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说着,这时,此店中的保镖,见势不妙,也赶紧跑了过来,警惕的看着看着苏航,有的还掏出了枪,对准了苏航。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苏航轻笑一声。
“我又不会将他怎样,只是让他重新说一下而已。”
“快救我……”那经理艰难出声道。
安德烈又上前走了两步:“那你快放开他,不然就别怪我对你出手了。”
“那就来吧。”苏航眉毛一挑。
“你……”安德烈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故意激我跟你打架。那我偏偏还不如你的意。
“你不放人的话,自有巡安队跟你理论。”
巡安队,也是维护城市治安的存在,不同于警察的是,里面都是实力不弱的卡修。
一般案件他们不会出手,但若犯事的人是卡修的话,自然也有巡安队出面制裁。
“安德烈,你莫非是怕了?”这下换得苏航满眼挑衅,“听说你是第一天才制卡师,为何被我的两句话,就吓得退缩不前了呢?”
苏航的确是故意为之,使得自然是激将法,虽然老套,但足够有用,尤其是对于爱面子的人来说。
安德烈与他作对,足以说明,他对曾经那第一天才的名头,也颇为看重。
此刻安德烈虽然不做什么,也无可厚非,但缺损了他的声名,叫人小瞧了去,他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果然苏航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人,都不由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连带看向安德烈的目光,也没有那么恭敬了。
毕竟对于这些围观者来说,他们想看的自然是热闹,若是打不起来,便也没有热闹可看了。
“你!”
果然,安德烈脸色铁青了起来。
“对了……”
苏航微微歪头,松开了那经理,笑了笑。
“真要打起来了,被巡安队找上,也是麻烦,不如我们比制卡吧,你觉得如何?”
“我是三星制卡师,你如何能跟我比?”安德烈冷声道。
“你当初才一星制卡师的时候,不就挑战过别人么,我现在是二星制卡师,又为何不能挑战你?”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不由面面相觑,他居然是二星制卡师,可看他方才制卡的样子,似乎也不像。
见安德烈紧抿着唇,并不说话。
“你若不敢的话,这第一天才的名头,莫非是吹出来的,名不副实?”苏航不由又添了一把火。
“好!我跟你比!”
安德烈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这跟他设想的剧本有些不一样,却被对方言语完全扭曲了意思。
这下子不管是应还是不应,此事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好处。
倘若输了的话,自然是名誉扫地,倘若赢了,那也只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可说的。
而苏航反倒是输了不亏,赢了血赚。
安德烈有心想要跟苏航比上一场,免得再被到处比较说闲话,苏航这么一说,也算中了他下怀。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便多少让他心中不爽了。
不过,只要赢了他,自己前段时间的烦恼,也就一扫而空了,这样算下来,倒也值得。
“我们只比二星成卡。
“既是相比,便要有彩头,倘若你输了,就将这个避隐伞,给我,我输了……只要不让我违法犯罪,你尽可开条件。”
听闻苏航提到这条件,安德烈也总算是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了,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个避隐伞。
本来安德烈就是打算借此由头,激苏航主动比试的,毕竟以他的格调自然不能主动出口。
只是没想到,苏航明明理亏却气势仍旧如此强势,牙尖嘴利,导致自己完全占了下风。
不过现在说要条件,他眼睛阴狠之色一闪而过,笑了笑。
“倘若你输了,我要你发誓,一辈子永不再制卡!”
话音一落,苏航不由眉头微皱。
此话,未免太狠毒了一些。
他只是想要一样卡器,而对方却是直接想斩断他的前途退路,让他一辈子不再制卡。
“怎么?不敢了么,方才是你自己说的,条件任我开。这也不算什么违法犯罪之事吧?”
安德烈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自觉是搬回了一成,
这样苏航若是主动退缩的话,那也证明了他的怂,照样会被人看不起,以后又如何与他相比。
不得不说,这安德烈也不是笨人,颇有一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这回却是苏航有些骑虎难下了。
当然这么严重的誓言,安德烈没指望苏航真的会遵守承诺,但是只要他一旦再次制卡,便要背负上失信的名声,让人不齿。
安德烈却是不知道,苏航一向是一个说话算数,说到做到之人。
他从不轻易许诺,他做不到的事情,便不会承诺或者发誓,一旦说出,必然会做到。
苏航其实并不清楚,安德烈具体的水平如何,便没有必然的把握。
“不行,换一个条件。”苏航摇了摇头。
为了一个卡器,便要将自己逼到绝境,实在是没有必要。
安德烈见苏航不肯,自当他是怕了,心中有几分欢喜,此刻自己又掌握了主动权。
“不换,你答应就比,不答应就算了。”
安德烈也是摇头,他伸手抚摸这避隐伞,啧啧赞叹。
“还真是把好伞,配我。”
说罢,他很痛快的付了账,就要走人。
此举在别人眼中看来,倒是有几分潇洒之意,哪里还有方才的为难。
苏航内心还有几分纠结,便见安德烈故意撑起了伞,伞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梅花印记。
这个印记,他很熟悉。
“等一下!”
苏航叫住了安德烈。
安德烈便转过身来,笑意盈盈。
“我跟你比。”苏航道。
“好。”
安德烈便收了伞,又走了回来。
那之前围观的众人,原本还为见不到第一天才制卡,有几分失望,见此顿时又激动了起来。
这可是传说中的第一天才制卡师,他制卡会怎么样,大家心中自然也是好奇万分。
就连那经理和店员,也早将方才之事抛在脑后,一心想要见安德烈出手。
两人见这店中实在没有空位,便直接进去了对面的茶楼,找了两张空白的桌子。
随即,几乎是片刻间,这茶楼便坐满了人,又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