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难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他就能回来了?”
苏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安慰杨欣儿,总之她安慰的后果,就是杨欣儿哭的更惨了。
叮铃!门铃突然想了,杨欣儿立刻坐直了身子,拼命擦掉了眼泪,然后说道:“是赵闲么?”
苏晴道:“可能吧,我去看看,如果是的话,我就把他赶出去!”
“别!”杨欣儿抽噎这说道:“你,你先别赶他走!”
“我说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单恋他这么一个没什么本事的。”
“等你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你就知道了,我没他不行。你,你快去啊!”
苏晴打开门一看,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道:“舒雅,是你啊。”
“怎么,苏晴姐,不欢迎我啊?”童舒雅笑道:“我听说赵闲回来了?”
“嗯,回来了。不过,一回来就不省心,到处拈花惹草,现在欣儿还在楼上哭呢,怎么劝都不行。”
苏晴一边抱怨,一边请童舒雅进来。
杨欣儿在楼上仔细听着楼下的声音,听到是童舒雅,这才露出头来,然后道:“赵闲呢?他没回来?”
“他肯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勾搭走了,你看那女人的妖媚样儿,怎么可能放过他?”苏晴道。
童舒雅则是一脸的疑惑,然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跟我说一下?还有,狐狸精是什么情况?”
苏晴回道:“这是上次赵闲受伤之前的事儿了,我们就已经发现赵闲和一个女人有染,而且当时看他认错太多不错,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欣儿为他做了这么多,不顾家里的反对,将他送上了招摇山,救了他一命,他一回来就又和这个女人勾搭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童舒雅问道:“我觉得赵闲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以前……”
“以前是怎样的不重要,关键是,重要是个人就会变的,尤其是男人!”苏晴一副很了解行情的样子。
不过听到两人的话,杨欣儿已经独自回到了房间里。
童舒雅拉了拉苏晴的胳膊,然后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杨欣儿,低声道:“你就别说了,欣儿正伤心呢,过两天的广告,估计是去不了了。”
“怎么会?我们欣儿不是因为个人原因而耽误工作的人。”苏晴立刻否定。
“你确定是这样么?”童舒雅看着苏晴问道。
苏晴也觉得有些心虚,“上次,上次是个意外。”
“在恋爱的女人生活中,每一天都是个意外。所以,你顾及一下欣儿的心情吧。”
“我,我也没怎么谈过恋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要不你帮我去劝劝?”
“我试试吧。”
“好,那辛苦你了,我去弄点儿果盘!”
童舒雅微笑着点点头。
上了楼,杨欣儿的房间门并没有所,童舒雅轻轻推开,然后道:“欣儿,我进来了?”
“你都已经进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呵呵,还在生气呢?”
“我才不会为了那种男人生气!”
“为了哪儿种男人?”童舒雅微笑着,故意装作糊涂问道。
“还能是哪儿种,自然是赵闲那种!”杨欣儿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不为他生气,还说话咬牙切齿的呀!”
见杨欣儿噘着嘴不说话,童舒雅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他来着,那个时候,我们班里人不多,正流行交朋友,很多人都会用最漂亮的信纸,给自己喜欢的人写信。”
“啊?”杨欣儿没有想到童舒雅竟然突然给自己说这样的话。“你也喜欢过他?”
“对啊!”童舒雅回道:“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他都会立刻拒绝。”
“所以你被拒绝了?”杨欣儿问道。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因为到最后,我的信也没有寄出去,虽然我觉得,就算我给他的信挤了出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没有寄出去?”杨欣儿问道:“怎么回事儿?是不好意思么?”
“当时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犹豫了很久,而当我打算真的给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去参军了,一切都来的太晚。”童舒雅的表情有些伤感,仿佛一些已经尘封的伤疤再次被揭开。
“对不起。”杨欣儿平日里虽然也有些调皮的样子,但是她毕竟是个感性的女孩儿,听到这样的故事,心情不免也有些沉重了起来。
“那你还喜欢他么?我……”杨欣儿突然觉得,仿佛在这个故事中,自己才是这个真正的第三者,想到了这些,对于萧默儿的恨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呵呵,怎么,你害怕我把他抢走啊?”
杨欣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那,那倒不是,只是……”
“还不是呢,说话都结巴了,你放心吧,不会的!”童舒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说道。
“谢谢你。”杨欣儿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中的内疚。
“你不用谢我,我不会把他抢走,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因为我做不到。”童舒雅摇摇头回道。
“为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男人,他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但是如果他喜欢上了,也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相比于失去,我更不想的是,成为一个最后一无所有的小丑。所以,我压根儿就不会去跟你抢,跟你争。”
“啊?”听了童舒雅的话,杨欣儿突然更加内疚起来,一个暗恋赵闲这么久,却没有得到认可的女孩儿都能这么体谅赵闲,自己反而做不到。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好过了很多?”
杨欣儿点点头,童舒雅继续道:“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是,想一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已经有女朋友的赵闲不去拒绝接触另外一个女人。”
听了童舒雅的话,杨欣儿才第一次仔细地想了一下赵闲下午说的话。
正是因为自己上次的“得意”,才让他对那个女人内疚,才有了今天能到这出戏。如果自己上次能够大度一点,这些事儿,也就不算什么事儿了,也许赵闲跟她也就打个招呼便散了,更不至于有现在的误会,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埋下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