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左肆正擦着口水,听见声音以为是何靖棠回来了,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进。”
门被推开,纪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看到左肆的样子不禁愣住了。
一滴银丝挂在左肆的嘴角,摇摇欲坠,偏偏他还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简直……就是哈士奇。
纪伏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哈士奇蠢萌的样子。
左肆看到纪伏来了,激动的不行,一个激动就把嘴里蓄了半天的口水咽了下去,边咳嗽边问,“你来干嘛!咳咳”
“来看看你啊,不是出血了吗?”纪伏嫌弃的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把医药箱放在一旁,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左肆敏感的不行,特别是在某人面前出洋相的时候总怕别人会因此对他有看法。
所以当纪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肆毫不客气的呛声回去,“呵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如果非要这里理解,也不是不行。”
本来就不是她自己要来的,和季祈呆在一起多好,谁要跟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儿呆在一起。
干嘛?斗嘴打架吗?
“你!”左肆还没见过谁说话这么理直气壮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怨念的瞪着纪伏。
虽说左肆比她年长几岁,但纪伏觉得他比自己还小气,简直就是个被宠坏的玩偶,动不动就炸毛,还得要人顺。
在家恐怕也有不少人宠着他吧。
对于没有自理能力的少爷,纪伏照顾季司绍那几年练就了一身本领,早就摸清了这种天人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纪伏径直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朝左肆拍了拍大腿,“行了,过来我给你上药。哭什么,跟个哈士奇一样,好丑的。”
左肆一听收起小狗眼,重点放在了最后三个字。
等他回过神哼哼唧唧的,“我上过药了,不要你上!”
说完,朝垃圾桶吐了口掺杂着血水的唾沫。
纪伏都给个台阶了,这人怎么就不会走呢,他又不是季司绍,现在也不需要讨好他,她凭什么还给脸子?
“行啊,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呆着吧。”
说完,起身猛地把医药箱扣上,清脆且大力。
左肆的小心肝一颤,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他张了张嘴想叫住纪伏,舌尖抵到松动的牙齿疼的呲牙咧嘴,等疼痛完纪伏已经走出去了。
左肆还有些懵,怎么办,把她气走了,自己吃什么?
左肆懊恼的滚到床上哀嚎,一不小心吞了口血水,铁锈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混着一股子药味儿。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吃了药,呜呜呜,不会死掉吧。
左肆跑去浴室狠狠的冲刷了好几遍嘴巴,还是没能止住血,反而越来越多了。
左肆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对着镜子轻轻拨动了一下牙齿,顿时钻心的疼。
他忙给自家大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不然自己会死掉的。
左大哥最知道自己这小弟的毛病,但他把电话打到了老爷子那儿,他就只能自己呆着医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