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珺青烙难得露出一次呆滞的表情。
看看她又是帽子又是口罩,还有一件遮着脸的甩帽衫,恨不得把整个脸都捂上了,她是怎么认出她的?
李采澜白了她一眼“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哪有当妈的认不出女儿的?”
好吧,珺青烙服了。
她把她带到路边的角落,一个没有监控,也不会引起路人注意的死角“妈,你就当没看见我,知道吗?”
李采澜脸上的欣喜收了回去,转而变为一种凝重“出什么事了?”
珺青烙摸了摸下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严重了吧,会让她担心,可要是说的太轻,又达不到让她警惕的作用。
“这么说吧,我这次来美国是用的不怎么正规的渠道。要是被人抓到我就麻烦了。”
李采澜瞪圆了眼“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干吗偷渡啊!”什么不正规的渠道?不就是偷渡吗?什么时候她的孩子来美国还要走偷渡那么危险的途径了!她爹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呃,有点原因。”这个珺青烙真不好解释,难道告诉她自己想走正规渠道进来是不可能的吗?
就在她想要编造一个理由忽悠过去的时候,眼神突然凝聚在她的后背上。
“妈,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吗?”她的手拂过她的后背,将上面一团灵力抓在手中。
李采澜被她问得一愣“奇怪的人?你觉得做我们这行的,见的都是正常人?”
珺青烙的嘴角抽了抽,果然问她也是白问。
不过这件事真不算小事。什么人会盯上她?是因为她的工作,还是因为她是自己母亲的身份?
无论是哪种原因,动用了灵异界的力量来对付一个普通人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可惜这样的事东西方都挺普遍的,很多时候普通人都感觉不到就中了招。
碰不上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可事情出现在罗轻轻的母亲身上,这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她继承了罗轻轻的身体,也等于同时继承了她的家人和因果。
所以她必须做出一个姿态,让那些敢把手伸过来的人知道,敢伸爪子就要有被剁掉爪子的觉悟!
原本的计划在这一刻被珺青烙丢到了一边,反正z组织的基地在那里也跑不掉,什么时候去都没关系。
“妈,这段时间我跟在你身边吧。”
李采澜是何等的聪慧,只从她语意不详的话中就推断出一些东西。
“你是说我遇到麻烦了是吗?”
想了想,珺青烙还是点了点头“你身上多了点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李采澜一听明白了。
越站在这个世界的高处就越会知道一些下面的人看不见的世界。
她是个成功的律师,还是个整天混迹在上层人士中间的成功律师。即使对她的话了解的不是太多,也隐约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着更深的一面。就像网络上还有个暗网一样。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赶紧想办法回家去,我的事就不要管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女儿的身手不错,可只是功夫这种锻炼身体的能力想要对付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无疑是可笑的。
既然她遇到了麻烦,那么还是不要把她卷进来的好!
她的担心珺青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妈,这不是闹着玩的,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手里会有一些比较麻烦的能力,只有我在你身边才能保护得了你的安全,知道吗?”
可她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是坚定了李采澜的信念“不用再说了!我怎么说也在这边混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认识几个能帮得上忙的人?只要有钱,请他们帮忙就没什么问题。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做你的事去,然后老老实实赶紧回家!”
她在心里又开始念叨起罗大北来,要不是他没把女儿看好,怎么会被她一个人偷渡跑过来?
天啊!那可是偷渡,最危险不过的事了好吗?!每年死在这上面的不知道有多少,只要看看新闻就知道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不行,我还得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好好把你管教好才行!”这才多大都开始知道偷渡了,要是再大几岁,是不是能把自由女神像都给拆了啊?
“妈!”珺青烙无奈地夺下她掏出来的电话“我怀疑你遇到的事可能和我有关,知道吗?”
李采澜抢夺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意思?轻轻!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紧张起来了。知道女儿可能卷进那个世界后,她就彻底紧张起来了。
说起来她在美国算是混得挺不错的,和大量上层人士打交道的结果就是她的人脉很广,出了事也可以走一走上层渠道。可对于“另一个世界”她就无能为力了。
刚才她说可以用钱找人来帮她倒不是说谎,只是中间需要转好几个人才能达到目的,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地位可以有那个本事和人家联系。
珺青烙有些头疼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事。你今天出来是做什么的?等你办理完事情,咱们回家慢慢说行吗?”
李采澜皱着眉头看了她两眼,这才去看手腕上的手表。
今天她出来确实是为了工作,没想到停好车没走几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自家女儿的背影,她当然不会认错,不说别的,就她那龙行虎步的走路方式,哪怕收敛了几分也实在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好吧,我和客户约定的时间确实就要到了,你就在这附近找一家咖啡厅随便坐一会,等我办完了事再来找你好吗?”
珺青烙自然欣然点头,指着附近一家咖啡厅道“行。我就在那家等你,你忙完就来找我吧!”
李采澜点点头,再三确定她不会乱跑后,这才朝和客户约好的地方小跑步地赶过去。
珺青烙不放心她,就把神识放在了她的身上,只要她没有走出方圆百里的距离,她和她周围的情况就会纤毫毕现地出现在她神识的范围内。
所以,在咖啡厅里叫了杯冰咖啡和甜点后,她就一个人占据着二楼靠窗的位置,将注意力放在了母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