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看到这本影集也呆住了,他立即清醒了过来。卢烟对他说,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在两年多前,尽管我那时并不爱她。我们的一起,就像钱叶和我。
不对,钱叶和卢烟不同。我对钱叶的感情一直停留在朋友的阶段,从来没有上升到爱情,但我对卢烟,在她把她的身体给我的那一夜,我才知道,我早就已经爱上了她。
当卢烟把她和我的一切讲给凌然听时,他也呆住了。因为我们有着不能道破的过去,这个过去,无论谁听了,都会贬低我们的。但凌然没有,凌然听完后,一直呆坐在床上。卢烟知道,她什么都不能隐瞒了。
她告诉凌然,她房间里的装饰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蓝色,我喜欢梁朝伟。这下,凌然彻底相信了。因为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蓝色,他知道我一直向往的国家就是法国,他也知道梁朝伟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两年多了,卢烟说她以为她能忘记我,但她一直都没有。每每她和凌然一起时,她都会把凌然假想成我的影子。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和我度过一辈子了。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我的到达统统粉碎。
那一夜,凌然走了。卢烟没有留他,她知道她不能用她的同情来留住凌然,不爱又为什么再去留他。但卢烟告诉我,凌然听着她讲完故事到离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流下一滴泪,他也很是平静,平静地听完,也平静地离开。
第二天深夜,凌然又找到了卢烟,他把一张字条给了卢烟,上面是我的家庭地址,电视台地址,租的房子地址,还有我的电话,办公室电话,家里电话,很是详细。凌然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话:欣欣,我还喜欢叫你这个名字,祝你幸福,路凡比我优秀。
放爱远走,放爱离开。暮暮曾经和我说过,爱是有着一双翅膀的红色鸟,她一直都在天空中寻找着另一只有着一双翅膀的红色鸟,当爱与爱一起时,就是两颗天长地久的心。
“对不起,我不应该去徐州。”我拿出一根烟,点上。
“你没有错,如果你不去徐州,我还不知道我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
我不想再说什么,再说多少也是毫无意义。一切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我也无可避免了。一个男人的心里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女人,即使女人愿意,男人也不会愿意。
“你今天就睡在这里吧。”我把刚点了还没有多久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你呢?”
“我去找个旅馆住。”
我把凌乱的被子,凌乱的床单整理好,而后向她笑了笑,背起包就向门外走去。当我开门时,卢烟抱住了我,我听到一个挽留的声音,而我只能装着听不到,我不想再伤害卢烟了,我已经伤害她一次,我不能再伤害她第二次。
我把她的手拉开,转身冲着她笑了笑,说道:“这里很安全的,就是有些脏。睡一觉就好了。”
风呼啸地吹过我的脸,风干了我的眼睛。刚出来时,忘记拿外套了,但我已不想再进去拿,我现在怕看到卢烟,怕见到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卢烟也有了一双忧郁的眼睛。在盐城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更何况在南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