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白,你他妈的不是人!”细白手腕被男人用力扼制,她只能拼命踢腾着小腿照男人的某个地方踢去。
正如他所说,一场你情我愿的纵浪欢~愉,凭什么只有她要经受这样的诋毁?
自始至终,在他的身上她又何谈有心机?
男人眉头染上一层寒霜,单腿压住她不安分的小腿,“这么狠心,踢坏了它怎么办,嗯?”
“踢坏了正好让你断子绝孙!”
女人蔷薇色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铁青,瞪大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负气地说道。
沈牧白稍缩瞳孔,眼角深眯,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深情致意表达出来……
***
寂静清晨,和煦的阳光温柔浅浅地盘旋流转,一点点浸透广阔的淡蓝色天幕。
远处的黛青色山脉在金光与白茫茫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宛若人间仙境。
经过昨晚一场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男人依旧酣睡梦中。
蓦地,厨房里传来女人的一声痛呼。
沈牧白眼皮动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摸了摸。下一秒,就匆匆跳下了床向厨房跑去。
——
将女人轻放在床上,男人颀长的身影蹲下去,抬起单薄的眼皮,“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会儿,在给我证明你精力充沛还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糖糖苍白的小脸儿没有一点血色,紧抓着贴身的真丝睡衣,“我再精力充沛能有你充沛?”
这个挨千刀的死男人,难道不知道她还在病着吗?昨晚的战况弄得那样激烈——
现在的她只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像被抽掉了灵魂。
全是拜他所赐。
闻言,男人嘴角抽了抽,“那你要不要再试试?”
糖糖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有气无力地垂下头去,“沈牧白,我难受,”现在,她真是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沈牧白盯着糖糖苍白的小脸儿看了几秒,她的嘴唇干燥,眼神里黯淡无光,沈牧白抬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
手心里传来一阵滚烫,男人眉心深拧。
“沈牧白,你干什么啊?”糖糖无力地靠在床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走向衣柜的男人。
沈牧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兀自打开衣柜,看见里面大大小小五颜六色都是很暴露的裙装时,低沉开口,“花花绿绿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该扔的扔掉!”
他回头,目光清冷地瞥了一眼床上无辜的人,随便翻腾出了一件及脚踝的暖橙色长裙出来。
雪纺设计,但是薄厚适中,一点也不透。
扬手扔在床上,“穿这件,换好了我送你去医院。”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头脑昏沉太过失控太过贪恋那种熟悉的味道。
沈牧白心里咒骂了句,看见女人纹丝未动不由得挑唇,“怎么,等着我给你换?”
说完,单膝跪在了床边,顺势就要拿起长裙。反正她身上他哪里没尝遍?
听完男人语气里的嗔怒,说不上来也理解不透是不是一种关怀,糖糖动作轻柔地整理了一下柔软的短发,将裙子扔到一边。
“沈牧白,既然都是成年人了,那昨晚就当做一次擦枪走火吧,”他大抵是不会有所行动的,而她……也不需要这种短暂的温存。
以前总是嗤之以鼻“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总是天真的以为——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爱可翻山海,山海亦可平。
也总以为交付真心,终将“郎心自有一双脚,隔山隔海会归来,”
可当自己真正踏上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也许,山海亦可平,难平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