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玫起床之后,那位老伯已经给她准备好早餐。早餐已毕,便来跟老伯辞行。
老伯笑道:“小姐,我家老爷吩咐我一定要多留你住几日,他要当面感谢你。”
白玫不解道:“老伯,你家老爷为何要感谢我?”
老伯笑道:“到时,你就明白了。最晚明天,老爷一准回来。”
白玫为难道:“克我还有朋友等……”
老伯道:“可以让你的朋友一起来做客。反正,你是不能走,否则老爷会怪罪我。”
白玫道:“好吧,那我让我朋友再等一等。请问你家老爷贵姓?”
老伯道:“我家老爷姓曾,名庆海,香港很多人都知道。”
白玫回到客厅,给包文杰发电话道:“阿杰,我在大浪湾一户姓曾的人家。这家主人非要留我住几日,我却之不恭,便答应了。如果你想见我就来找我。”
“在什么地方?”
“大浪湾,家主叫曾庆海。”
“我知道,那是我义父家邻居。”
“什么?我外公家就在附近!我怎么看不见?”
包文杰笑道:“你晕了吧?你对那一带还是不太熟,换个位置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白玫道:“有两句诗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想我就是这种状况。”
包文杰道:“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手机没电了?”
白玫叹息一声道:“我的手机丢了。”
“丢了?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了,我再详细告诉你。”
“好吧,你等我。”
白玫挂了电话,来到院子,那位老伯正在给花草浇水。
老伯见了白玫问道:“小姐,贵姓啊?在香港还有亲戚?”
白玫唇角弯起一抹微笑道:“我叫夏飘雪,我外公就是蔡东海。”
老伯笑道:“你外公,我认识。他经常找我家老爷下棋,他们是好朋友。照这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
白玫道:“是呀,是呀,原来到了自己家里。老伯,这都是什么花,好漂亮啊!”
老伯道:“这都是奇花异草,是老爷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这个名字叫……”
老伯给夏飘雪介绍花卉的时候,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老伯见了三步并做两步赶到近前,低头哈腰道:“小少爷回来了。”
“我爸呢?”
“老爷发烧住院了,估计明天才能出院。”
“我爸病了!徐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幸好,我回来看看。”
徐伯道:“小少爷,老爷吩咐不让告诉你,我也没有办法!”
那位小少爷问道:“我爸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
徐伯道:“小少爷,你最好不要去,免得又惹老爷生气。老爷曾说过,你要见他也行,必须带上女朋友,否则免谈。不是,做下人的犯上,老爷确实是这么交代。”
“我爸就是逼我!徐伯,家里来客人了?那个女孩儿是谁?”
他看见一个女孩儿模糊侧影站在花坛旁。
徐伯笑道:“她可是老爷的救命恩人,老爷有心收她做义女。”
“什么样的女孩儿这么受我爸看重,我得见识见识。”
那个小少爷下了车,整了整衣服,大步走进院子。
他一步步走近白玫,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儿好面熟,很像自己朝思暮想的夏飘雪。
“不会这么巧吧!”当他离夏飘雪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白玫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她那张脸,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一直出现在梦中的脸,内心激动不已,嘴上喃喃着“小雪”,冲了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白玫都还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紧紧抱住,又羞又怒,奋力将他推开,并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我!”他捂着脸,呆呆得望着白玫。
白玫细细一打量才认出对面的青年:“欧阳克!”眼泪迅速夺眶而出,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抱。
欧阳克抱着她问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
“我……”白玫不知道怎么向他叙述她的过去。那是一段悲苦而耻辱的过去,她可以挺过来,却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就在他们拥抱着宣泄自己的情感的时候,包文杰从车上下来,走进院子,看见这一幕。
他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白玫听见怒喝立刻从欧阳克怀里挣脱,一眼望见站在远处一脸怒色的包文杰,解释道:阿杰,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包文杰余怒未消道:“你让我来就是让我看你们在一起!”
白玫道:“不,不是!阿杰,他是我中学同学,多年不见,一时激动,便……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欧阳克问道:“小雪,他是谁?”
白玫道:“我给你借绍一下,他是我男朋友包文杰。”
欧阳克一惊道:“小雪,他的年纪大你很多,你怎么会……”
白玫泰然自若道:“他对我好,所以我就选择她。”
欧阳克道:“为了钱,你什么也不顾了吗?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他爱我,他为了我付出很多很多……”
欧阳克走到包文杰面前道:“我认识你,你叫包文杰,是蔡东海的义子。小雪花了你多少钱,我加倍还给你,不过,请你离开她。”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跟小雪在一起。我是真心爱她,我不能失去她!”
欧阳克从怀里拿出一个本本和一支笔,拿笔在本子上麻利而快速地写了一通,然后撕下来,往包文杰身前一递道:“这是三百万,足够了吧?”
“我不要你的钱!”包文杰疾走几步,抓住白玫的手腕,道:“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白玫跟着包文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克,然后义无反顾地上了车。
欧阳克看着他们俩上了车,僵立在那儿,手中的支票滑落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