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可是陆雨馨还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站在原地,既不走动,也不过来,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
“雨馨是我啊!真的是我啊!你看不出来了么?我真的是林木啊,你快点过来,我们这就回家去,我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会辜负你的心意了!”我冲她信誓旦旦的道。
以其说是信誓旦旦,倒不如说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出于真言。
可是陆雨馨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暗暗的抹眼泪,难不成她还是不相信我?还是在鬼界受了委屈?
我越想越离谱,恨不得马上就去和鬼王决一死战,但是陆雨馨依旧是一边摇头一边抹着眼泪,问他什么也不说。
向涛再也受不了了这样子了,再这么下去,要是给鬼王发现我们这些阳魂闯进来了,那还了得,死一个不算,没准还得死三个呢。
“行了行了,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大家一起承担,你这样哭着不说话究竟不是个事情啊!”向涛劝道。
陆雨馨这才止住了哭,再一次张了张嘴,一脸焦虑的看了看我说道:“向涛,相公,你们能来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可是地藏鬼王,鬼王他他不是我们的对手,一旦被他给发现了,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们都是逃不过的,我不能连累你们啊!”
原来是这个理由,天大的地藏鬼王,还能抢别人家的妻子不成,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道理不成。
我再一次坚定无比的给陆雨馨劝说着,再大的事情,我也愿意和她一起承担,但是这也得两个人的心在一块才行啊,如果她都是这样一脸及其不信任的状态,或者说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要连累我们的状态,那说什么能管用。
把这些话说完,我也不管陆雨馨究竟是哭得多难过了,就要往前闯,不料脚下没注意,刚好踩到了之前滚得到处是最后又回到了我脚边的那个盘子盖。
又滑又圆的盘子盖被我给踩得啪啪作响,再一次的四处乱滚,而我的脚下也因此而重心不稳就要摔到在地上。
向涛和陆雨馨的眼睛此时已经瞪到了极致,就好像我摔倒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不敢想象后果,而向涛更是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我的腰部,这才没让我倒下去,但是我们的动作却在这一刻僵硬到了极致,下一秒就会瘫软在地上。
“还好还好,没有碰到那些铃铛,还不知道这铃铛到底是关联着什么呢,可千万不要是连接着鬼王的机关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支撑点,让我们的身体保持平稳不再重重的往下摔,向涛这才苦笑的自嘲道。
但是陆雨馨的脸色简直就是难看到了极致,她冷冷的解释道:“这就是鬼王的禁制,而我一直都被困在这个案桌旁边,我碰到那些铃铛也是会响的,但是响的声音不一样,就连经常来送饭伺候我的奴婢碰到这些铃铛,响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刚刚你们”
她没有再往下说,意思我们都再明白不过了,刚刚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碰到了铃铛,而且由于混乱,谁都没有注意到。
照这么说,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个铃铛的声音已经传到了鬼王那里,不出几分钟,他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和向涛的脸都黑了,无所适从的看着陆雨馨,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答案,但是陆雨馨也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想说的。
忽然,陆雨馨看了看四周,一个健步就跳到了桌子上几个翻身就从铃铛的上方跃了过来,连忙将我和向涛扶了起来。
终于又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陆雨馨的一颦一笑,哪怕是梨花带雨的样子,在我的眼里也是美极了,之前还真的是眼下了,放着身边这么好的人不珍惜,直到失去过一次才是后悔莫及。
铃铛清脆的摇了起来,从陆雨馨刚刚跃过的上方开始,一层又一层的传导到了我们的脚下的铃铛上。
这是什么情况?
我和向涛都愣愣的看着陆雨馨,非常想了解一下这是为什么。
“这铃铛本身就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对于鬼王这种活了几千年的人来说,摆一个这种阵法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我们是才区区几十年,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研究出来的,这铃铛是靠气催动的,不同的气催动的铃铛,响起来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我这是故意散播了很多我的气,让整个屋子里的铃铛都响起来,好扰乱鬼王那边的气场,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这样了。”
她巴拉巴拉的解释了一大堆,我不一定都能听懂,但好在陆雨馨从铃铛的那一边战到了我的旁边,我手能够到的地方,我所能走到的地方,好好的存在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想着鬼王估计一会就会来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管是亡命天涯还是先从鬼界逃出去,总归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向涛提议道。
我非常赞成向涛的想法,连忙抓住了陆雨馨的手,就要离开。
陆雨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涛,一脸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只淡淡的再一次叹了口气:“哎。”便不再说话了。
我想她一定是在想,之前还决定用她一个人的命来换大家的,而现在,却是要一起奔赴这看不见希望的结果,到底是悬的厉害。
一定是这样的,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耽搁了她做王妃的机会吧?我不相信陆雨馨会是这样的人,更不会相信我所认识的陆雨馨是这么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人。
“咱们快走吧,如今真的是不逃不行了!”陆雨馨说到,一手扶着我,而我明明没什么事情,被她这样扶着,莫名的觉得心安。
出了梨花木的小门,就进到了院子,院子里的花还在疯狂的往上长着,开着,唯独看不见半点叶子,更看不见半点的绿色。
我朝四周看了看,能出去的陆似乎只有那个月亮门唯一的一条出路,如果不快一点离开这个小院,一旦鬼王的人来了,将整个小院包围起来,那才真是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向涛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先出了月亮门,无论是逃到哪里,再做打算。
然而我们才跑到了院子的中间,陆雨馨的想法完全和我们的不一样,她要把我们往院子中间带。
“雨馨,这院子的中间是思路啊,走不通的,这里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道月亮门,咱们必须得从那里出去啊,否则鬼王的人一来,直接就能将我们给包围起来了!”我连忙劝解道,
但是陆雨馨并不打算听我的,只是匆匆忙忙的来了一句:“大家快跑,到花丛的最深处去躲一躲,我本来就是鬼界的人,对这里知道的不会比你们多,再不快点就要来不及了,鬼王已经带着大批人马赶过来了!”
陆雨馨和我们不一样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么简单的原理她不会不明白的,非要把我们往花丛深处带,这着实让人费解,可眼下,除了选择相信,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好不容易踩着那些有人高的花走进了花丛的深处,小缘天空的一角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的黑色,有了之前在鬼界大门口的经验,我自然想到那是赶过来的漠鸦,再慢一点就要被他们给看见了。
到了花丛的深处,我这才发现,在花的根部,流着一条小小的溪水,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更不知道要流向哪里去。
陆雨馨吩咐我们赶紧蹲下身子,降低重心,好将大半个身子隐藏在着茂密的花丛里。
要说藏个小孩子我还能信,可我们是大人啊,咱能不能不要把那些阴兵当成白痴来看待?能不能不要犯傻?一旦鬼王生气了,把这些花全给铲平了,那才真是要哭死。
不想等我蹲下身子再去打量周遭的花丛时,眼前完全就不是之前的那个世界了,头顶是高高的花朵遮住了一角的天空,脚下就是浅浅的溪水,是我变小了,还是花丛变大了,才会有这样的视觉效应。
还不等我搞明白,陆雨馨让我和向涛把脚下的盖板掀开。
那是一快长着墨绿色青苔的大石板,有一半深埋在了土里,一半常年被溪水冲刷,又滑又腻,我总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个什么东西,很是熟悉,就好像曾经来过一般。
我们谁都没有敢耽搁,一起使力,终于在整个天空布满黑色的漠鸦时,把那块盖板给掀开了。
里面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半点的光线,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地狱,让人不由得感到害怕,还有一阵阵的冷风时不时的从底下带着腥味往上灌,刺鼻、腐烂、霉臭、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空气的污浊了。
“打开了,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下去么?可是一点光线都没有,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要比鬼王还要可怕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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