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戴了绿帽子还四处张扬的男人,真的,龙二算是第一个,也不嫌丢人,就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小艾是他女朋友却跟向涛搞暧昧似的。
说了好久,龙二这才说到了重点上,他说那蛊不是情蛊,但和情蛊一样的毒,没有解药的,但有相生相克的东西,要我自己去弄,至于能不能弄得到就看我的造化了。
这特么还不是跟说了废话一样的么!到头来还不是得我自己去弄解药,但是龙二还是迟迟没有说出那解药的地方。不由得让我有些着急起来。
但在龙二旁边的其中一个人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似的,这时龙家兄弟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之前的表情。
“这个大兄弟啊!不是我们二哥不给你解药,而是这蛊自古给隔壁老王用的,从研制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研制解药,我们也帮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蛊的蛊虫养殖的过程中喂的都是山中的毒草,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要中蛊者的命,可时间长了估计也没几个体质好的汉子能够受得了!”
他这说的就跟废话没什么两样,是想提醒我向涛拖延不得么!
接着他给我倒了一杯酒:“兄弟啊,你也消消气,我们二哥这也不是故意下蛊的不是,您看您和您那兄弟那么辱骂二哥,要是旁的蛊师没准连你也一块了,但我们二哥只是因为小艾的事跟你那兄弟过不去,您看是不是”
他话里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但是我实在是不想管龙二、向涛和小艾之间有什么过节和瓜葛,我想要的只是解药而已。
我再次向他们声明了一遍,刚刚说话那人终于打算告诉那所谓的相生相克的东西在哪里可以找得到了。
这时,我又看见龙二和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龙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才开口道:“那相生相克的东西也不远,就在白塔镇,看见白塔背后那座山没有?解药就在那山上,是一种黄色的果子,你能摘多少就摘多少,那回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泡着吃还是直接吃,这个应该都是可以的至于你能不能拿到,你的那个兄弟能不能等到就看你们自己的缘分了。”
我顺着他指的那座白塔向后看去,果然在离白塔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也不是太高,但是很大,整一座山的和白塔镇周围的山围在了一起,组成了中间的小盆地,而白塔的位置刚好就在正中间。
看我还有些疑惑,龙二旁边的那人又继续说道:“哥们,不是我们不帮你,自古在苗疆就没有帮隔壁老王这一说,况且二哥也是真的没解药,能不能搞到果子,就看你的造化了,那座山上我上一次去还是我小的时候跟着奶奶上山采药来着,这些年那上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
他这是在吓唬我么?我可不怕他的吓唬,就算那是一座刀山我也得上去,向涛不能有事,他还要和我一起去找结魄灯救我妈呢!
得到的这些信息足够了,于是我便冲他道了道谢,转向司机大叔,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我这人生地不熟的,等走到那座山脚下估计都天黑了,天黑上山就更不用说是找什么药了,怕是豺狼虎豹到是能遇到一些。
虽然都是现代社会了,山上的豺狼虎豹都被打光了,连个野兔子都没有,但这里是湘西,是苗疆的大山,找个当地人带个路什么的,还是需要的。
司机大叔也是得通情达理的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冲我喊道:“走吧,小兄弟,咱们得抓紧点时间了,到天黑就不能上山了,你那兄弟的情况可耽搁不得!”
我万分的感激的站起来谢了谢龙二身边那两个通情达理的人,对龙二还是没个好脸色,又冲司机大叔谢了谢,就跟在司机大叔的后边走了。
走远后,我习惯性的拿出那面小镜子来看看了,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我看见镜子里的龙二和那两个人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还时不时的朝着我们走的方向看看,像是在策划着什么事情!
估计是在想着如何应对他们说的那个老祖宗吧,我这样想到,管人家怎么样的,我扫我的门前雪。
很快我和司机大叔又坐上了去山上的车,我对司机大叔的戒备了消除了不少,主动聊起天来。
大叔自我介绍说是姓陈,也是个刚刚从外地回来的,虽然从小就在苗疆长大,但归根结底也不是苗疆的本土人,很多时候本族人对外族人还是有些排斥,所以陈叔才去了外地打拼,时不时的回来一下。
还不到下午,我和陈叔就已经站在了白塔后面的那座大山的脚下。
整座大山一眼望过去全是绿绿的,偶尔有点黄的白的,要么就是乡下人开的山庄,要么就是种的天地,这个季节也才只是夏天的尾巴上,很多果子将熟未熟的,希望亲爹保佑我能顺利找到龙二说的黄色的果子。
看天还早,陈叔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面嘱咐我看着点周围的情况,一面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也在帮我观察着龙二所说的黄色果子,不敢有半点马虎。
车在山上开了许久,我也没见到有什么黄色的果子,就连个果子都没见着,到是有很多庄稼户种的梨子。我提议从小路去看看,大路上这么开估计到天黑也见不到什么果子了。
陈叔同意了我的想法,便把车往小路上开,进了小路,车更是没那么容易开了,陈叔恨不得要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开车上来,更顾不得帮我去找什么果子了。
终于没路了,看天还早,我便拿出手机定了一个位,还在旁边的树上系上跟绳子跟陈叔建议他留在原地等我,我自己去找果子,天黑之前回到车上来。
毕竟陈叔也只是个路人,要麻烦他帮忙干这干那的,我还真是过意不去,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陈叔的车里有不少包装绳,我带了一大捆在身上,走一截便在旁边的草木上系上一根绳子,山这么大,做点预防工作,总是必要的。
没一会的功夫,我便走到了丛林的深处,那里的树木全是高高大大的,遮天蔽日,虽然还是在夏天的尾巴上,但一见了这种常年看不见太阳的地方,还是冷得让我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向涛那边怎么样了。
陆雨馨她会照顾好他的吧?过路的人会不会趁机欺负她呢?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的,而我越是在这种令人害怕的地方,越是要想想我身边的这些人,才能打消我心头的恐惧。
漫山遍野的长着些高大的树,树叶子密密实实的,根本就看不见有什么黄色的果子,就连个果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苍天啊!这是耍我的吗?
我的心里愈发的着急和难过起来,阴暗的树林或许还能让人埋藏已久的心理阴暗发泄出来吧!
我越来越看不见希望,心里有一股委屈憋着,这特么都是我爸的那场病给害的,这都是命,是天意,是注定好的!
呵呵,我快要哭出来了,眼睛看见的地方只有枯枝败叶,一抬头连阳光都不肯透过树叶子来照我一下,难道我这是被老天爷抛弃了么?
我难过极了,我决定哭一下。
于是我立刻哭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想哭。
忽然,我脖子上的挂坠烫了一下,那感觉就跟是把我的皮肉很突然的放在了红彤彤的火炭上烫一下的刺激。
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我清楚的意识到,我是来找黄色果子的,我不能倒下,不能在路上耽搁半点时间,耽搁久了向涛会撑不住的,我不能
这样安慰着自己,脚下还是慢无目的的走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更不知道哪里会有黄色的果子,都怪龙二说话也不说清楚,这么大的一座山,要我上哪去了,那么神奇的东西,没准还会像东北的人参一样长脚会跑。
不知道是林子里的瘴气太重,还是我哭得眼睛花了,非常突然的在眼前看见了一堆堆的坟头,那些坟头有新有久,上面的白色飘纸都还在,只是风吹日晒的,白色的也变成了黄色的。
大爷的!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感觉顿时就清晰了,老子这是走进坟堆里来了。
我赶紧把手袖举起来拦在眼睛前面,让我只能看见脚下的路,看不见周围的坟堆,我怕我刚刚鼓起来的勇气都给这些坟堆消灭了。
虽然是掩耳盗铃的行为,但只要看不见那些坟堆,只看得见眼前的路,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是个安慰。
我连忙遮着眼睛冲四面八方的坟堆道了个歉,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无意闯入,各位先人,莫怪莫怪!”
好在旁边没有认识我的人,这要是给他们知道他们认识的林木竟然是个连坟堆都怕的男人,我这胆小鬼的名头就拿不掉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