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潇那也算是男人?丢下自己女朋友不管,还和别的女人跑了,这样的男人天底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放学路上,一名身材火辣,拥有几分姿色的女生正在大声谩骂着,毫不顾忌周边人的反应。
同她并行的另一名绿色长发少女也说道:“清清,早就跟你说了这样的穷困小子不可靠,还是听姐妹一声劝,去会会那位伯爵家的公子哥吧,人家可是多次向你发出邀请呢。”
听着两边的劝说,叶清清摇头道,“虽然昨天那家伙是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最后还是来接我了,我看就算了吧,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行吧?”
“算了?我的傻姑娘啊,也就你这么心软,怕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俗话说有一必有二,发生在男人身上就更不得了了,你一定要下定决心才行。”
火辣身材的女生停下脚来接着说道:“那孤潇虽然长的不错,修为也高,但就错在没有好的背景,你看外头那些魂王魂帝啊,别看一个个厉害的不行,但到头来还不都得寄人篱下,讨一口饭吃。你又何必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样人的身上。”
“希拉说的没错,清清你再好好想想吧。”
绿发女生说道,“我可听说了,那个宁荣雪的家庭背景大着呢,看她对孤潇的态度,这两人私底下说不准有什么呢。”
“不,不会吧,孤潇他对我很坦诚的,不是那样的人。”
想起昨夜孤潇被宁荣雪拉走的那一幕,这类的话,叶清清都觉得很难说服自己。
奇怪,我在怀疑什么呢?
三人刚要继续行步,前面的路却被人阻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宁荣雪。
她依旧穿着昨日的碎花白裙,却不再那么的光彩照人,脸上的憔悴正逐渐被怒火所取代。
“你两人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人背后乱嚼舌根,我宁荣雪怎样,还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的。”
宁荣雪指责道:“倒是你,叶清清,别人这么污蔑孤潇,你却无动于衷,你这么做对得起孤潇对你的付出吗!”
“哟,你就这么急着维护孤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有什么关系不成?”希拉站在叶清清前头,道,“要是做事光明磊落,那又何必怕别人说道,事实证明,是你插足在先,我们作为叶清清的姐妹,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
“至于孤潇那家伙,反正对他也没什么看好的,你要啊,就让给你呗,哈哈哈。”
眼瞅着放学的学生越聚越多,再加上宁荣雪在学院里还是有一定名气的,不少人赶着看热闹,见着希拉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宁荣雪顿时间火冒三丈,生平第一次放下狠话道:
“你要是胆敢再这么胡言乱语,辱人清白的话,我以九宝玲珑族少主的身份告诉你,你的下场保证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言一出,全场噤声,从来没有人见过宁荣雪发如此大的火气。
希拉被吓的躲在叶清清的身后,那名绿发少女也不敢多说一句。
叶清清对宁荣雪或多也是有些了解的,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在意孤潇,又想着昨天纪念日上对孤潇的态度,叶清清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女友。
她想对宁荣雪辩解什么,不曾想看到另外一个身影。
“孤潇?”
听到孤潇二字,宁荣雪的身子不由微颤,她慌乱地理着头发,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但她不知道的是,孤潇根本就不敢去看她。
孤潇经过宁荣雪身旁,走到叶清清的面前,低下眉头说道:“清清,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你,我也知道这么说很混账,但很抱歉这样的一个我闯入了你的生活。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曾想过放弃学院的邀请,毕业后陪你一起去另一所学院,但没有学院资源的帮助,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呢?我无法保证,也不敢去想,我一心想给你最好的,然现实总是那么的令人猝不及防,所以……你是名很好的女孩子,我由衷的希望,你会遇到比我更优秀他。”
一段分手表白说完,孤潇头也不回的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只知道他满脸胡茬,不再注重个人边幅,唯独专注于修炼之中。
没人清楚孤潇和宁荣雪之间到底是关系,整个七人小队,自此以后也少了活力,松松散散的,以至于院方都在商量着要不要重新组建。
当然啦,在无殇等人的极力反对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
撇过这个叫人剪不断理还乱的话题,对于伙伴们自己的私事,无殇向来是不会去过问的。除非是缺钱什么的,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距离毕业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为赵老师赶制洗髓浣体丹的事情迫在眉睫,而正巧的是,要炼制丹药所需的两大主味丹药之一,无殇无意间得到了一些眉目。
洗髓浣体丹,主平衡,调阴阳,首选之材非极寒冰莲和极炎赤莲不可,这两样东西怕是整个斗罗大陆都找不出来,所以想要寻到能替代之物,亦非易事,这才苦了无殇一直没找到。
但就在不久前,无殇从叶叔的手里得到了几株药草,因为他知道无殇有炼丹的兴趣,所以在去见故友的时候特意采摘的。
前文提到过,叶惊寒的故友远在极地森林之北,一望无际的北境荒原地带。
在辰阳的鉴定下,他发现叶惊寒所给的药材都蕴含着强大的冰元素属性,炼制一些五品丹药不在话下。
所以他给的提议是,让无殇随着那叶惊寒去北境一趟,说不定能找到替代极寒冰莲之物。
这不,一赶上周末,无殇就来到城西,去酒老的瓦舍找叶叔。
久年失修的城西旧楼,到处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无殇每每到这,都不禁皱起眉头,也只有到了瓦舍心情才能舒缓些。
拐过一个街口,无殇被眼前的画面惊吓到了,只见几只野狗正在啃食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也不知他死了多久,脸上的肉都已经所剩无几,差不多成骨架子了。
强忍着胃里的呕吐,无殇加紧着脚步,却被接下来的一幕幕所再度震惊。
死人的现象并非一处,横死街头的大多都是无人问津的流浪汉。
此时正有巡逻队的人在收拾着尸体,无殇从他们旁边经过,听到这么几句对话:
“今天是第六个了吧。”
“对,昨天还十个呢。”
“死相也都够惨的,这城西怕是要被隔离了。”
“罪过罪过……”
这里究竟怎么了?有疫情爆发了吗?
无殇莫名有些不安,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回避着街上的惨象,无殇望着自瓦舍里升腾起的白烟,心里这才踏实。
酒老见到无殇,很是高兴地招呼他坐下,一边倒着奶茶,一边说道:“这里这么乱,也亏得你来看望我这老头子。”
无殇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定了定神,问道:“这外头怎么了,死了好多人啊。”
“见着死人还这么淡定,你这娃娃也是不简单啊。”
酒老打趣无殇几声,认真道:“也不知最近怎么的,晚上到处是人的惨叫,像鬼嚎的一样,渗人的很呐,隔天就有人死了,真是怪异。”
“哦?还有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凶杀案?”
酒老否决道:“不可能,住城西的都是城里的贫困户,哪生得起什么凶杀案,劫财劫色?那也得看得上眼才行。再者说,你看那些死者的样子像是他杀吗。”
“对哦。”
尸体的模样无殇还是有所留意的,无一不是眼翻白仁,面黄肌瘦,长着一张大口的那种,活像被人扼住了脖子,窒息而亡。
但大街上出现这种死法是很没道理的。
无殇往舍内四周瞅了瞅,对酒老笑着说道:“外面那么乱,那你这店还开得下去?不怕不吉利吗?”
“他死他的人,我开我的店,咱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相干的。”酒老拍着硬身板,吹着胡子说道,“我酒老儿的铺子,还怕有人来砸不成。”
这一段话,把无殇听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想着:这酒老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威风的主,瞧这气派劲。
两人聊的正欢,门口突然间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个人来,这人瞳孔扩张,通体发红,血丝遍布四肢,如活蛆般的蠕动,甚是骇人。
他发了狂似的扑在无殇的面前,嘴里大喊着,“酒,给我酒,我要酒,快给我!”
那人望见货架上摆放着的酒坛子,立马又扑腾过去,提起酒罐就喝,一口下肚,砰的就摔在地上,发疯道:“不!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