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又在煎熬里度过了这么几天,到了去鬼界的日子,我这心里越来越着急了,既担心陆雨馨的状况,也担心会把大家给连累了。
这天,六叔让我们早早的睡下了,也就相当于早上起床吃了一个早点,然后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在床上翻来覆去熬到了晚上10点半,六叔叫醒了我们。似乎很多的道士做法什么的都是在大晚上进行的,而这一次我能想到的估计也就是因为我们即将要去的是鬼界,所以在晚上也是正常的。
见我们都起来了之后,六叔拿了几根纯白的蜡烛和一注贡香分别在一楼的店里随便摆好,然后又把贡香给点燃插在了门背后的香炉里。
虽然门并没有打开,外面昏黄的路灯依旧是昏黄的,但是总感觉一阵阵的冷风从门外面灌进来,吹得我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那股冷风还是刺骨的寒,恨不得要把我的双腿都冻住了。
向涛也是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用手紧紧的挡着脸,他黑色的衣服上都开始有些泛白了,难不成这是要下雪了么?还是寒气太重了才变成这样的。
风一直在隔空吹着,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我感觉我的浑身都快要僵硬了,眼前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黑影,黑影浪荡在死街上,死街昏黄的灯光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时辰到了,徒儿准备!”六叔大叫了一声,就要打开那道可以看做是不存在的门了。
这门打开和不打开还有多大的差别?反正那风都能吹进来。
紧跟着,六叔就像一个巨人一般的站在了门口,用自己的背挡住了那道半茶色玻璃的门,风顿时止住了,全吹在了六叔的背上,没有半点风再吹到我们的脸上来。六叔背后一门之隔的死街也在这时候变得更加混乱了,纸片碎末,垃圾,四处乱飞,半点灯光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一时间,我就感觉是进了阿鼻地狱一般,从脚底便升起一阵恐惧,贯穿到我的全身。
而向涛也没闲着,连忙从之前画到那些符咒里抓出来一大把,冲着六叔到身后撒去,我正疑惑这不是玻璃门么,隔着一层玻璃怎么可能把这些东西给撒出去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还不等我开始质疑向涛,他手上到那一把符咒便纷纷扬扬的飘到了各处处,并且噼噼啪啪的燃烧了起来,散发出一股难闻到臭味,就跟肉被烧焦了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可能那些符咒燃烧的都是尸体或者什么别的肉类组织吧?我越想越害怕,但是又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哪怕真的是地狱,我也要去把陆雨馨带回来,哪怕是豁上我的性命。
“今日鬼界的守卫一定松懈了,你们进去之后,务必要小心了再小心,而且咱们这几天抄写到经文,只能让你们在鬼界呆三天,对于外面来说有只是短短的三个时辰,但是如果三个时辰你们都还回不来的话,这后果可就无法估量了,灵魂不能离开身体太久的!”六叔小心翼翼的给我们交代着这些事情,这的确是非常棘手的事情,马虎不得。
我原本想问问我能做什么,可是似乎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我上去帮忙纯粹就是给他们添乱。
外面的黑影随着向涛撒符咒的数量增加,终于逐渐减少了不少,甚至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
不对!不是透明的,而是有些泛着金光的,淡淡的金光,就从六叔背后的那块地泛起来。
六叔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的背紧紧的贴着玻璃门,手上不停的在掐着手诀,嘴里也是一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咒语。
而向涛那里也停下了手头的活,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六叔身后的变化,只见一道比旁边还要亮的金光渐渐的炸了开来,划出一个小小的圆弧形状。
“师傅!快成了!”向涛突然举着一篮子的符咒冲着六叔大喊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去鬼界的入口了么?倒还真是奇特,令我大开眼界。
但是难道就要这么进去了么?六叔不是还说以什么灵体状态进去之类的么?我想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紧跟着,六叔就如同一个深山老林里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一样,非常自然的将他的一条腿后撤,便盘腿坐了下来,举着道家那个标准的动作,开始又是哼又是唱的搞起了道家的那一套,他到底说在念个什么,这么搞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正当我以为六叔这只是走个形式的时候,我渐渐的发现就连六叔的背上都在泛起了阵阵的金光,如同一个修仙成功了的老道士一样。
就在这时,向涛赶紧把我们之前抄好的那些经文全都送了上去,并且把那些经文整整齐齐的像一个圆弧形一般的铺在了六叔的前面。
那些经文也开始泛起了阵阵的金光,我不由自主的就被那些泛着金光的经文给吸引了过去,竟看得有些痴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些经文,明明是看不懂的,更不知道经文里到底是讲了个什么,但是那种由骨子里就升起来的膜拜,让我不得不折服于这些经文之下。
后来些向涛也站到了我的旁边,跟我一样的呆呆的看着六叔的经文,以及他身后的变化。
我试图往那金光的深处看去,竟然发现金光最闪耀的地方,竟然是黑色的,就如同太阳最亮的地方,温度最高的地方其实也是黑色的一样。
这个道理很容易就能想得通,宛若灯下黑。
可是那黑色的地方似乎还有更大的秘密在吸引着我,我想拼命的往那里看,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向涛似乎并不在意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眼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过的,他一直在盯着六叔的一举一动,生怕六叔哪里出了叉子,让整件事情以失败告终。
但是这似乎只是我的潜意识里在这么想,实际上并不一定就是这样子的,我一直想把目光给拉回来集中到六叔的身上,但是我做不到了,我的眼睛紧跟定型了似得紧紧的盯着那个地方。
“林木…林木…嘿嘿嘿…林木…林木…你怎么了?这只是前奏…只是前奏…前奏…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向涛在我旁边嘀嘀咕咕的道,他每说一句话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念咒似的,念得我头晕了要死,可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涛,你别说了行不行!别说了!我感觉你好吵啊!好吵!”我原本想这样子的给向涛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所有的话和感觉就好像全部都是在潜意识里一样的,我明明想做的事情却做不了,我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
向涛你赶紧发现我的不对劲啊!我感觉我都快要被这种感觉给压到窒息了,这让我好难受!
向涛啊!你倒是快一点啊!哪怕六叔没空发觉我的不正常,你也感觉得啊!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道,希望赶紧让向涛发现我的异常。
“师父!不好了!林木这个样子怕是走神了!师父怎么办啊!天呐,也不知道他走神多久了,时间长了还怎么办啊!”向涛这个样子,就好像这件事情是非常严重的,严重得非同小可,我会因此丧命一般。
一直在闭着眼睛念经的六叔听见向涛说我这个样子,依旧是非常淡定的在念着他的经文脸上还漏出了一个非常嫌弃的表情,他是有多觉得向涛这样子真的很弱?还是他觉得现在已经开始念经做法了,不能再被打断?我觉得两种都有可能,毕竟我也不了解六叔,但也觉得他这个人不坏,至少不会为了某些利益去坑害别人,做一些昧着良心的事情。
忽然,六叔的经文停了,但是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而是看着向涛的眼睛,就跟想用眼神来表示他的意思一般。
果然,在这个眼神之后,向涛突如其来的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又给我捏了捏肩膀。
虽说是在给我捏肩膀,但是他的力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把我周身的穴位都给调动起来了一般。
扯得生疼不说,还带着阵阵的热气,从我的脚底板袭来,贯穿到我的头顶上,又流回了五脏六腑。
突然我的胸腔一阵疼痛,就跟心脏被扯着疼一样的,一阵血腥味瞬间从我的胸腔传到了我的嘴巴里。
我忍不住弯腰一呕,尼玛,就这么一点功夫,竟然还能吐血了,而且吐出来的血竟然还是黑色的,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的身体又回来了,甚至比起之前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还要力量充沛得多。
向涛到底是对我做了什么还是刚刚我的身体在走神期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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