不欲生的感觉,此时宁澜清的眼神,让她警惕的蹙起眉头。
她怎么会有狗盯着肉骨头虎视眈眈的感觉……
宁澜清是狗,她是肉骨头。
这种感觉太过毛骨悚然,白苏苏抖了抖肩膀,一刻也不敢多待的起身。
然而,她刚走出几步,察觉到背脊一寒……
她猛的转过身。
宁澜清吓一跳,“师兄,你吓死我了!”
白苏苏无语望天,他这样毫无生息的出现在别人身后,到底是谁吓谁?
白苏苏脸色难看,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你跟着我干嘛?”
宁澜清指了指外面,托了托袖口,举止言谈皆是优雅,神态儒雅而憨厚,酒窝迷人道:“外面下雨,白师兄要回去吗?”
白苏苏双手抱胸,眯了眯冷眸:“嗯!”
所以,他想干什么?
宁澜清仿若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冷意,无比关切的语气:“这么大雨,师兄不等等吗?”
白苏苏眉宇闪过一丝不耐,要杀要剐干脆一些,这样婆婆妈妈,真的有让人很想把他做掉的冲动。
“不了,我现在就要回去。”白苏苏最讨厌的便是麻烦,眼前的人,正是一个极其麻烦的男人,她还是尽量远离。
白苏苏扭头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