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不明白,为什么公孙长器从墓中出来,第一个想要杀的人,竟然是自己,甚至不给自己丝毫辩解的机会。
他的脑海中,试图不停地理顺这许多事情的关系。
公孙长器,是机关谷的天才,少年得志,却又被谷主公孙伤和湘西赶尸族的高手所害,变得痴傻,而公孙伤已经惨死。
如果自己是公孙长器,他现在回做什么?赵闲想了半天,仿佛人生已经绝望了,应该没有什么好做,或者不做的事情了。
他的动机是什么?赵闲始终都无法想明白,看来,如果他不说出来,赵闲就要将这个谜团带到坟墓中了,如果他还有坟的话。
“司徒长器,如果今天我侥幸不死,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呵呵,不行!”
“如果你杀错了呢?”
公孙长器笑道:“杀错了便杀错了,有什么可惜?”
此时的公孙长器已然将人命当成了草芥,而他受伤的绝情剑,已经被三十六道各色的仙气环绕,只见他念了一道口诀,绝情剑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咻地朝着赵闲飞驰而来。
赵闲不敢硬挡,只是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接着快速将仙气聚集于手心,准备与他殊死一搏。
这时候,看起来已经被赵闲躲过去的绝情剑,在饶了一圈儿之后,竟然又废了回来,朝着赵闲的背后刺去。
赵闲猛地躲闪,嘭!猝不及防之下,赵闲的臂膀被仙气冲到,火辣辣地疼,嘭!接着,一棵树别绝情剑炸断,应声倒地。
看到这绝情剑的威力,赵闲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脱身之法,今天势必要死在这里了,自己身后是杨欣儿,他避无可避,必须一战。
“好,今天就和你拼了!”
仙气连带着,震得赵闲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赵闲又从另一只手心放出多道仙气,两手交回,将仙气凝聚成一个颗珠子,决意要和公孙长器决一死战。
看到赵闲凝聚仙气的模样,公孙长器笑道:“又是什么诡异地玩法么?可惜,这一次你没有机会了,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去死吧!”
嘭!绝情剑再次飞了起来,赵闲将手心中已经汇聚成球的仙气猛地抛出,与绝情剑碰撞在一出,只听轰地一声,赵闲被击飞了几十米的地方,而司徒长器却仍旧站在原地。
噗!赵闲猛咳出了一口鲜血,而司徒长器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嘴角也跟着流出血来。
“你,你这是什么武技?”公孙长器诧异地问道。
“呵呵,我将十三道仙气不停地告诉旋转,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引导,你在绝情剑上的三十六道仙气,在我的引导之法下,全都打了回去,怎么样,自己的攻击不那么是滋味儿吧?咳咳!”
赵闲又忍不住咳了一口鲜血。
“呵呵,果然,你的武技还是这么刁钻,没有办法,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说着,公孙长器突然双眼未必,而赵闲的眼前突然一黑,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
“你的识海中,还是这么空荡。”
赵闲在这片混沌之中,突然看到了公孙长器,而公孙长器仿佛并没有受伤,至于他自己嘴角的鲜血也已经无影无踪。
通过公孙长器的话,赵闲明白,他应该是元神攻入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你想做什么?”赵闲问道。
“做什么”公孙长器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会呆傻了那么久么?”
“为什么?”
“因为当初那个赶尸族的家伙,就是通过元神攻击的方法,伤到了我的元神。而我的元神,不得不陷入沉睡来进行恢复。”
“所以你想把我的元神打入昏睡状态?”
听了赵闲的话,公孙长器大笑,“昏睡状态?你想多了吧,当初那个人是死在了我的手里,而我也受了伤,这才会陷入沉睡,如今,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么?”
说着,公孙长器突然近身攻了上来。
赵闲接连几个闪躲避开,此时的赵闲身轻如燕,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既然如此,就和你战个痛快!”赵闲也不客气,跟着冲了上去。
两个人战了数十个回合之后,公孙长器有些气喘起来,“怎么可能,你的元神怎么可能这么强大?我已经有了绝情剑加强我的元神,就算是普通的中品修士的元神,都不是我的对手!”
赵闲这才知道,原来,绝情剑竟然又加强元神的效果,难怪这家伙竟然敢通过元神攻击自己。
“既然这样,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公孙长器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长剑,与绝情剑一般无二,这里可是自己的识海,双方都是元神,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元神所化,但是赵闲不敢轻易冒险。
噌!赵闲一个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胳膊又受了一剑,而这时候公孙长器也同样露出了破绽,赵闲猛地一脚提到了他的心脏处。
噗!公孙长器被踢翻在地连番气喘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你的元神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这时候,赵闲感觉到头快炸开了一样,只听公孙长器继续说道:“你已经受了绝情剑气,元神受到重创,我看你如何再挡我下一剑!”
说着,公孙长器,又要朝着赵闲刺了过来,这时候,赵闲的身边突然金光大盛,将公孙长器逼退。
“这,这是无妄灯?”公孙长器浑身仿佛都在发抖,“你,你怎么会有招摇山的元神类法器?”
公孙长器转念一想,“哼!就算你有无妄灯,也治不了你元神受的伤,你就静静地等死吧!”
接着,公孙长器突然消失在了赵闲的识海之中。
“赢,赢了么?”赵闲突然感觉到双眼沉重得如同注了铅一般,昏睡了过去。这时候赵闲的身体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块白色的绸缎,这白绸正是当初招摇山,碧琼仙子送他的信物。
如果赵闲还醒着,他一定会诧异,为什么这个一直都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白绸,竟然会现出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