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伏是被吵醒的,再怎么隔音也被隔壁的惨叫声给吵醒了。
季祈正好从门口进来,见她醒了,端来一杯水递给她。
“发生什么事儿了?”纪伏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季祈自然的接过她不喝的杯子,随口回道,“左肆的大哥带了医生来。”
“这么严重吗,都请医生了。”
“好像是。”季祈说了句摇摆不定的话。
纪伏眼里蹭的亮起灯光,“我能去看看他吗?听着挺惨的。”
正好也见识一些这位少爷的狼狈模样,哼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去吧,穿上衣服。”谁知,季祈并没有阻止。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她真正的目的,季先生不但不阻止还把手机递给她。
纪伏狡黠一笑,就知道季先生站在她这边。
左肆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厢房,不过除了纪伏没有一个人赶出来。
一排横开的黑衣人还以为误入了黑社会的地盘。
纪伏摸着手机敲响了左肆的门,她身后还跟着季祈。
纪伏第一次见到左肆的大哥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开门的一刹那似乎要把纪伏给杀了,然而看到她身后的季祈时,眼里的杀意才收敛起来。
果然还是季先生好使。
“我来看看他,您不介意吧。”纪伏打着哈哈靠进,仗着身后有人什么都不怕。
“哼!”左肆嘴里含着纱布,额前都被汗湿了,看到纪伏还是不认输的冷哼。
哈喇子流了一地还逞强,纪伏嫌弃的撇开眼,“别逞强了,我在隔壁都能听到你鬼哭狼嚎的声音。”
左肆更生气了,哼哼唧唧的特别搞笑。
“左大哥好,我叫纪伏。”纪伏朝他吐了吐舌头,正式介绍道。
“左向南。”看在季祈的面子上,左向南勉为其难的跟小姑娘握了手,又在季祈假面狐狸的眼神中把手抽出来。
左肆仰着头坐在床脚的沙发上,唾沫顺着嘴角滑下,狼狈的不成样子,哪儿还有平时欺负人的纨绔子弟样子啊。
纪伏好奇的上前去看,“有那么疼吗?”
“……”左肆表示并不想跟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讲话,会把自己气死的。
可纪伏不,她本来就是来看左肆狼狈的样子的,偏偏就要凑上去,跟他说话。
“你以前是不是没有掉过牙?”纪伏看了眼摆放在旁边的工具,和铁盘里一颗被拔下的牙齿。
又问,“你以前有没有把牙齿扔到房顶上过?”
左肆:……
“肯定有吧,你长得这么高哎。”纪伏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很会活跃气氛,也很会聊天,当时,是在她愿意好好说话的情况下,不然也能把人气个半死。
但是左肆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想显得自己太欺负人了,所以膈应了两句之后就开始变得正常起来。
左肆在她连续不断的自说自话中,安静下来,似乎真的感觉不到嘴里被药物刺激的生疼的感觉,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纪伏。
只觉得她真的好意思,她说的一些话,一些事他都没有经历过,很神奇的感觉。
又很莫名其妙……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