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勒已经收拾好一切,又再一次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所有的事都已经准备充足了之后,看着醉虾和大胡子他们两个竟然还在那里打的难解难分,不禁拍了拍马车,让马车自己缓缓的挪动一下位置,这次他说什么也要真的离开了,一旦被醉虾或者大胡子逮到可真的有很大麻烦。
萨日勒刚刚一的时候,猛然一惊,似乎听到有几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在身后谈论着那辆马车,透过感知立刻察觉到了许多人已经将马车包围了,但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
快步冲进了灌木丛当中,冷冷看着这些符文剑神的门徒,看着这些人也向小河边空地的方向埋伏好,萨日勒有些郁闷了,他们怎么也来凑热闹哇?但是干嘛没有立刻采取些什么行动呢?是在等什么会人来吗?还是在等醉虾和大胡子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出手呢?
不敢动弹的萨日勒好一阵摇头叹气,看着河边的几个水贼正在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布雷迪亚和凯瑟琳所杀,水贼的大胡子首领也被一个酒鬼面具男死死的缠住,两个人拼命打的是难解难分,可是这么多符文剑神的门徒却还是迟迟都不敢动手哇?
其实符文剑神的门徒当然也非常想找大胡子他们动手,但他们主要还是想夺回本来就属于他们的东西,却因为看到大胡子和面具人似乎已经接近体能极限了,经过考虑了一阵之后他们才决定在这里埋伏下来,耐心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时机,从而一举灭了醉虾和大胡子他们两个高手。
这些符文剑神的门徒本来一直都在搜寻着莱斯穆勒等人,却从一个内线那里得到了更为惊人的消息,所以这些人又急匆匆连夜赶到了泥片村,见到了这里的货物和马车之后反而让他们都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们也是人,这样疲惫的情况之下谁也不愿意白白送死。
萨日勒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缓缓来到了马车附近的灌木丛里,突然间大喊道;
“找到马车了,大家快来保护马车呀,别让水贼把马车抢走了呀,大家亏来呀,我们的法球都在这里呀,大家都快来呀。”
喊了一嗓子之后,萨日勒也不管结果如何,一转头撒腿就跑,凯瑟琳一听到符文剑神的门徒来了就来了精神,挥舞着小片刀也大声的喊道;
“快动手哇,法球就在马车上,别让水贼都拿跑了,快杀了他们。”
而在布雷迪亚疯狂追杀之下,莱斯的母亲这时也惊惧的惨叫出声,醉虾的面具之下已经显出一丝焦急之色,护住了大胡子能接近马车的角度,大声喊道;
“快走哇,你这傻女人还在这里干什么?别管马车了,别想要那些东西了,你快先走哇,快呀。”
所有人都听到了醉虾的话,所有人包括莱斯的母亲也全部向马车方向动了起来,他们都觉得必须为夺取这些法球而战,就算明知是死也必须要为了未来大打一场,大胡子现在可是彻底郁闷了,他却能想到,此刻无论是他或者醉虾得到了那辆马车之后,恐怕谁也走不了。
醉虾见到莱斯的母亲根本不听话,他也不得不放弃了与大胡子分个高下,大胡子也见到了一群符文剑神的门徒呼喊着冲了过来,这时也不愿意继续和醉虾纠缠下去,两个人各自奔向了莱斯的母亲和黑妞,各自夹起了一个人之后相视一眼,立刻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这些符文剑神的门徒可有些郁闷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不出去围堵的话,可一丁点和水贼碰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呀,追究是谁乱喊的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了,但他们那里是发了疯一样狂奔的大胡子与醉虾的对手,就算有几个人追上去的人,在接触到了大胡子和醉虾之后也只是很快的被疯狂砍杀掉而已。
布雷迪亚却在后面愣愣的看着黑妞和莱斯母亲被带走之后,也选择了认为安全的方向快步而逃,凯瑟琳气喘吁吁的追了两步,立刻因为汗流浃背,扶着膝盖无法动弹,用力抬起头来看着布雷迪亚就这样也离开了小河边。
沿着小河滩一直狂奔的胡子一看到萨日勒暗藏的小船,二话不说立刻向小船飞奔而去,跑到河边一跃便跳了上去,黑妞这时极快的帮助胡子推动小船离开了岸边,好在符文剑神的门徒并不清楚大胡子和醉虾早已经没有多少潜力了,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了胡子和醉虾。
莱斯的母亲一直愣愣的看着后面迅速追赶过来的这些人,似乎莫名的感到了危险与某种恐慌,而且感到似乎身体有些奇怪,竟然透不过气来,醉虾可没有理会手臂下夹带的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开始奋力挣扎,他只是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夹带着这个女人飞奔。
他自然没有心情真的去品味那种温柔,只是不愿意在这时放手而放慢了速度,但这个时候莱斯的母亲已经被紧勒的透不过气而脸色发紫了,她就算拼了命耗尽全身力气挣扎竟然也没有什么用,她的力气虽然也不算小,但还没有醉虾的力气大,根本就无法被她挣脱出去透透气。
莱斯的母亲一想这次就这样被人勒死了吗?她的一切真的就这样白白的无故被葬送了吗?不行,就算拼了命也要逃出去,突然间啪的一声,莱斯的母亲拼尽全力给了醉虾一记响亮的耳光,醉虾这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快死的模样,但一瞬间他也被打的了傻眼。
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而且更为可恨的直愣愣问道;
“哎,你是怎么回事啊?干嘛打我呀?”
莱斯母亲眼圈发红,却还是忍住了眼泪,哽咽着质问道;
“你还不快点放手,我快死了,让我透透气啊,你想乱摸什么时候不行啊?”
大胡子坐在哪里呆呆看了看怀中的这个麻烦女人,突然感觉到有些头大了,立刻放手说道;
“你回家去吧,不用跟着我啦,想去找大胡子也可以,走吧。”
赖斯的母亲哽咽着干咳几声,却忍不住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咧嘴哭诉道;
“你欺负人,你们就只会欺负女人,让人家泡冷水,你还要勒死我,我被他们逮到了还能活啊?”
因为担心符文剑神的门徒追赶上来,醉虾这时也只好说道;
“背着还是抱着你呀,快走哇,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莱斯母亲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的扑到了醉虾背上,很不客气的紧紧抱在了一起,生怕这个时候会被抛下让那些符文剑神的门徒逮到,她虽然还很单纯,可是酒窖里的满地尸体也让她知道了那些法球的珍贵之处,早已经足够让这些人都疯狂的相互残杀,也很可能会因为那些法球而杀了她。
站在小山旁废墟边上,萨日勒不禁叹了口气,深深感到这次还真的是准备充足的让莱斯母亲逃脱,以后要去那里找到莱斯和他母亲呢?萨日勒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现在要干嘛,又能去干嘛?但强自镇定了下来又一想,应该从圣石村入手,感觉莱斯似乎在那附近还有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事。
凯瑟琳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来到马车附近的时候,所有符文剑神的门徒都已经汇聚在了这里,毫无疑问,醉虾和大胡子他们都跑了,而且还有几个人死在了醉虾于大胡子手上,让此刻所有符文剑神的门徒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符文剑神门徒为首的那个人,极其不高兴的快步来到了马车前,立刻开始将一些东西解开并卸下来,几个人也很快意识到可能会有什么事,纷纷赶过来一起动手帮忙。
而这时的人群当中又走出了一个人,也就是负责熔炼法球的那个人,轻轻抚摸了一下袋子之后,立刻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为首的人,为首的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一样,继续解开马车上的东西。
曾经负责熔炼法球的人则失落的坐在了不远处的树下,双手用力的按压抓挠这头发,背对着马车根本无法接受这些事,许多人早已经从他的脸上清楚得知了某些结果,但还是抱有侥幸的看着马车。
凯瑟琳目光扫过,她对于符文剑神门徒的事根本漠不关心,这里也没有她能说什么话的份,冷冷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就算有没死的人,此刻也是全身重伤的血迹斑驳,完全昏迷不醒,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等于根本没有救了。
同来的人全部都完了,圣石村也完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活着回到圣石村,回去了也会受到所有人的质疑,也会受到所有人的怨恨,整个村子里所有愿意为村长效力的人也几乎全部都死在这里了,一切似乎都要就这样完了。
符文剑神门徒当中为首的人,检查了一些口袋之后,立刻跳上马车,胡乱的将一整车东西都奋力扔了下来,对着大家冷冷的喊道;
“打开,把所有袋子都给我打开来看看。”
每个符文剑神的门徒都知道了情况复杂,这次他们不只是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很有可能是在被人刻意愚弄,但他们还是很想看看这些口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许多人纷纷蹲下身子,十分利索地全部打了开来,将一个个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一些最为普通的鹅卵石散落一地,这些袋子的物品当中,最为值钱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几件皮衣,其中一件最为破烂的皮衣似乎曾经拥有过圣痕力量,但现在却残破不堪的什么都不是了。
同一时间,在距离圣石矿场不远的深山里,穆勒强自收回眼眸子里显出一丝讶色,冷哼了一声说道;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了你,本来我还在为你努力开脱,甚至还想过要证明那些假冒我手法的人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却偏偏出现在了这里,盖伊,你要如何解释你会来到这里呢?”
盖伊却冷笑着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眼中却满是惊奇之色,以他的聪明来说,立刻就感到了自己可能被什么人给设计了一回,只是还不知道这个局的最后秘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竟然没有察觉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用这样的办法设计他。
思索之间,不禁看了看穆勒身边的莱斯与多格利,盖伊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冷冷的问道;
“我想知道,是谁要你们到这里来,他似乎还会让我们之间有些什么事的样子啊,我想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
另一边的穆勒,虽然本事不算太强,虽然他有着一副从内到外都很单纯憨厚的样子,但他却也是一个以阴险狡诈而存活的人,听到盖伊的话之后,自然绝对不会立刻就说出来意,转而一笑说道;
“看来我们又要有什么误会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不再与你为敌,真不知道你这些年躲在什么鬼地方,你这又要干什么呀?”
多格利也不失时机的拿过水壶和一些吃的东西,三个人各自警惕着坐在石头上聊了起来,虽然他们都只是在看似随意的闲聊,但却各自都保持住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
另一边的萨日勒刚刚来到圣石村,并且找到了圣石村村里唯一一个没有人居住的房子休息,却根本没有睡了多久,便很快又被人强行唤醒了。
唤醒萨日勒之后,布雷迪亚虽然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萨日勒,但她手里的小刀却同萨日勒眼神当中隐隐的寒芒一起显露出了森然的寒意。
萨日勒看了看那把不足百多毫米长的小刀,又看了一眼这个很像男孩子的少女,竟让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头大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泼辣的小女人给自己缴械呢?
布雷迪亚原来只是以为自己运气不好,刚刚家里出事就有人故意欺辱上门,却没有想到,越看这个少年的眼神越不对,只是萨日勒自己并不知道,此刻萨日勒那种那一双冰冷而又充满了仇恨怨毒的眼睛,完全可以用来杀害一些胆小的人。
布雷迪亚已经经历过了一些很要命的事,又经过了一些全面的思考,只少还是比以往聪明谨慎了一些,立刻发现她自己可能已经没有任何能逃跑的机会了,不得不带着疑惑缓缓移动到了角落里,却不想还没有了解到这个人是谁就被杀。
布雷迪亚犹豫了一阵暗想,就算是那种欺负,也只是一个专门来等着欺负自己而睡着的愚蠢家伙,短时间内自己可能不会死,但这次大意恐怕也不太可能脱身,想来也是被玩腻了以后才有可能会死的,或许还会被他强行掳走贩卖,一想到会受这样一个邋遢鬼混蛋的百般凌辱,还不如立刻就找个机会和这个小混蛋拼了吧。
萨日勒的心里当然也知道这个假小子如果奋力一击,也是非常难以招架,所以早就留意到了布雷迪亚身后那把那把小刀,在这两人默默对峙的时候,早已经想好了各种对策,集中精神等待着布雷迪亚的凌厉一击。
布雷迪亚也知道她自己的奋力一击未必能够管什么用,但她却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受到萨日勒这样一个人的欺辱,布雷迪亚就在准备像是要转身放下手中的小刀那一瞬间,布雷迪亚极其突然的将小刀刺向了萨日勒的胸口。
但她没有想到萨日勒还真的是十分了得,就在刀尖已经都接触到了萨日勒胸口的时候,布雷迪亚拿着小刀的手臂手腕也被萨日勒完全抓住,那把小刀也很快被强行夺走了,而且萨日勒还扭着布雷迪亚的手臂将她面朝下瞬间按倒。
布雷迪亚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也没有叫喊,她害怕,她真的害怕会因为叫喊而立刻被杀,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受到欺辱而被杀,虽然被萨日勒从后面扭转手臂制住,可是她那两条结实修长的大长腿却在拼命向后乱踢。
虽然身体被萨日勒坐住,但她却还是在一直都在不停的奋力挣扎,这位经常做粗活的乡下屠夫姑娘腿上虽然也有些力量,可是踢踏在萨日勒身上,却和闹着玩挠痒痒没有多少区别,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害力,特别是两只手臂都被萨日勒扭转到背后牢牢控制住以后,布雷迪亚只有更加奋力的连续挣扎踢踏。
一直到接近完全精疲力竭,布雷迪亚还在委屈的挣扎着,这时萨日勒的心里也在挣扎,他实在不愿意只因为害怕被人围攻和发现就在这里胡乱杀人,但他自己也不想死啊,却似乎又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了现在的问题。
随着两个人纠结的时间越来越久,萨日勒感到被他压住的两条大腿间,似乎有着一阵异样的冲动和力量,女孩才有的那种酥软身体也在让他有些脸红心跳,也让他更加下不去手杀害这个素不相识又很无辜的少女。
布雷迪亚始终难以挣脱开双臂,更没有可能把萨日勒从背上掀翻,胸前这口恶气当真是让她憋闷难当,特别是在萨日勒的奋力强压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抉择,开始感到无助的悲伤,开始考虑是否要放弃了一切,是否应该打算任由萨日勒处置了。
萨日勒也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不行,这里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件事,但他又不愿意放手,一旦放开了,恐怕以后再也别想靠近这个村子,甚至于还会受到圣石村所有村民无尽的追杀围攻,他又很不愿意杀害无辜,这怎么能让萨日勒轻率的做出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