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域——厄尔巴城。
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也是作恶者的牢笼,因为它本身就是座监狱。
厄尔巴城,里面有座帝国监狱,专门收监重要罪犯。也正因为各犯罪势力的首脑都被关押在这里,所以此城鱼龙混杂,是圣光帝国法外势力的聚集之地。
如果非要说一个不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理由话,那么就是这些势力,是仅存的“罪之道义”。
也是帝国与一个男人的约定。
……
无殇走了半个月,来到三省接壤的交汇之地,厄尔巴城,这里是去往南下的最快捷近。
他可不想又在深山古林里走一遭,与毒蛇飞虫作伴什么的,那实在是太受罪了。
无殇来到城门外,发现这里一个守卫也没有,任由行人随意进出。
他走进城里,迎面就见到一座夺人眼目的高大建筑物:
那的围墙全部是由金刚石垒建而成,石岩漆黑如墨,呈方字格布局,高达十丈有余。在这般距离的观望下,犹如一座钢铁大山镇在自己面前,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以及沉重感。简直就是一座城中城,不禁引人遐想是干什么用的。
在精神力的探测下,无殇发现有四道极为隐晦的气息,隐匿在围墙的高台顶上,至于里面,则更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光是气场就足够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头正震惊着,旁边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拍了拍无殇的肩膀,把他吓的身子骨一激灵,差点就一脚踹了过去。
“你谁啊,吓我一跳。”无殇不悦道。
那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巴基,人送外号本地通。见小兄弟对那个建筑这么好奇,知道你一定是第一次来到厄尔巴城,就想跟你做回解说,小兄弟你只要请我吃顿饭就行。”
无殇瞧着他举止轻浮,很不着调的样子,本是不愿搭理的,但正值饭点,他也不知去哪吃好,于是答应道:“好啊,我们一边吃,你一边给我好好介绍介绍。”
巴基乐呵呵的领着无殇去了城里最贵的馆子。
馆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多是些老少爷们,三五成群,桌上尽是大鱼大肉,不带素食的,而他们的吃相也都十分豪迈,一人抱着一个酒桶,仰头便灌,不然会显得很不合群。
“老板,把店里的好酒好菜都上上来,麻溜点,别墨迹。”
巴基这还没踏入店门就扯着嗓门吆喝着,活像一夜暴富似的。
那些吃饭的人中,一名光头独眼的大汉笑呵着:“巴基又开始骗人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子。”
“去去去,什么叫骗人,老子凭口才吃饭,你可别搅黄我这顿饭啊。”
巴基冲那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然后又热情地招呼无殇坐下。
“啥,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你这就太没有操守与底线了吧。”一个五十岁的白胡茬大叔,敲了敲烟杆说道,“前不久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子,被你忽悠了一餐后,不但被偷了东西,还被抓进监狱里劳改去了,真是造孽哦。”
巴基生气道:“乌坦老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只是给他介绍下监狱文化,他自己亲身体验去了,关我什么事,总不能逮着一点就冤枉好人啊。”
在那三言两语中,无殇概也了解一些,道:“那个建筑,它是个监狱?”
巴基嘿嘿一笑,赶忙说道:“那是个监狱不假,但你别被他们吓到,他们纯粹就是喝多了酒,满嘴胡说八道。我们先吃,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讲讲。”
酒菜上桌,巴基左手啃着个猪肘子,右手抓着只羊腿子,胡吃海塞,满嘴油光,把无殇看的都不敢下筷子了。
等他吃饱喝足,剔着牙齿,再捞了把花生米,这才开始说起来:
那栋建筑名为帝国监狱,是专门用来关押罪恶滔天的大犯,因为里面每一个罪犯都是高级魂师,所以把守极为森严,再加上魂锁典狱长锤石的坐镇,能逃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又称之为罪之子的最终囚笼。
“要说最有名的犯罪头目,那当然是首推草帽小子,蒙奇·路飞,这可是曾经攻打到帝都皇城门下的牛逼人物,他的名号远近闻名,他的故事经久不衰。”
巴基在无殇的耳旁小声说道:“不是我吹,我曾经可是和他一起打过天下,闹过革命的哦。”
独眼大汉醉醺醺的道:“看巴基这样子,一定又吹嘘自己是革命军的事了。”
饭馆里哄堂大笑,到处充满着欢快的气息,仿佛巴基就是那个特别下酒的小料。
无殇新奇问道:“什么是革命军?”
“没什么,就是不满奴隶制度,一气之下闹的场革命而已。”巴基一笔带过道,把攻打皇城的事情说得这么轻松。
“所以,你们失败了?”无殇问道。
巴基沉默了会儿,拿起酒壶灌了几口,心情复杂道:“怎么说,一半一半,只是没有预期那么好吧。”
无殇没有再问,因为从巴基的眼睛中,他明白里面一定有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
就在这时,店门口走进一名品味端庄的男子:他戴着顶白色礼帽,衣服上别着枚男式胸针,手持着一杆黑色礼杖,干干净净,衣装得体,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舒服。男子也蓄着八字胡须,却不像科林那么猥琐,反而在他的身上凸显出一种上层人士独有的男士魅力。
“刚才谁说是革命军的。”
男子低了低礼帽,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脸上挂着一弧微笑。
那独眼大汉最看不惯这种上层社会人,出言羞辱:“哪来的人模狗样货,敢在咱地界上问东问西的,别扫了爷几个的兴,赶紧从哪来滚哪去。”
几名喝上兴头的粗犷汉子也跟着附和几句,显然他们都很排斥格格不入的家伙。
“哎呀呀,在充满酒气的地方产生火药味,可是很危险的。”
男子抬起带着白手套的右手,随意一甩,将独眼汉正在搬起的酒桶割裂,一张金色卡牌深深地嵌入在桌板上。
独眼汉大为恼火,正欲出手教训时,那个叫乌坦的老头先惊呼起来:“卡牌魔术师!?你是革命军的卡皇——崔斯特!”
其他人酒意顿消,吵吵嚷嚷着:
“真的是革命军!?”
“革命军的人还活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崔斯特手指抵在唇间,轻声道:“嘘,不想这里被军队包围的话,就不出声。”
全场立马安静下来,崔斯特满意他们的配合:“好了,刚刚谁说是革命军的,能告诉我吗。”
众人纷纷指向躲在桌子底下的巴基,崔斯特挥手一扬,三道白色卡牌破风而去。
无殇见他出手这么不客气,指尖金光闪耀,一条金色长鞭把三张卡牌尽数拦下。
“小朋友,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假冒货,与你无关。”崔斯特好言道。
“他的死活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当我面伤人。”无殇道。
“有个性,但这样的话,可是要配以一定的实力的。”
崔斯特气场大放,一股强大的魂压向无殇的方向涌去,只要他闪开,就安然无事。
可无殇岂是那样的人,说过的话,可是要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