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恬静似猫的睡颜,江景修时不时的看一眼,这好几天她都没有睡过一好觉,每天晚上她都会被惊醒,只要她有半点动静,他都会察觉。
昨晚她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依然没有睡好,而自己没有半点察觉,那是因为陪了几天失眠的女人,精力与睡眠严重的缺失,昨晚睡得特别特别的沉。
三个多小时的机程,四点多,落机于泰国曼谷。
江景修摇了摇女人,俯身蹭了蹭她的脸,低低哑哑的唤着:“到了!”
崔宛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颊很痒,她抬手挠了挠,不满的哼唧着,不愿醒来。
江景修唇瓣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缓缠着微微的蛊惑:“小崔同志,到酒店了,再睡,嗯?”
最后,崔宛凝不情不愿的迷糊着醒来,她整个人都靠在江景修的身上,眯着眼睛,步伐有点轻浮无力。
男人搂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发顶,拥着她离开机场。
泰国曼谷,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同时,也有些地方,是阴森诡异的。
崔宛凝坐着车,忽然感到晕眩,心跳的频率骤然加快,感觉呼吸困难,有种窒息无法喘气的感觉。
捂着心脏,她脸色骤变,面色苍白的仿佛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江景修低头看着难受无力的女人,拥着她的手更紧,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把窗开一条小小的缝。
寒风灌了进来,冰凉的风袭来,崔宛凝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展,闭着眼睛趴在男人身上,她嘤宁一声,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带着哭腔在他耳边痛吟:“靳哥,我好怕,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微小脆弱的声音满是哀求,江景修菲薄的唇直直的抿成直线,温暖宽大的手心轻轻的顺着她的脑袋。
“撑一会儿,等会儿就到了。”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似模糊的呢喃在她耳边慰哄着。
前面的薛文斌不解的转头“嗯?”了一声:“你在跟我说话吗?”
江景修冷冽俊美的脸浮着一层低压的寒霜,分明的棱角紧绷。
薛文斌看着依然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小声问:“景哥,小宛凝她还在睡?”
理应本身就该喊崔宛凝一声嫂子,只是,崔宛凝的年龄比他小好几个月,感觉叫嫂子怪怪的。
不经意的听到江景修喊崔宛凝为“小宛凝”,感觉这个称呼还挺好的,有种叫小妹妹的感觉。
江景修一下一下的抚拍着她的头发,深谙的眸子看着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女人,眼皮都不撩一下:“你跟潘静茹怎么回事?”
薛文斌听出了他声音中一种隐秘的冷,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江景修对这一次的泰国规划异常的看重。
他说他要找很多很多的东西,其中,必先找到一个人。
他给了不少的线索,他们在摸寻探测,计划谋划,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他沉静了几秒,无畏的翘起二郎腿,潇洒的撩起额头的碎发:“能怎么?就是吵架了啊,她这样的女人,就是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