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憎恨……
尤其是傅西琀,目光死寂地盯在她脸上。
糖糖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的目光,尽管傅子衿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一眼就看穿。
对安暖耸了耸肩,挑眉道:“呦,你家傅先生又在秀恩爱了,还不打算接受他那颗比糖果还甜的真心嘛?”
闻言,安暖脸颊倏地染上一抹霞蔚,连同耳际,都氤氲出淡淡的粉色。
被糖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侃……
安暖抿了抿唇,小巧的红唇刚张开一点点,散发着草莓味儿的糖果就滑进了她的口中。
计谋得逞的傅西珩见小妻子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向他看过来,薄唇溢着深浓的笑意。他不紧不慢地扭过头去,拾起桌上的酒杯。
待送到嘴边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解释:“手都拿僵了。”
安暖:“……”
又是一波狗粮撒来,安暖的脸色已经由粉色变成深红,像灼灼盛开的扶桑花明艳动人。
而坐在对面的傅西琀,整张脸都紫了。
傅子衿心底也是万千波澜起伏。
糖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然她也毫不吝啬地表现在了那张精致的脸上。玫瑰花瓣儿似的薄唇勾勒一抹完美的弧线。
看到安暖和傅西珩的感情坚固,她就万分开心。由此也顺便杀一杀某些人的锐气。
坐在糖糖身边的沈牧白见状,单薄眸底渲染出兴奋,捅了捅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一下果盘里的糖果,“要不……我也给你剥一颗?”
糖糖蹙眉,丢了一记白眼给他,“谁稀罕?!”
这下,同桌而坐的傅西琀更是坐不住了。
两个人同时在她面前眉来眼去,一个是她最尊敬的大哥,一个是往日里对她无微不至关怀的沈牧白,现如今,他们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那么她算什么?子衿又算什么?
傅西琀没有傅子衿那样沉得住气,冷哼一声拿起了近前的果酒,结果却因为动作太急,酒水全部洒在了裙子上,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糖糖嘴角微勾。
若不是大哥唐煜纶和小嫂子在场,瞧着傅西琀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糗样儿,她真想敞开了心扉的大笑一顿,顺便再拾起近前的香槟跟安暖碰杯畅饮。
傅子衿跟随傅西琀起身去洗手间之际,容炼野恰巧走到了她们这一桌。
狭长凤眸睨了眼两道翩跹的身影,暗红色的薄唇拧出一抹冷淡的哂笑。
此时,容炼野已经是半醉状态。清逸不羁的面容泛着薄醉后的红晕。
容炼野单手擎起一杯烈酒,醉酒后的面容绽放出浓烈的笑容。
在场的人都是他最亲近最铁的兄弟,他并不需要说什么他们就能懂。
捏着酒杯的手指骨节泛白,容炼野太阳穴两端的青筋突突跳动,一饮而尽后,低头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当年咱们兄弟几个人的玩笑话竟然成真了,我真的成了最中间结婚的那一个,”
他又倒了一杯酒,继而眸底发冷地笑着,“农历的八月十三,到时候大家别忘了来参加婚礼。”(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