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微躲闪着不肯回答,苏景川不依,咯吱着她定要她给个答案,胡碧微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说:“是我跟我父亲说,他敢批准你们结婚,我就立马嫁个老外,我父亲害怕我真的冲动行事,就一直拖着没批。 w?w?w?.?r?a?n?w?e?na?`co?m”
苏景川气坏了,将她翻过来打她的屁股:“整天骂我蠢猪,咱们俩谁更蠢?你直接跟我说,我肯定马上就跟吴雨霏好好谈分手,你不肯说,又不想让我结婚,你到底想怎样?我如果不跟吴雨霏分手,你想怎样?!”
胡碧微任他打了几下,这才委委屈屈地说:“我那时候哪有一点把握?吴雨霏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听我爸说唱歌跳舞都很棒,我除了近水楼台的优势,哪里敢说比她强?我是女孩子,我要跟你说你拒绝了我,我怎么办?去跳楼啊?!”
苏景川顿时心软,又将她翻过来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她,然后说:“我跟吴雨霏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瞒过你,打了结婚报告之后,那年中秋节,我带她去了我们家,她很能干,做饭做家务样样拿手,我妈很高兴,劝我早点结婚,我去找过你父亲,让他催催吴雨霏的政审,你父亲告诉我,应该很快了,让我再等两个月。”
“从那之后,我们之间,就有了男女关系,这件事,你一清二楚,那年十一月份你拿到学位后回国,第二天你去找我,她刚起床,我还没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很难再反悔了?”
胡碧微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半晌才说:“我怎会不知?我勉强在你那里待了十分钟,就赶紧回家了,回去后我就病倒了,发了高烧,一个多星期才恢复,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时真不知道,咱们大院的门禁太严,早上开门和晚上锁门都严格按照时间,我那时候做生意,回家根本没法子定时,所以我就在外面买了一套小房子,一直在外面住,你生病了的事情,还是后来我妹妹无意间说起来的,我才知道你回来后就病了,不然,我怎会不抽空去看你呢?”
“原来如此!”胡碧微的声音低哑,似乎当年的委屈一直憋到现在:“你不来看我,我以为你跟她感情正好,根本就将我放在脑后了,心里更是沮丧,高烧就一直不退,就一周的时间,我就瘦了一大圈。”
“我父亲忍不住骂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让他明白你的心意,这会儿病死也没有用!你们就没有夫妻的缘分,还是好好做朋友吧,景川的父亲想回来,但是还有很多身份上的难题需要解决,你最近跟景川秘密出去几趟,想办法把一些事情办妥,看看能不能让你苏叔叔顺利脱身。’”
“我那时都已经绝望了,准备最后一次帮你办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也马上相亲结婚,从此咱们渐行渐远、天涯陌路。”
苏景川更是无限唏嘘:“那一次,我明显感觉到你跟过去很不一样,过去咱们相处,真的就像哥们,你对我呼来喝去,我也对你又拍又打的,可是那一次,你对我说话一直很温柔,出去了把我照顾得十分周到,我都有点不习惯。”
“最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每天晚上咱们分开的时候,我似乎都从你的眼睛里感受到了生离死别的味道,我当时非常奇怪,一直觉得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错觉?我那时候每天都在倒计时,算着这是我跟你在一起的倒数第几日,每过一天,我都知道这样的日子少了一天,所以我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胡碧微红了眼眶,苏景川握着她的手,为自己当年的迟钝蠢笨而震惊。
“可是老天有眼呢!”胡碧微很快又高兴起来:“就在咱们把事情办完之后没两天,你们俩竟然分手了,你说是不是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这么蠢,所以安排了这样的结局?”
苏景川没吭声,看着胡碧微一脸的得意,真想泼她一脸冷水让她清醒一下,哪里是老天的安排?分明是他的心长得太偏,一知道她愿意嫁给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不然呢?他怎会不去找吴雨霏再谈谈?怎么会因为一次大的争执就彻底否定了一切?
胡碧微见苏景川没有附和她,很是奇怪:“怎么?你不同意这个看法吗?难道你们的分手不是上天注定的吗?”
苏景川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件事不着急,他准备慢慢跟她谈清楚,所以问了一句:“你困吗?如果你累了,咱们明晚接着再谈。”
胡碧微正在兴头上,这会儿倒不想睡了,她摇摇头,说:“景川,我不困,难得你有这个心情,能跟我一起聊聊这些事,其实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暗疮,咱们俩藏着掖着这么些年,也该开诚布公地说说了。”
“好吧,既然你有兴致,有些事咱们摊开了说说,之所以这些年我们不说这个,只是因为这件事,我说实话你不高兴,我哄你高兴对不起自己的良知,所以索性避开不谈,反正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容得下这一点瑕疵的。”
苏景川亲自起身,去楼下泡了一大壶咖啡上来,两人挤在卧室的大沙发上,喝着咖啡,各自抱着一张毛毯,说起当年他跟吴雨霏分手的真相。
“你只知道我跟她吵架了,她要跟我分手,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吵架?”
“当时你问我怎么了,我怕你尴尬,就简单地说我们吵架了,但是我没告诉你,我们是因为你大吵了一架。”
“过去因为你休假回来天天拉着我到处跑,她也跟我吵过,但是那时候你回来也就十天八天,春节在家时间久一点,她那时候也回家了,不知道我跟你怎样,所以我跟她解释两句,她还是别别扭扭地接受了。”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整整三个月我都跟你泡在一起,她几次去我那里等我,都看见深夜时分,咱俩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去,我跟她解释说咱们在一起有事情要做,她问我什么事情,我又不能告诉她。”
“当时我父亲的事情,在整个二部都是秘密,因为他身后有着整个的秘密组织,跟你父亲也都是单线联系,就因为我是他儿子,所以他的事情,我才知道一些,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说不清原因,她自然难以相信我说的话,我们俩为此争执起来,她怪我跟你太亲密,心里根本没有她,我多方辩解,说那都是她的瞎想,吵到最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可是我的答案,让她勃然大怒,顿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