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向涛是故意踩到黄泥在这里留下印记,然后还把鞋子上的碎布绣花也给丢在这里做记号?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偷偷的回头去看跟在后面的人,他们的神色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更是对向涛这突然蹲下去系鞋带的样子没有半点的反常。
看样子向涛只是单纯的想留个线索罢了,可这里也算得上是寨子里的地盘,不至于会存在迷路的说法,而且就算是林子里的瘴气太厚,这里还有阿莲和阿梅婆婆这种一等一的蛊师在场,更是不存在瘴气侵袭我们身体,打乱我们脑子的说法,那么向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各种揣测着向涛的意图,同时还暗中让木子和陆雨馨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包括可能存在的寨子里的人,九个人的性命,我不得不小心。
好在等我们走到了向涛说的地方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甚至还正常得不了了,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寨子里的人都不见一个。
但是正是这个异常,才让我开始越来越感到不安,似乎所有的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从见到向涛之后就开始感觉到的不对劲,到现在更是不对劲了,这种感觉就算是到了那个所谓的入口,也没有消失。
向涛所说的入口是一个被碎石土块给压住了一半的山溪,整条山溪是从山谷里流出来的,因为地震改变了这里的地形,所以山溪已经被土块碎石给挡住了一大半,只有少许的水能从石头缝里流出来。
这些水将那些泥巴弄得泥泞不堪,但是这跟正常的泥泞不一样,按理说这里是山寨的禁地寨子里的人平白无故的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哪怕是放牲口饮水也不可能来,这一点阿梅婆婆可以证明。
但是那流出来的山溪旁边却是泥泞不堪的黄泥,凌乱的脚印,打这里走过的那个人像是很匆忙,又像是有意而为止。
流出来的溪水都是浑浊的,看样子里边的水也一定是浑浊的,但是向涛的身上除了小腿以下,其他并没有湿的迹象。
我看了看向涛,又看了看水。
向涛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看看水,又看看寨子里的以阿龙为首的那几个人,但是我并不明白他这眼色是个什么意思,可当这那么多人的面,怕向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也不好再问。
“我说的入口就在这里,这原本是条山溪,溪水也不深,但是被两边落下来的石土给盖住了一部分,所以里边大概是个堰塞湖的样子,目测也不是很深,所以要辛苦大家淌水过去了。”
向涛这才向大家说出了他的意思,一说淌水,阿秀和阿七的脸上就有些不快了,一脸嫌弃的样子,阿秀甚至还嘟嘟囔囔了一句:“竟然要我们淌水过去,谁不知道现在是秋天,山里的秋天可不比外边,冷得很哩”
谁不知道山里的秋天冷?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不来啊,老子又没求你,明明就是个丫鬟的命,还作出个公主的样子,我开始对这个姑娘越来越嫌弃了。
转眼看看阿莲和陆雨馨,两人已经在脱鞋子,收拾裤腿了。
现在我敢肯定向涛刚刚背着我们已经进去踩过这里的水了,要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他那粗糙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进去之后还要脱鞋子。
我也不敢耽搁,赶紧阿梅婆婆放了下来,开始整理裤腿和鞋袜。
但是心头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强烈了,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我再也忍不住了,趁着在进去之前,赶紧向大家问道:“大家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啊?”
我看了看那汪黄色的浑浊的溪水,再次确认了一下,便开始期待起大家的答案。
但是阿龙非常不屑的回答我道:“除了你不对劲,大家都很正常,这都到地方了,我看你不会是不敢进去了吧?”
随后阿七和阿秀也开始瞎起哄了,我脸羞得通红,第一次觉得这几个山里人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好惹,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算了,再这么下去,别指望还能活着回来了。
向涛自然明白我的想法,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过我手里的背包,便头阵走去。
向涛最先踩着那些松软的黄泥爬了上去,好在堆砌起来的黄泥和碎土石并不是很高,也只到向涛的脖子,只要能爬上去还是可以下去的,既然外面的水的出口才只有我的小腿高,那么里面的水位也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向涛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站在最高处看着我们,朝下大声喊道:“我上来啦,大伙都小心一点,这个土石很松软,搞不好会滑下去的!”
为何向涛这话这么奇怪?这是事实啊,为什么还要再提醒一遍呢,而且我刚刚是亲眼看着他一步步往上爬的,并没有看见之前有爬过的脚印,更不用说其他的了,那向涛刚刚到底是去了哪里,这裤腿山的黄泥到底是哪里来的。
很快阿龙、阿七、阿秀三人紧跟着向涛的步伐就爬了上去,我让阿莲和陆雨馨赶紧上去,别让他们四处乱窜整出事啦,而木子和我相继爬上了那个小小的黄泥坡。
当我踏上这座黄泥坡我心里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会觉得向涛的话不对劲,因为这黄泥坡确实是松软的,可也没到成向涛裤子上的那种稀巴烂状态。
转眼便站在了黄泥坡的最高处,我从上外下看,下面的水并不是很深,就连阿秀那矮个子都才刚好到膝盖,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只是这里面的坡度可比不得外面那样的缓,就跟是谁故意把里面削得那么尖似的。
我在心头暗自骂了一声握草,便招呼着向涛和阿龙赶紧过来接一下阿梅婆婆。
随后,木子帮着我小心翼翼的把阿梅婆婆给放了下去,高个的阿龙和向涛两人四只手,顺顺当当的就把阿梅婆婆给接住了。
看距离不是很高,水地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只好蹲下来做滑了下去,屁股弄了一屁股的黄泥,而大家的衣服上顶多就是裤腿脏了点。
阿龙看见我这样,恨不得是要把脸都给憋青了,好在随后赶来的木子也像我一样的滑了下来,这才让阿龙没有再笑。
等大家都收拾好了行囊,阿梅婆婆说,根据族谱记载,那传说中的祭坛就在整个锅形山谷的正中间,而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最边上只要奔着中心去,总能看见祭坛的影子。
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茫茫的大雾,别说是什么祭坛的影子了,就连个清晰一点的,两米之外的人脸都看不清楚,要不是大家都靠得很近铁定走丢了不可。
这样的情形不能不小心,我连忙让阿莲把身上绕着的那圈细红绳给取了下来,让大家把红绳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上死结,一个接一个的,不要距离太远,时不时的聊聊天,喊两句,证明大家都在,没有走散。
一直和我抬杠的阿龙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也只好小心为上,把红绳系在了手上,第一个是向涛,然后是阿莲、陆雨馨,这回换成了阿七最后。
虽然是个垫底的,但都到了这里,也不存在说是专门给后面的人留暗号什么的,也就没太在意。
接着阿龙便秉承着走一截喊一下大伙的习惯,只不过喊得都不是本命,而是老大老二这样依次类推。
老大是向涛、老二是阿莲,老三是陆雨馨,随后是我,阿梅婆婆,木子,阿秀,阿龙,阿七。
传说到了山里不能随便喊人家的真名,被山神知道了,会在背地里叫那个人的名字,把魂魄勾走的。阿龙一边走一边给我们说着这个传说,阿梅婆婆也只是像笑自家的小孩子一样笑笑,并不出来解释着什么。
越往里走,浓雾越深,而旁边的溪流却是越来越小,小得都快要听不见流水声了,可是那水依旧是能满过了大伙的小腿。
之前两米的视线,现在只能看见前边的那个人背影了,而且在这山谷里走,感觉就跟走在了十冬腊月里一样,我整个人的身子都快要冻僵了,背着阿梅婆婆的手都快要搂不住了,就连一直在我背上的阿梅婆婆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把气哈到了我的脖子里,那感觉就跟放了根冰棍似的。
木子看出了我的不一样,赶紧上前来把阿梅婆婆给换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我感觉刚刚从入口处进来一会儿的功夫,这天似乎就快要黑了似的,一问表,才知道表、手机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更不用提手机还会有信号了。
之前还在来山寨的路上时,我们就发现靠近山谷时间是不正常的,那会陆雨馨还能从太阳看看几点,现在别说看太阳了,一抬头能看见的只是苍茫茫的大树和浓雾。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