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丞相在殿外求见。”
“召!”
“皇上。”张丞相行礼道。
“张爱卿有何事?”
“回禀皇上,昨日我的独女语嫣在善化寺与萧将军之女萧小悠起了争执,被萧家小女一拳打断了鼻梁骨,小女生来从未如此受辱,今天一早险些寻了短见,还望皇上为我家小女讨个公道。”
“哦?竟有此事,那萧家小女未免太过蛮横。不过,本君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否则本君岂不糊涂?郝贺,召镇北将军进宫。”
“是,小的这就去。”
萧风一袭墨色长衫如风一般,大步跨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
“爱卿起!”
“张丞相来为他女儿讨个公道,你可知所为何事?”
“回皇上话,臣愚昧。”
皇上眼角抽了抽,咳嗽一声接着道:“张丞相说,你家小女殴打了他家小女张语嫣,可有此事?”
“回皇上话,要说这事,那我还要向皇上为我家小女讨个公道呢。小女昨日被张家小女言语羞辱,气恼之下方才下手教训了她。”
“哦?那这么说,还是张丞相你家小女挑的事?”
扑通一声,刚站起不久的张丞相又跪了下去:“皇上明鉴啊,小女自幼乖巧温顺,怎么会主动挑事?倒是萧家小女,远在北疆长大,北疆与夷绒接壤,民风彪悍。定是长期耳濡目染将这些习气学了去。”
“哼,北疆虽民风彪悍,但是是非曲直还是分的清的,若不是你小女挑衅在先,小悠又怎会出手伤人?”萧风一拂衣袖,对张丞相的话语甚是不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好好好,两位爱卿也不必争执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概已经知晓了。张丞相,你家小女挑衅在先,是为不对,但是如今她已经受伤了,那本君就责令她禁足三月,抄写《金刚经》三十遍,以此惩戒。”
“是!”
“萧风,你家小女动手伤人,还害的张家小女差点儿寻了短见,归根结底是你教育有失,本君就责令她留在晋城,让教习礼仪的嬷嬷,上门教习。什么时候嬷嬷认可她了,她便什么时候可以回北疆。”
“皇上,小悠她……”
“就这样,爱卿退下吧。”皇上打断萧风的话,挥挥手斥退了他们。
萧风憋闷着一口气,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将军府。
“真是岂有此理。”萧风一路暴跳如雷的吼着进了前厅。
“怎么?皇上把小悠扣在晋城了?”上官婉儿却是早已知晓一般。
“婉儿,你果然料事如神,那皇上就没安好心,打着给小悠教习礼仪的幌子,将小悠扣住了。”
“扣住了也好,就当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皇上生性多疑,你又手握重兵,把小悠留在晋城让他安安心也好。”
萧风接过上官婉儿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他就是瞎操心,我萧风若是那拥兵自重的人,这大祁早被我收入囊中了。”
“夫君糊涂,这种话可是能乱说的?”上官婉儿赶忙阻止道。
“好,不说不说。我去看看小悠,顺便把这件事跟她说说。”
萧风端着一盘桂花酥,乐颠颠的去了小悠的翠竹苑,隔了老远就看到翠绿一片的竹林间翻飞的鹅黄色身影。
萧风轻飘飘的走过去,婢女圆圆和扁扁就要行礼,萧风忙制止了她们,将桂花酥放在石桌上,拎起长剑就飞身刺了过去,小悠急忙转身抵挡,然后借力退开,看清来人后,小悠手腕翻转,足尖点地,身形格外的轻盈,又跟萧风交上了手,两人你来我往好一阵后,双双收了长剑。
“啊爹,你不是进宫去了么?怎的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萧风坐在石凳上喝了口水接着道:“这次你不能跟我们回去了,皇上派了教习嬷嬷,来教你礼仪。学好了才能回北疆。”
萧风原以为小悠会哀哀凄凄的抱怨一会儿,然后撒撒娇,说她不想跟啊爹啊娘分开的话。
结果,小悠只淡淡的“哦”了一声。
“哦?”萧风尴尬的摸摸鼻子,瞅了瞅逗小凤儿逗的欢实的小悠,咳嗽了一声,站起来接着道:“你若不想留在这晋城,其实啊爹也可以……”
“阿爹,你不用担心我,我都多大人了?长那么大还没一个人生活过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悠迫不及待的打断萧风的话,脑海里独自生活的各种自由自在,各种无法无天,让小悠恨不得马上就送走啊爹啊娘,然后在府里热闹个三天三夜才好。
看着小悠神游天外,满眼兴奋,萧风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不受控制的蔓延上来。
“好吧,那我把圆圆扁扁留在晋城陪你,她俩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最是懂你,也最是忠心,有她们在,我才放心。”
“是,圆圆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侯爷放心。”
是,扁扁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侯爷放心。”
“蒽,非常好,小姐有什么事,随时与我联系,不可耽搁,不可隐瞒。”萧风板着脸对圆圆扁扁说教了一番。
“是!”
“是!”
交代好后,萧风才略安心了一些。
大抵过了半月后,萧风携众人离开了晋城,回了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