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
姜骏安排他们一个个住下,等请来的医护人员走了之后,姜骏开始逐一为他们治疗。
从最轻的伤开始。
刘豹山肩膀被打碎,姜骏以双掌渡真气为其治疗,半个小时之后刘豹山就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这时姜骏也刚好真气耗尽。
他到外面打座休息,十几分钟后才恢复所有真气。
接着再来,又是半小时。
连续三次之后,刘豹山发现基本快好了,又惊又喜又是佩服。
姜骏算了下,自己当初全身被打骨折了,每天晒半小时太阳,一星期不到就恢复了,当时自己没有真气,全靠日月精华的照耀和日月吐息的力量。
现在自己用了真气,一个半小时治好刘豹山。
这样要把最重的袁虎治好,估计要十个小时左右。
加上中间休息的,最少要一天。
当天晚上他就没睡过觉,治好了刘豹山后再治夏豹,然后是独眼。
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姜骏已经治好了三个人。
夏候霸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醒过来。
“完了?昨天怎么样了?”这货对昨天的战果都不知道。
不过姜骏对他的神打,请神上身真是佩服。
应该是对金刚佛佩服。
因为夏候霸拜的就是金刚佛。
要不是夏候霸昨晚缠着余怀恩,姜骏死不死难说,刚拉起来的人马都要死。
夏候霸虽然没有对余怀恩造成伤害,但是他够肉啊。
硬生生缠住了余怀恩,是昨天他们打赢的最大功臣。
“你没事吧,我看你昨天被打的五官流血了?”姜骏把他的头摇来摇去的看。
“没事,我拜的是金刚佛,金刚不坏知道不,他空手打不死我,除非---”夏候霸后面没说。
每种功夫都有弱点。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的弱点。
“别说,我当没听见,你快起来洗个澡,顺便把床铺床单都洗了---”
“---”夏候霸。
“在家看着,我去帮烂狗。”
姜骏叫了刘豹山一起,两人开了车前往云海休闲会所。
烂狗刚刚打电话给他,上午申公豹的人马会去砸场子。
烂狗跟申公豹多年,还是有一两个念旧情兄弟。
申公豹让人砸他的会所,当天晚上就有人偷偷通知烂狗了。
烂狗一想我可能顶不住啊,所以很早就打电话给姜骏。
“打他们个比比的。”刘豹山磨拳擦退,昨晚他们虽然赢了,但是惨胜,而且这么多人被一个人吊打,这个脸丢的大发了,今天怎么说也要扳回来。
开车的是刘豹山,姜骏坐边上,闭目养神。
昨晚一夜没睡是小,不停的输出真气,这才伤神。
“别冲动,看情况再说,能动脑的,千万别动手。”姜骏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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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点钟,云海休闲会所的大厅。
烂狗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四周稀稀落落站着二十个左右的小弟。
会所昨晚就没营业,今天早上更不会有客人。
但是他把员工打发走之后,召集兄弟们干活,发现肯跟他的不多了。
就昨天一晚上,东宁道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谁都知道申公豹要教训小弟,现在谁站在烂狗那边,谁就是和申公豹做对。
所以烂狗召集人马,包括自己赌档的人马时,突然发现很多人手机打不通了。
最后站在这里的,有一大半都是上次逼于无奈一起干了赵公子的小弟们。
烂狗心情很不好,但是还在期盼着姜骏。
边上烂狗的心腹团子正在打电话。
“喂,大毛哥,我是小团子啊,不早不早,我和烂狗哥早就起来了,喂,喂大毛哥----草。”
“喂,喇叭哥,我是小团子---你谁啊,叫喇叭哥接电话,什么,在手术?结扎手术?我草。”
“喂---请问青牛哥在吗,我是他同事小团子---什么?青牛哥的妈妈又结婚了?那青牛哥呢?喂---”
团子不停的打电话想召集一点人。
以前在东宁市和烂狗哥称兄道弟的人,纷纷如避瘟疫,大部份人直接电话都不接,还有一部份找别人接,各种借口。
团子从早上六点打到七点多,一个多小时,没叫到一批人来帮忙。
所有人都看死了他们。
没有人敢和申公豹,豹爷做对。
“团子,行了,别打了。”烂狗在边上听的丧气,咬牙切齿。
“我再打几个---”团不甘心,往下翻,突然眼睛一亮:“丧狗哥。”
丧狗和烂狗哥,当年是申公豹手下两匹头马,号称双狗,后来烂狗哥慢慢闯出名堂,最后还挤到八大金刚之一,丧狗反而被甩后面去了。
但是烂狗一直和丧狗关系很好,把他当亲兄弟,丧狗的游戏室,都是烂狗送的。
“当年鬼标伏击你和丧狗,要不是你帮丧狗挡了三刀,他早就挂了,别的人不会来,丧狗一定会来。”
“嘟嘟---”团子紧张的拔着电话,数秒钟后,终于接通了。
“喂,团子啊。”对面率先叫了起来。
“丧狗哥---”团子刚想说话。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吗的,我和烂狗什么关系,我正在路上,等我。”对面大叫。
“丧狗哥---”团子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有时候打电话叫人,不是为了要多少人,关键是士气。
团子等人打了一早上电话没召集到人,众人正垂头丧气,现在这个电话真是激动人心。
“他吗的丧狗。”烂狗也是眼中含泪,关键时候还是有兄弟的啊。
“吗的。”团子这时把电话一砸,等于是破釜沉舟,大声对四周的兄弟道:“当年双狗当道,名震大宁,今天终于再次联手了。”
“干他们娘的。”有人挥手道。
“干他们娘的。”现场士气高涨啊。
“来了来了来了。”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弟跑了进来,表情慌张:“来了好多车,好多人。”
“兄弟们,超家伙。”团子一声大喝,当,当,当,铁棍,砍刀,二十多人纷纷超起家伙。
烂狗霍的一下站起来,看向四周,这些小弟大部份都很年轻,二十左右,有的还只有十八,九岁。
这年纪的人,最容易受电影电视影响,热血冲动,不计后果,是道上最受欢迎的人马。
因为他们容易被洗脑,最忠心,最讲义气。
再往上,到了烂狗这年纪的,三十左右和以上的人,都开始会为自己打算,考虑后路什么的,这时人就变滑头了,忠心和义气,在这类人眼中通常就不值钱。
烂狗要不是被逼杀了赵大少,又知道赵家残忍,他怎么可能反豹爷。
看着这些年轻的脸,烂狗突然也是心中一酸,想到自己年轻时,不懂事,也和他们一样,陷了进来。
“你们都听着。”烂狗决定做件好事。
“一会我要被砍了,你们就降了吧,所有事我一个人扛,赵大少也是我杀的,你们要是活下来,能逃就逃,以后别干这个了。”
“烂狗哥,我们和他们拼了。”
“赵大少我也有份,我第一个抓的他。”
烂狗想做回好人,没想到年轻人更激动了。
我们就是讲义气,怎么可能让大哥一个人抗。
现场一片混乱的叫声,烂狗也是听的无语。
“降什么降。”就在这时,外面一声厉喝,声音沉重无比,有如响雷,震响在众人耳朵中:“豹爷说了,谁站在烂狗那边,谁就要死。”
申公豹座下的明劲高手巍子出现。
他看起来四十不到,身材高大,也是辽西人,脖子上纹了个佛字,是少林寺出身。
当初在少林,因为和申公豹,风火三人一起偷偷喝酒被赶下山。
随着巍子的声时,他身后哗啦啦,冲进来二三十个人,后面还有人陆续在外面没挤进来。
如果从外面看去,起码有近一百人。
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大半都是辽西那边来这里做事的。
东宁市别的不多,辽西人就是多,一两万是有的,其中有一大半都在混。
“让开让开,让我见见好兄弟。”就在巍子进来没多久,人群被挤开,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金毛男子。
这发形像金毛狗一样,脸上表情十分猥琐。
“丧狗。”烂狗和团子看的大惊失色。
没错,这像金毛狗似的人,就是烂狗的好兄弟丧狗。
他说第一个过来,原来不是帮烂狗,是来弄烂狗。
“烂狗,我丧狗没骗你吧,第一个赶过来帮你。”丧狗缓缓从身后摸出一把厚背大砍刀,冷冷的看向烂狗:“兄弟一场,我想亲自送你。”
“有什么遗言的,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对了,嫂子那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的。”
“我草你吗丧狗。”团子顿时大怒,一脚踢开面前的台子,就冲过去。
“砰”对面空中一声枪响。
团子冲到一半就扑通倒地。
“来啊。”丧狗另一只手拿着枪。
他一手拿枪,一手拿刀,很嚣张道:“我今天就砍烂狗,谁敢站出来找死?来啊?”
对面二十多人,无人敢动。
连烂狗也没想到,光天华日的,他们就敢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