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太佩服你把妹的实力,真是大开眼界。三号,咱们兄弟,要不过继给哥,如何?”舍长凑过来,搂住我脖子,口无遮拦。
“什么?”我突然僵硬。
“哇靠,三号,别这么认真。哥只是开个玩笑,别认真,‘兄弟妻,不可欺’,哥就想表达下祝福。对了,哥再悄悄告诉你,你女朋友早上来过电话,想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吗?”舍长这时似笑非笑,一副得意。
“不想知道。”我不由抽搐,打起寒颤。
女朋友?
还是我的女朋友!?
我明白,这,仅仅个玩笑,一个让心再次痛起来的玩笑。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自己就未得到过什么鸟蛋的爱情,就没有什么鸟蛋的女朋友,这就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只是,我刻意回避的昨日,刻意回避的失恋,刻意回避的她,现在,自己又身不由己地陷入其中,无药可救。我还以为,结束了的,便是结束,它只会停留在昨日,只会停留在过去,走不进今天。未曾料想,舍长一句话,将我活生生地拖进冰冷的昨日,那一场有关于她的该死失恋中,才发现自己始终被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周身寒意。
“哇靠,丫的脑瓜子坏掉了,不会吧?哥,昨天被你女朋友真的惊艳了。三号,请注意,这里的惊,非惊吓、惊恐的惊,而是惊呆了的惊,艳,自然是漂亮艳丽的艳。丫的,咋有这么牛b滴狗屎运气,真是他妈的一朵美丽的鲜花插在一坨牛粪上。为啥我他妈的就没有哩?如果有那么一丁点,我他妈的早就千万富翁。”舍长自顾自说,好似中了魔怔。
“会长,我,我真的一坨屎吗?”我安静地盯着舍长,眼睛或许哀伤。
“三号,别用这种眼神看哥,哥怕怕,鸡皮疙瘩都起了。其实,你不是一坨牛粪,或者,或者,一个瓶子,一个装花的瓶子,很漂亮,很精致,而且很帅气。抱歉,三号,哥嘴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你莫要生气,哥只想活跃下气氛,毛气,毛气。”
“会长,我不生气,真的。其实,我,我,”我欲言又止,却难掩情绪,纵然舍长损我狗屎牛粪,没有了她,我自己tmd全都无所谓。
“三号,俺昨天也被你马子惊艳了,俺以后找,也要找这样的马子,是人生骄傲,快意的事。三号,你可要多指点兄弟。”波波如是说。
马子,多出于古惑仔之口,指代女朋友。
可我根本没有女朋友,自己不知道说出昨天真相,舍长、波波会不会停止无稽言语,或者,自己的痛苦会不会减轻些。可是,我不想开口,就是不愿说出那该死的失恋,只得任由他俩继续胡闹下去。
……
“三号,昨夜熄灯后,你乱七八叫什么?”舍长好奇地问。
“会长,我,我,”我无从回答,因为自己记不起什么,除了她的拒绝如此坚决。
“三号,哥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会长,俺觉得这小子叫的一定是马子名字,应该这样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喊了十九次呢!”