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频中看到凶手们集体自杀的一幕，在座的无论是市局的高层还是省里，中央来的专家，只要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之后，分析会上便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是为什么？”好半天，李政道才惊呼道。

虽然从后面的视频可以看出警方已经到场了，但是他并不觉这会影响凶手们安全撤离。

就算凶手们不小心正面撞上了赶到现场的警察们。

就凭凶手们在视频中的表现来看，最先赶到现场的两个警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不是李政道小看这两个警察能力，而是作为警察束缚太多，行事必然犹豫。

这可是生死搏杀，生死只在一瞬间，容不得半点的犹豫。

所以，李政道实在是想不到这群凶手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他们觉得大仇得报，生无可恋了，这才相约一起自杀。”又是好半天，一名警官说出了自己猜测。

“我觉得应该不是，你想啊，常人就算打定主意想要自杀，怎么可能没有半分迟疑，就算有能够做到的，我觉得也不可能一下子有十二个人都能够做到。

因此，我觉得他们的这番表现倒有点像古代大家族培养的死士，从小就被洗脑才能做到这样视死如归。

可以推断他们是被某个杀手组织派出来杀手。”李顾问否定了这位警官的看法，并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觉得李顾问这说法有些偏颇了。人性是复杂的，即使从小就被洗脑，人终究是人，怎么可能在死亡面前能够坦然面对呢？

我在公安部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杀手组织的杀手，他们杀人的时候绝对是干净利落的，但是要他们自己杀自己，能做到毫不犹豫的，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而且杀手组织的杀手，哪个人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怎么可能出现不适应的表现呢？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之前的解释比较靠谱。”公安部的杨教授同样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可能，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我还是觉得他们是被洗脑的。”李顾问依旧坚持己见的说道。

“不，你应该相信仇恨的力量。”杨教授也坚持己见道。

就这样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还是李政道站出来，拍板道：“各位老师，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既然我们一时之间无法直接得出结论，倒不如暂且搁置。

去研究这个案子接下来怎么处理？”

“李局，你说对，既然现在没办法直接得出结论，我们还是先把争议放在一边，继续深入调查，得到更多的线索再来讨论这件事。”王教授说道。

“没错，现在案子到了这个地步，受害者和行凶者都已经死亡。

那么我们接下来关注的重点，应该在哪里？我们的调查应该往哪个方向进行呢？这些都是我们应该接下来要讨论的。”李顾问说道。

“首先，我先来做一个总结，通过行凶者集体自杀死亡这一点，就将这件案子变得清晰化。

因为不管行凶者是怎么做到可以如此完美集体自杀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种，一是他们是自愿自杀的，二是，被人指使自杀。

由于就得出两种结论，第一种，行凶者自愿自杀，那么案子到了这里就已经可以结案。因为凶手已经死了。

第二种，就是行凶者是被指使自杀，那么就存在一个幕后黑手。那我们就要去追查这个幕后黑手。

但是不管何种结论，其实他们犯罪动机都是一样的，就是和天润金融公司有恩怨。

所以，还是要从与天润金融公司有利益冲突的人群中去寻找，但是大家也知道由于客户资料被烧毁，我们无法锁定目标。这为我们接下来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而且不仅如此，由于行凶者全部死亡，假如真的存在这个幕后黑手，我们还能够查出这个幕后黑手，我们也没有证据来指认他了。

所以，我们就必须考虑，我们是否就此结案？还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去追查一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幕后黑手。即使查到，也不能去抓捕幕后黑手。”杨教授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李政道说道：“杨教授，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我们确实考虑是否继续追查，对此，大家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王教授突然插话道：“在做决定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天润金融公司真的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吗？

我觉得天润金融公司这么多人深更半夜的聚集在公司，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必定和凶手有关，否则不可能这么巧。

因此我觉得现场只要有一个活口，就能告诉我们他们聚集在公司的原因。

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凶手是谁。”

“真的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由于天润金融公司只有一个出口，又位于大厦的十六层。在现场的人几乎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藏，甚至有两个人被逼得跳楼的，也没有活下来。

即使有几个人逃到了大门口也没能逃的过守在大门口的两个凶手的杀戮。

再加上之后，又被凶手一个一个补刀。因此一个也没有活下来。”赵意生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我觉得天润金融公司的人不可能全部都被干掉，总有一些不在现场的。

但这些不在现场的人未必不知道内情，而且这些受害者的亲朋好友，也未必不知情。

说不定，就有嘴快的受害者把事情告诉自己亲朋好友。

我觉得可以派人去查这一条线。”王教授说道。

“说得好，除此之外，我觉得这些凶手这么大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的，我们现在有他们这么多的身份信息，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找到他们留下的蛛丝蚂迹。

从而找到他们杀人的动机。

因此我们可以去查的线索还有很多，不能就此草率结案，而且就算我们要结案，也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凶手的杀人动机。否则就凭空臆测。

当然，王老师所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未免这个案子拖的太久，浪费大量人力物力。我们就限期一个月的时间，把每一个的线索都调查一遍。到时候要是还是没有发现幕后黑手的存在，我们就结案。”赵专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