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是有病!”
游鹭去给眼镜男收盘子的时候,对方一边用纸巾擦着嘴一边说道。
而突然被人直接说有病的游鹭勃然大怒,钱都不收眼镜男的,便将对方给从店里赶了出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仰的计划才没有成功。
可是这样的方法恰巧也刺激到了游鹭,游鹭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失常是否真的那样的明显。
之前敲击键盘的手时常颤抖,不能准确地按在自己想按的键上,当然,他可以将这个理解为是自己码字码得少了。可是他每天洗盘子洗碗的时候,都会发生瓷盘瓷碗突然碎掉的情况,这又怎么解释呢?甚至有一次,他在切菜,一时失神,再回过神来时,刀正切在自己的食指上,吓得他连忙将刀扔到了一边,捧着自己的食指一个劲儿地吹着气。所幸,在刀用力砍下去的时候,出于生物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他醒了过来。
后来,趁着秦仰去外地赶通告,游鹭偷偷地去拜访了一位心理医生,正是之前秦仰请去套路游鹭的那个瘦瘦弱弱的眼镜男。
“我这儿是按分钟计费的。”眼镜男同游鹭开着玩笑。
游鹭听到这话,即刻打算起身离开。
那眼镜男立马喊住他:“不过,看你上回没收我的饭钱,我给你打个二折如何?”
游鹭又顿住了步子,回头过来狐疑地看着这眼镜男。按理来说心理医生都该是正经人,说话也不会这样的不着调。
“来来来,坐下坐下,游先生,我看你对眼,给你免单总成了吧!”那眼镜男翘着二郎提坐在旋椅上,一手在办公桌面上点着,那被无框眼镜遮拦住的锐利双目却在他的面上细细地观察着。
游鹭一阵犹豫之后,在眼镜男的面前坐了下来。
“说说吧,你有什么心理问题?”那眼镜男难得正经了一把。
游鹭迟疑了一下,缓慢地对眼镜男说出了自己近来的一些奇怪表现,但对于自己的性向方面还是巧妙地避开了。
眼镜男是秦仰请来的,对于游鹭的一些事情有基础的了解,很快地,他就确定了游鹭的问题,但是这并不是他可以解决的。
他给了游鹭几个建议,在游鹭离开医院之后,立马给秦仰打去了电话。
“他精神分裂十分严重,我都差点被他杀了!”
秦仰一听这话就急了,下意识就骂眼镜男是庸医。
眼镜男被秦仰这样说,也不争辩,只是一个劲儿地劝秦仰离游鹭远点。
秦仰挂了眼镜男的电话,并且将眼镜男的电话拉黑了。
可就在秦仰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的经纪人拿着手机一脸愁容地走了出来,走到秦仰身边的时候,还拍住了秦仰的肩膀,眉头皱得极其紧。
“怎么了,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秦仰故作轻松地问着周离。
“你和那个水上之鹭是什么关系?”周离直接问着秦仰。
“我和那个作家能有什么关系啊……”秦仰隐约觉着些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