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求知心切,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屋里,扯着罗冬雨的衣袖哭着喊着要她解释为什么大冬天里、白雪皑皑的时节,租宅外的花草却都生长的那样旺盛。
搞的罗冬雨只能瞎编乱造的胡诌,可惜,她漏洞百出的瞎话,根本骗不了聪明绝顶的霍达。
“丫的,你这儿子去骚扰我,你到在这里乐得清闲。”罗冬雨气急败坏的走了出来,见段溪独自一人在院中赏景,忍不住问“屋里的财经新闻里可在播着霍家大少爷,给霍氏再创新高,你不打算与他再续前缘?”
“霍家大少爷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眼蒙了七层清灰的糊涂虫?凡夫俗子,何足挂齿!”踏上正厅的阶梯,段溪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罗冬雨自觉劝不了她什么,便不再说话了。
被罗冬雨请来的保洁阿姨见根本不需要她收拾什么,心情有些低落,罗冬雨为表歉意,把还给她的钱也都给了她。
有人来给打扫卫生、有人来给维护花草,这么贴心的人,还有段家祖宅的钥匙,段溪当然知道是谁。
……
回来了,本来打算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的。
可是半夜里,段溪被噩梦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好在,霍达这孩子睡觉向来很沉,没有被她打扰。
段溪伸手触摸额头,大汗淋漓,她在梦里被不知名的东西追着跑了好远的路,越往前跑,越看不到路的尽头在哪里?
在她觉得筋疲力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她的名字。
“小溪、小溪……”
“你再往前跑一点、就一点,你就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快啊!”
梦里有人催着她跑,而梦醒以后能想起来梦里催着她的人,其实就是她的父亲。
父亲这是在给她托梦,告诉她,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了吗?
她在纽约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梦见过父亲,如今回来梦都,住进了段家祖宅,就梦到了父亲,是不是就说明,那些能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其实就在这座祖宅里?
段溪来不及多想,起身下床,下意识的望了望头顶的挂钟,凌晨四点钟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重新回到床边,为霍达掩了掩被子,看着霍达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紧接着,她在衣架上拿了一个披肩披在了身上,为霍达掩上了门。
走至走廊尽头的花园阳台,望着眼前半明半暗的天,段溪深感落寞和无奈。
几年的艰辛,无人可知,如今终于功成名就的归国,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欣喜。
过去的四年宛如一场漫长而遥远的梦,梦醒以后,一切都变了。
为了事业,她不能做霍达的妈,好在这个孩子一直对她都非常理解,从未因为此事埋怨过她。
小包子唯一提出过得要求,就是希望段溪能给他一个爸爸,每每提及此事,段溪都忍不住偷偷流泪,她欠霍达的,比想象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