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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鬼差眼前忽然一花,寒光已然扑面而来,凌厉的刀光将他笼罩其中。
杀机毕现的嵇康眼中精光四射,手中钢刀讯如闪电一般直刺向前,转眼之间,已经不偏不离地刺中了那个为首鬼差的心脏。
血溅飞舞,鲜红的血珠落在了嵇康的五官和前胸见,绽放了开来。
快速抽刀后,嵇康把手中钢刀挥舞得如闪电奔雷,道道闪烁的寒芒随身而转,将他完全包裹起来,一拥而上的鬼差们挨着便死,碰着即亡。不少鬼差有如镰刀下被收割的稻子一般,被嵇康用刀拦腰截成了两段;转眼就有一大片鬼差,在鲜血飞溅间倒下。
浓郁的血腥味在林间弥漫开来,令人闻知作呕。
嵇康手中的钢刀,带着千斤之力重重地劈在身前的一个鬼差前胸,那个鬼差喉咙里发出一声野猫被踩了尾巴一般的惨叫,身体如纸鹞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埃。
幸存鬼差见嵇康如此生猛,纷纷心有余悸,但是迫于酆都大帝下令说要不惜代价地诛杀嵇康,他们还是不得不带着恐惧围了上来,对嵇康展开了轮番的攻杀。只见得嵇康依旧不惧,手中刀化作一片寒雾,刀光中呼啸连连,他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槐树和鬼差间迅速游走。
有了酆都大帝暗中赐给的一点点玄力,嵇康的鬼气也变得浑厚,力量和速度答复提升。这些派来追杀的鬼差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不过他们却没玄力,自然不是嵇康的对手。
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嵇康身上已经满是血污,而那数十个鬼差非死即伤,能提的动刀再战的,也不过寥寥数鬼。
嵇康在幸存的鬼差对面停了下来,面对他们而立,环视着四周散落了一地的破衣烂衫和血色齑粉后,抬头举目,犀利的目光冲身前那几个幸存鬼差身上一一扫过。
他目光中带着的冰冷杀意,让那几个鬼差心头一凛,不约而同地浑身一颤后齐齐退后一步。
山风刮来,吹得地上的血色齑粉扬起,在双方之间弥漫起了一道腥红的浓雾。
“不怕死的就上前!”双眼赤红的嵇康深吸一口气后,沉声怒吼道。那声音响彻林间,惊得才从空中落下,栖息在树枝上好奇地观望着属下这两拨鬼的鸟儿们,怪叫着扑腾起了翅膀,惊飞而起。
见他们不动不语,等了片刻后的嵇康一声冷笑,接着把手中钢刀一转。
透过林中枝叶洒下的点点阴日之光,落在了雪亮的刀身上,泛起了一道道晃眼的寒芒,刺得那几个幸存下来的鬼差把眼一眯。
浑身上下杀气弥漫的嵇康身形一动,再次有如鬼魅一般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腥臭的黄泉海上,血黄色的大浪翻腾不息,不断的拍向一支正在徐徐向东行驶的九幽国舰队中的每一艘船只。
高高掀起的巨浪把那些战船和运输船的船头接二连三的掀了起来,又落了下去。带着血腥臭的劲风,把船队扬起的风帆吹得鼓了起来。
站在船头上凭栏远眺的玄水,一言不发。
他一低头,除了看到翻腾的腥臭海水,还能看到海中那些黄泉海中才有的围长二尺余,外圈绀色似玉非玉,而正中处镶透底空明,似晶非晶的白色石一块的圆形照海镜横生在海底,泛起了道道柔和的白光,从波涛汹涌的黄泉海中透出,照得那些血红色的海水一亮。
半个月前,萧石竹把从南蛮各地东拼西凑起来的新军,编成了六个旅交给了战后与白蔹一道,驻守在鬼哭关中的玄水。
又给玄水调集了船队,要他立马带着这十万新军乘船东渡,赶往东夷洲青木郡中。顺便萧石竹也给他升了升职,从一个守关总兵提升成了东溟鬼将,令其先辅佐林聪稳定青木郡,随之主管东夷洲中一切军务。
玄水不敢怠慢,船队一到鬼哭滩前停下,他就带上了早已准备好了的军士们迅速登船,然后扬帆起航。
正在玄水看着船头前的海水翻腾而入神时,此舰的船将(舰长)走了过来。这是一个普通的人魂,此船也是九幽国水师中不是由共工一族掌管的舰船,在九幽国中这样的战舰很少见。
“玄水将军。”这个并未身着官服,也没穿着铠甲的船将,与船上的水手一样*着上身。阴日之光下,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上渗出的汗水,正在闪闪发光。
此鬼在玄水身边站定后,拱手行了一礼:“这波涛汹涌的,好多军士都出现了晕船的情况;不过还好,再过半柱香的功夫我们就可以抵达山湾了。”。
玄水听闻了此话,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这一路上,这批新军的军士们在船体摇摆中,晕船呕吐的现象不断发生,这一度令玄水很是头疼。
现在听说陆地快到了,只要上了陆地,军士们晕船就能好起来。
同时玄水也感到庆幸;这青木郡和山湾都早已被九幽国占领,而且在林聪的治理下当地还算太平,也不是敌占区,否则他这次一定会打败仗的。
就他带着的这些新兵,不仅仅大部分是初上战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而且还晕了船,战斗力大大削弱了。要登陆的地方真是敌占区,那他们一登陆就是挨打的命在等候着他们。
“这就好,劳烦许船将你下令各船,加快前进速度。”欣喜片刻后,玄水对那个姓许的船将说到。
那船将点了点头后,折身而返。
舰队在黄泉海上乘风破浪,又行驶了半晌后,终于使劲了风平浪静的山湾之中。船身的摇摆,也有所减弱。
靠近海港之际,水手们忙碌了起来。他们齐心合力,把高高扬起的船帆收了起来,同时准备好了舢板,只待战船停靠在港口边上,就放下舢板让船上的士兵们下去。
许船将的战舰才在港口中停下,舢板放下,玄水顺着舢板走下了高大的战船,站到了有着松软沙土,但却踏实的大地上,深吸一口气,顿觉倍感舒爽。
此时,早已恭候在山湾中的林聪,大步迎了上来。
“玄水将军,一路辛苦了。”面含淡笑的林聪站到了玄水身前,微笑着调侃道:“这黄泉海上的汹涌波涛,没把将军你的五脏六腑和黄疸水都颠出来吧?”。
“林大人多虑了。”本就是玩笑话,玄水自然也没有当真,当下还笑着回道:“本将军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这点小小的风浪,最多把我昨天吃饭时卡着牙齿间的青菜颠下来,其他的都颠簸不出来的。”。
语毕,两鬼不约而同的呵呵一笑。
“倒是有急事要求林大人,你看我带来的都是新军,多有晕船的,这可怎么办?”片刻后,收起笑意是玄水脸上就露出了些许苦恼。
“这个事情好办,把你晕船的军士留在山湾之中,让他们每日与水师出海巡海,多颠簸几次,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呢。”林聪不以为意地说着,同时绕道了玄水身边与他比肩而立后,引着他向海港外走去。
玄水一天,这确实也是个办法。早在朔月岛时,萧石竹为了让步兵骑兵们都适应海上风浪,就把他们分批待到巡海船上,让他们跟随着战船出港巡海。一来二去,本来有着晕船毛病的军士和坐骑兽魂们,自然也就不晕了。
“我在让当地军厨们,给晕船士兵转杯些醋水,这东西对晕船很有效的。”见他微微颌首表示同意后,林聪继续不以为意地说到。
“那就有劳林大人了。”玄水谢过之后,就见他们走到了海港外,向着驻扎在海港外的军营而去。
两鬼穿行在军帐之中,又走了片刻,来到一顶被诸多三角形军帐围在中间的圆顶圆形大帐前。
“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大帐,这儿也暂时充作你的行营。”林聪走上前去,示意守在门口左右的两个鬼兵挑起门帘后,又道:“先委屈你一下。”。
“不碍事。”玄水摆摆手示意他别客气后,紧随着他一起朝着大帐中而去。
这帐篷显然是才做好的,篷布上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古代帐篷用桐油来防水)。一进帐中,就见帅案床榻,帅旗令旗和火签签筒,还有东夷洲的地图,都已一一布置妥当。
正中处还挖了个火塘,四周垒砌着不少的鹅卵石。
环视了一番四周后,玄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当年随着主公东征西讨时,住的也是这样的兕皮帐篷。”。
“这么说玄水将军还算满意?”站在帅案前的林聪,看着还在帐中踱步转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玄水。
“不,是非常的满意。”玄水停了下了踱步,站在了林聪对面。见四下也无外鬼后,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同时从袖中抽出一卷卷起的帛书,对林聪正色道:“林大人,主公和国母的联名密令。”。
在九幽国中,萧石竹很少过民生的国策,他主要主管军事刑罚等事,而鬼母主理民生经济等国事;这样也就轻松一些。
当然,两鬼有时候也会一起处理一些不是自己主管的事情。这个时候,若是需要给办事鬼官鬼吏下达命令,他们就会联名签署这份命令。
而这样的命令在九幽国中,也是刻不容缓的事。
当下林聪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接过了玄水递来的帛书,迫不及待地展开细看起来。
细细预览了一遍后,林聪登时眉头舒展面露喜色,连连叫好后兴致勃勃地嚷嚷道:“主公终于下达了进攻任务了,密令上说只要你所摔大军一到,我就把探子们探听来的一个关于比尸国探子,如何怂恿夏州王攻打我国龙刍川之时,在东夷洲中散播出去。”。
“还有这等事?”玄水瞪眼之时忽地惊呼起来。显然,他并不知奢比尸暗中用了个手段,使得夏州国派兵逼近九幽国之事。
“这事情以后我在给你细说。密令上还说,一旦此事在东夷洲散播开始,我就主管后勤而你统领此地所有九幽国军,开始对夏州国的征伐。”正在兴头上林聪,拉起了玄水大步走到了地图前,兴奋地道:“我们先来研究研究,究竟该先打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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