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有灵,神灵眷顾的宝物……有些传奇宝物在漫长的岁月中,跟随他的历代主人,沾染过太多的岁月历史的气息,接触过太多不为人知的奥秘,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堪比最伟大的智者,于是他们产生了自己的思想,所以,他们活了,他们掌握的神奇的伟力,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在上一个纪元,圣器都是由恶魔们收藏使用的,人类手中的圣器,屈指可数,现在也一样……只有大贵族或者真正的强者,才能接触这些东西……才能多亏我活在这个年代,才能有幸见到这些美丽的瑰宝。你这家伙,居然把它挂在那把破刀上,简直愚不可及……多么奥妙呐,哦,看它这可爱鼻子,呵呵,小家伙,我在圣器图鉴上见过你,你是鼠疫对吗?真是调皮……”
捧着鼠疫观察的老店长乐呵呵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手里拿着的是它的宝贝孙子。
黑刀遭受了不白之冤,但罗林没有为它洗白的想法,谁让它本来就是黑的呢?罗林眼角抽了抽,把自己“一脸蛋疼”的表情掩藏好,静静的等着老店长的热情消退下来……不过他觉得,或许这个老头能和这只玻璃老鼠乐呵呵地“交谈”一整天。
沉思着“圣器有灵”这句话的意思,片刻之后,罗林突然轻咦了一声,喃喃道:“终于醒了吗?”
……
“该死,该死的狗杂种!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们!瓦龙那个老东西……老狗!给老子过来!条子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被麦克凶狠的眼神一瞪,旁边那个秃顶的中年人身子一抖,赶紧说道:“老,老大,条子就在城外呢,咱们还是别……啊!老……”
一根皮带子抽在他身上,老狗被打的满地乱窜。周围还有几个吊儿郎当聚在一起玩刀子的汉子,他们看到老狗被打,不仅不害怕,反而起哄地吹起了口哨,一脸嘲弄。
“妈的,怂包,要不是留你还有点用处,老子早就把你拖出去喂狗了!滚!”
麦克飞踹一脚,听到老狗的惨叫声之后,憋屈恼火的心情才稍好了一些。
“砰!”
一拳砸在桌子上,麦克阴沉着脸吼道:“瓦龙那个老东西,一直避着老子!影那个跟屁虫,也说什么他妈的他们是兄弟会的人,他就是怕了兄弟会那帮只会卖粉的废物!!”
前面玩刀子的几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人从坐着的桌子上跳下来,吼道:“老大,别管他了,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我们今天就杀过去,弄死那群杂种!!”
他一开头,这群人都坐不住了,一个个激昂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叫嚣着:
“对!弄死他们,给兄弟们报仇!!”
“老大,干掉那个什么白面!就算兄弟会又怎么样!?咱们弄死他的人,他们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麦克鼻子里碰着火热暴怒的粗气,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狠狠一拍桌子,吼道:“叫人!干他妈的!”
“啊!!”
“杀!”
……
“咔!”
蓝黑色恶魔之息缭绕的屋子内,一双残忍嘲弄的紫蓝色眼眸陡然睁开,这一瞬间,似乎整间屋子都为之一冷。
恶魔之息渐渐消散,出现了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蓝黑色的长发飘荡,垂在腰间,但其脸上的,却是一张像是长在脸上的,带着恶意嘲弄的白面。
轰!
没有看到恶魔罗林有什么动作,他的整个身体就倏然消散,而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又突然出现在了原地,似乎刚才的消失仅仅旁人的一个错觉。
虚与实,人与影之间的转换仅在一念之间。
“这种感觉,好极了~如果没有那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聒噪的话,就更好了……”
恶魔罗林舒爽地呻吟一声,晒然冷笑一声,身影化作一道蓝黑色的模糊影子,消失在原地。
“嘿,宝贝儿,站起来”
酒吧废弃的拳台上,瑞莫克正在努力地训练着憎恶听从一些稍微复杂些的指令。但可惜,憎恶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从它全身上下的七八张面孔上那不耐烦的表情来看,他这一番心血算是白费了。
“操!”
徒劳无功的瑞莫克气呼呼对自己的“宝贝儿”竖了个中指,正要喝口水缓缓,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气息从他背后浮起,让它汗毛倒立,体内的恶魔之息也流转晦涩起来。
熟悉的气息让瑞莫克赶紧转身,恭敬道:“大人!”
憎恶也不复嚣张的气焰,赶紧扭动着身子爬起来,害怕得趴下,瑟瑟发抖。
恶魔罗林的形象有所改变,但显然,瑞莫克没有在意这个,他感觉到的是恶魔罗林体内更加阴冷、如渊如狱的恐惧魔息。
恶魔轻嗯一声,绕过瑞莫克,来到了憎恶的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它肩膀上那张男人的脸。
这张脸紧紧闭着眼睛,光秃秃脸上的五官紧紧挤在一起,似是害怕,又似是无意识地呻吟。它似乎感觉到了罗林的恶意,紧皱着眉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像是因为被侵入领地而不安的野兽
“咔!”
“呃啊!!!”
一只匕首猛然插入那张人面的嘴巴里,几颗烂牙被打断,它惊恐地大叫起来。憎恶害怕的全身颤抖,想要站起来逃跑,但瑞莫克冷汗流遍全身,用意志死死压着着它,让它不能动弹分毫。
恶魔罗林撑着匕首,把它的嘴巴撬开,嘿笑着观察着里面下结构。
“哦?居然有嗓子和食道?哈,它通向哪里呢?”
他手中的匕首上下比划着,似乎实在犹豫着要从哪里动刀子。
瑞莫克额头上的冷汗涔涔,他的心随着那把刀子上下跳动,我上八下,忐忑不安。
“咚咚咚!”
“老大,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好像是瓦龙……呃,大,大人!!”
冲进来的拉苏心中一突,呼吸都停止了,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直接在奔跑途中直接跪了下来。他停的太突然,以至于整个身子还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膝盖火辣辣地痛,但瑞莫克心中却陡然松了一口气,他心有余悸地擦擦额头上汗珠,正要说话,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只剩下了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憎恶。
憎恶可怜兮兮地藏在了瑞莫克身后,如果它会说话,它一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自己的主人哭诉自己是怎么被吓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