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好对着温黎笑,然后闭上眼睛,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温黎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下这杯酒。
宿醉之后醒来的周景时,发现自己在平时住的酒店房间里,觉得嗓子渴的厉害,起床来到客厅,倒水,路过沙发的时候,想起什么,眼底很快的滑过一丝好心情。
拿起手机,看着很多人发来的祝福,只有一条是已读。
可是那一条已读,却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周景时玩弄着手机,想着那个女人,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沙发上。
周景时猛地想起了什么,盯着某一处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将那条短信删除。
一年唯独就这几天有空闲,自然时间都被排满了,各种各样的同学聚会,朋友聚会,还有各种结婚,喜事,周景时一连五天都在酒店睡的。
姜盼好这几天也很清闲,那天从天堂那里回来,就一直不去回想温黎说的那些话,每天花大把的时间陪父亲,年后父亲的身体似乎是有好转,面色也比之前红润一点。
南山市在年后,也再也没有下过一场雪,那棵槐树,从医院的高处看过去,似乎已经快有了枝繁叶茂的趋势。
姜盼好这一个月的住院治疗费,也快走到尽头,但是已经足够撑到父亲出院了。她也没有了继续找周景时的理由,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大概已经忘记了,他在蓝墅还养着一个女人了。
姜盼好以为这段感情,还没有破土,就已经要烂死在土里了,无人知晓。
姜盼好将自己的父亲接出医院,租了一个小房子,足够他们二人住下,姜盼好没有再回到天堂做事,只是做一些兼职,每天五六份兼职,只是晚上的时间空了出来,姜盼好想要找一份家教兼职。
那天周六,咖啡店很忙,姜盼好从中午过来帮忙,就遇到了陆睿。
陆睿当时没有看见她,只是从咖啡店门前走过,可是姜盼好看见陆睿身边的周景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除了头发长了一点,额前的碎发有些已经快要遮住眼睛了。
似乎没有睡好,眼神有些黯淡,穿的是他平时穿的黑色的修身大衣,姜盼好有些觉得好笑,明明这件衣服他也只是穿过一次,后来自己就洗好放在了衣柜里,他回去过了?
那他没有看见自己,是不是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
“你在干嘛?”一个客户突然撞到了姜盼好的身上,咖啡渍也倒了姜盼好一身,咖啡烫的姜盼好立即回神。
“对不起,对不起......”连忙低头弯腰,道歉。
可是那个人却还是不依不饶:“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么?你在这里做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姜盼好看着他衣前的几滴,还是低头:“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说不好意思就行了么?你要赔的!你知道我今天来干嘛的么?”那人抓住姜盼好的手,似乎不赔钱,那就不会放她走的。
引来了店长,恶狠狠的看着姜盼好:“姜盼好,你才来做两天,怎么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明天不用来了。”
店长转身,看着那个客人:“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招的兼职,才来两天。”
“赶紧的辞了算了。”那人看姜盼好也没有什么钱,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