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之前在宫宴上的时候,这云二公子就在这皇宫中做出了荒唐之事,而且这人还是被抬着出宫的,这事当时可是有不少的人都知道,还亲自找过太医,如果云夫人想要证据,本将军可以将那太医一并寻来,怎么样?”陌染眼中的嘲讽从眼眶中溢出来,让云夫人气得抓狂。
这个该死的陌染简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果之前秋哥儿在宫中发生的事被皇上知道了,这藐视皇家的罪名就会落实。
这样的话,皇上自然会偏向韩家,到时候这韩予溪本就是受害者,再挣扎中无意间杀了秋哥儿,她不但不会被问罪还有可能牵连到云候府头上。
真是该死!
只见云夫人的目光含着冰冷,带着一丝冷寒,眼中更是带着深深的恨意。
恨意?
陌染勾唇冷笑,这个云夫人心中恐怕早就已经恨死了他们几个人,可无奈现在在皇宫里,眼前还有高高在上的皇上,她不敢有丝毫的异常。
“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朕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北辰睿听见陌染的话,跟着发出一阵威严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中多了几分疲惫,像是一个苍老的老头,明显底气带着不足。
“回皇上,上次这云少秋在后宫中就欲对臣女不利,后来是被路过的玉大人给发现了,这才没能让他得逞,那次以后,这云少秋定然是怀恨在心,所以这次才会下起狠手来。”韩予溪攥进手,双眸泛红,眼眸中更是布满血丝,透着万分的委屈。
“韩姑娘,我儿子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让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也要如此的诬陷他?”云舒儿只觉得全身的气息在不断的翻涌,看着韩予溪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韩姑娘,我觉得你是女子所以才不好跟你争辩,你再这样故意污蔑我二弟,我云少笙身为云家人,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云少笙脸色漆黑,苍白中透着铁青,看起来愤怒到极致。
云少笙眼神冰寒看着韩予溪接着出声道: “韩姑娘,既然你斩钉截铁的说是我二弟强把你掳走,那你可有人证?或者是物证?如果没有,那这污蔑的罪名就要落在你头上了。”
云少笙一瞬间身体迸发出一股冷冽,汹涌的向着韩予溪扑过来。
只是才刚要落在她身上就被陌染给挡回去,陌染那倨傲不可一世的气势,更是将云少笙给压制的死死的,令他动弹不得。
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北辰睿一双如漆般的墨眸,暗沉的快要滴出墨汁来,透着杀伐。
“韩大学士,这韩姑娘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北辰睿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让人不寒而栗。
“回皇上,臣女的话句句属实,这件事当初我并没有禀报给父亲,所以他并不知情。”发生在皇宫里的事,这北辰睿怎么可能不清楚,可作为纯臣的父亲,定然不能装聋作哑。
如果这时候父亲说知道,那定然会招惹皇上的不满,所以韩予溪立刻站出来出声道。
“奥?看来这韩姑娘还是一个孝女!”北辰睿这话让韩大学士明显一震心中一片苦涩。
没想到这样简单的事,居然还是招惹了皇上的不满,虽然很轻,可他依旧听出了几分。
“回皇上,这件事臣真是不知,只是没想到我女儿居然会遭受这样的罪,不然早就应该进宫来请罪才是。”虽然溪儿是受害者,可毕竟这事发生在皇宫里,已经是令皇家的颜面受损。
看着跪在地上的韩大学士,北辰睿心里多少松了几分,冷声道:“你且起来吧。”
“谢皇上,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毕竟这事关我女儿的清誉,一旦被其他人拿来做文章,我这女儿就真的别想做人了。”韩大学士眼含警告的出声道。
“行了,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朕就命三司会审,到时候你们可以将所有的证据都呈到公堂上,是非公断,自有答案,回去吧,朕累了。”北辰睿说着还不忘打个哈欠,双眸倦怠,看着一脸疲惫的样子。
这样的北辰睿让陌染跟着变了脸色,按理说,这北辰睿才四十几岁,应该正直壮年,怎么会这般疲惫呢?
而且,刚刚明明还精神矍铄,怎么转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太不合常理了。
“是臣、臣女等告退!”
云少笙跟韩大学士等人一起告退离开,等几人眼看着退出大殿的时候,就听见福公公细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又到了服用龙脑膏的时间了。”
“嗯,快给朕拿过来,朕觉得全身乏力的很,快点。”北辰睿说着声音中带着急切还有薄怒,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
陌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福公公正往北辰睿嘴里送一颗药丸。
因为隔的比较远所以并没有看清楚这药丸的样子,只是龙脑膏三个字,却留在了陌染的脑海中。
等几人出了大殿,这云舒儿脸上明显带着熊熊怒火,看着韩予溪的眼神警告道:
“我儿子绝不会就这么白死,一定要让真凶陪葬。”云舒儿说着狠话,因为隔的近,韩予溪都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也绝不会让伤害我的人这般轻易的逃脱,绝不会。”云舒儿被怼的哑口无言,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陌染看了一眼大殿内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的跟韩家父女一起离开了皇宫。
等三人出来的时候,这韩夫人跟玉瑶早就已经等在宫门前,看着三人出来,立刻迎上去。
此时,提前一步出来的云舒儿自然也看到了韩夫人,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眸含着狠毒。
韩夫人神情淡漠,仿佛没有任何的起伏一般,冷冰冰的看了眼云舒儿,全然无视。
“孟静雅,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没想到居然这般伤风败俗,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样的卑贱。”云舒儿双眸含着森冷,宛如两天毒蛇,在不停的吐着蛇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再怎么样也比某些人强,至少没有明着抢别人的男人,而且还是用那般卑贱无耻的手段,婚前失真,我想没有比这更让人恶心的了。”韩夫人自然也专捡云舒儿的痛脚戳。
“你!给我等着。”云舒儿用力甩开衣袖,直接钻进了云候府的马车。
这个小插曲,韩夫人根本没放在眼里,现在她一心都牵挂着韩予溪这边。
现在看着父女两平安无事的出来,韩夫人这才长长舒口气。
等坐上马车,韩予溪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番,这才担心的询问玉瑶道:“玉姐姐,你说这玉大哥他能不能平安的救出来?”
韩予溪说着眼中流露出一股厚重的担心,双手不由得握紧,脸色苍白。
“溪儿别担心了,等过了明天这事自然就有结果了。”明天就是会审的日子,玉瑶忍不住回握住韩予溪,两个人同样心绪难宁。
“玉姐姐,你想去看看玉大哥,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韩予溪说着眼神就看向外面的陌染,那意思不言而喻。
玉瑶也一直没看到大哥,虽然陌染说大哥没事,可她没亲眼看到依旧十分担心,直接询问道:
“陌染,我跟溪儿想去刑部看看大哥,可以吗?”
“嗯,自然可以。”见陌染点头答应,两个人这才露出一抹淡笑。
回了家,韩予溪就赶紧收起起来,吃的用的,全都准备齐全,玉瑶见韩予溪都准备妥当了,就与她一同去了刑部大牢。
可能陌染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阻拦。
玉锦堂被关在最里面,听到声音,玉锦堂抬眸正好看到进来的玉瑶两人。
从外面看,玉锦堂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可玉瑶依旧快速的捕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刚刚还清冷的眸子跟着变的骤然一紧,细长的凤眸中更是含着暴风雨一样的冷冽。
大哥受伤了!
虽然大哥脸上还带着笑,却难以遮掩他脸上的那片苍白,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没拿出来,看来――
居然有人敢动用私刑?可恨!
玉瑶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张富阳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张淼淼跟自己可有不少的仇怨,现在大哥落在他们手里,那下起手来定然不会留情。
“你们怎么来了?”
玉锦堂淡然的出声道,看着他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两个人发现。
玉瑶心骤然一疼,这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大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玉瑶心中一阵自责。
“玉大哥,你怎么样?都怨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得这个样子,溪儿对不起你。”韩予溪说着就嘤嘤的哭出声来。
“傻丫头,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们不用担心。”玉锦堂说着看向玉瑶,那眼神让玉瑶心疼。
韩予溪哭出声来,看了眼玉瑶,有些欲言又止。
玉瑶见两个人有话要说,她冷然出声道:“我先出去看看。”
等玉瑶离开,韩予溪就迫不及待的出声道:“玉大哥,我想在这里陪着你,不许说拒绝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韩予溪这样坚定的眼神,玉锦堂刚准备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